“你带我上哪呢?”许珂疑惑地追问前面的十五。
天还没亮,许珂就被十五扰人清梦地拖起来,还来不及问一下在中间地板呼呼大睡的和尚是谁。就强拖出庙。
到了门口,她就不依了。双手抱着门框上,双脚抵着门槛,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十五挑起一边眉,听到她压低嗓子说道:“走尸来了怎么办?”
许珂想起昨晚的惊魂之夜就双脚发软。
他笑了,“不会出现的。”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眼神,又说道:“你忘记胖子说的,走尸白天是人。”
她看到十五坚定的眼神,也信了几分,但还是后怕地扶着门伸出头去坐右瞄了瞄。才放心地随十五走出去。
“嘿。你脚没事啦?”
她跟在后面看着十五不拐不瘸的走,还走得极其潇洒。
“小儿科。早没事了。”
“哦。”
天还蒙蒙地,没醒过来。
无边无际的草丛好似也笼罩在梦境中,没有醒来。
忽地,几声“哑哑”鸟叫声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欢叫这美好的一天。
这只早起的鸟……
“要去哪啊?”
许珂已经在后面说了几遍这台词,都要说烂了。
十五还是只字不语。许珂悻悻作罢,但犯困的她心情实在憋屈。故意“哎哟”一声坐在地上,靠着树。
“想回家的话就快走。”十五别了她一眼,好笑地说道。
“回家?你早说嘛。”许珂一下子跳了起来,满怀欢喜的迎了上去。
走了一会,十五停了下来。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树叶空隙点点斑澜地照在地上,以及两人的身上。
两人离得很近。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十五的肩膀上,还有他的侧脸。许珂定眼一看,这眉是眉,眼是眼,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是那么遥远。
十五取出昨晚和尚借他的法宝――“回归原位”。将它升到半空,嘴里念念有词,就一下光芒万丈,又收成一束光,服服帖帖地照在许珂的身上。
“你也来啊?”许珂对十五喊道。
许珂单纯地以为十五跟她一起离开。
十五淡淡一笑,说:“我不会离开,我是这里的人。”
许珂忿忿不已,撕扯嗓子喊着:“你不是徐霞客第十五代孙吗?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天旋地转,许珂被卷入涌流。心里刷白得只剩:骗子。
许珂慢慢地睁开眼睛,这里是……依旧荒凉的等车路口,抬头一看,是“玄月镇”的牌子。
望向远处,进口里面是房屋堆房屋,两边便是无边无际的田野和林子。没有半点山影的存在。她眯着眼,感到有东西卡住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抬高头去望天空,如去青山前的干净,不像天生的,倒像刷洗她的蓝白色衣服过后的干净。
一个车影子从路的远方奔来。许珂的脑袋乱成一遭,她捉着衣角。
“我要去哪?我还能去哪?”
车愈来愈近,许珂内心仍是挣扎,像四脚朝天的乌龟无谓地在乱蹬空气。
车来了,停了下来。车门啪地一声打开,惊破她的答案。
她的心中只留下一个信念:“回家。我要复读。复读。”
玄月镇的牌子上飞来一只奇特的鸟,它的羽毛上刻着红色符文,像是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然而,这段故事没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