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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哨马营(1)

天在不该亮的时候却就亮了,那亮白很有些冷,是雪。

夏四爷看着窗外说下雪了,老伴也说是下雪了,夏四爷说一个冬天都没有下雪了。老伴说可不是嘛咋的,这要再不落雪人就活不成了。夏四爷翻起身来就往身上穿衣服,他一动就有一股寒气钻到被窝里来,老伴忙把被角握紧了,说天还没亮你爬起来干啥去你啊?鬼催了你了?夏四爷说你看天不是都亮了嘛。老伴说你是愚了头了吗,你不看那是雪照的吗?夏四爷说我就是想去看一看雪,一个冬天都不见雪了,想稀罕了。夏四爷说着就把身上的衣服穿齐整了,他走到门后拉开门栓把门往怀里一拉,就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老头儿被寒气呛了腔子,便不停地咳嗽起来。听到那咳嗽声不好,老伴便在炕上伸长了脖子对着老头儿大着嗓子嚷了起来,老伴是个性情爽直的人,说起话来响声大气像吵架,多少年了,老头儿是听惯了那大嗓门的。那骂声里充满着的是一种真诚的关怀和疼爱,让人听着就像喝了一杯高粱烧,喝到嘴里的时候是又辣又呛口,但一入了肚去,回味起来就知道她的好处了。老头儿回过头来对炕上的老伴说,你睡你的吧,我转一圈就回来,没准儿雪地里还能捉两只沙鸡子回来呢。老头儿说着就走出门去,出去了又转回身把门关严实了,这才放声走了。老头儿走路的声音是咯吱咯吱的,想那雪是积得很厚了。

那雪真的是很大了,大片的雪花像棉花朵子,在天空里飞舞着。下雪的时候是没有风的,天地间就寂静得很,只有雪落地的声音。那声音轻柔而亲切,乃是天空对大地的私语。

远处的山以及近处的房屋是一色地白了,看着那雪夏四爷心里就兴奋地很,他抓起一把雪团,像孩子一样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忍不住地就咬了一口,那洁白的雪团有着一种极新鲜的气息,让人有了一种透心的舒畅细想起来总有好多年都没有下过这么好的雪了,往年似乎也曾下过一两回雪的,可那雪下得没有鸡爪子厚,一场风过来就刮得不见了踪影。没有雪的冬天是很难过的,切不说地里的草木禾苗因失去了雪水的滋润和荫护而大面积地枯死,就是人也因为气候不调而多患了疫病。只说是这天地间发生了变化了,是天和地就闹起了别扭了吗?这里的人一向把天叫爷的,天是爷那地就是奶。爷爷对奶奶有了意见爷爷就不肯把雨水雪水给奶奶了奶奶有了怨愤就使劲刮风,奶奶借助风力把沙尘打在了爷爷的脸上,奶奶的火气很大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很让天爷爷失了面子的,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那个什么沙尘暴吧。沙尘暴是城里人的叫法,哨马营的人不叫它沙尘暴叫它是沙打天,现如今沙打天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多一年比一年大你说这人的日子还怎么过?眼下好了,天终于又下雪了,是天地终又亲和起来了吗?

夏四爷站在自家的院门外边抬头看了一会天,天上的云彩很厚那天还暗着,云彩很厚说明那云里头蓄积的雪是很多的了。老头儿情不自禁地说下吧下吧,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会是个好年景呢。

其实那时刻的天已经不早了,若是在夏天的时候那太阳都已经升得很高了,赶早下地的人们都已经干了一歇子活儿了。可眼下是冬天,这是一年中夜最长的那个时刻,也是庄户人睡热炕发懒享受安闲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里,一般人家,很少能有像夏四爷这样起得早的人。老头儿在村街上走着的时候,整个村庄还在一片甜美的鼾声里寂静着。

夏四爷没有想到村子里竟然还有比他起得更早的人,那人拉了一头牛匆匆忙忙往村外走。那时天还没亮,尽管有雪照着,但雪光毕竟是有限的再加上距离又远了些,老头儿费了很大的劲也没能看出那拉牛的人是谁但那牛却是看清楚了的,那是头大牛,很肥壮,走路的样子是一颠一颠的。老头儿能看出来那是头菜牛,菜牛和耕牛走路的姿势是不一样的。耕牛因了长年在土地上拉车带犁,负重劳作,它们走起路来总是四平八稳一副脚踏实地的样子。而菜牛就不同了,菜牛是专供人们宰杀吃肉用的,它们大都是一两岁的小牛,顶大的也超不过三岁,平日里它们被饲养在温暖舒适的牛屋里,享受着主人给它们配给的那些富有营养的饲料,风雨不侵,被饲养得膘肥体壮了,就会被送到屠宰场去,成了人们桌上的一道好菜。这样的牛走路的样子就显得很轻快了。

这两年村里人兴起了温棚养牛,住在城边上的人兴的是温棚种菜,大冬天里,就能种出黄瓜茄子梅豆什么的,但凡夏天里才有的菜蔬他们都能种出来。城里的人还是有钱的人多,他们喜欢吃新鲜的蔬菜,那种菜的活路就好得很了。哨马营地处偏僻,离城市太远,他们种不了菜,就开始养牛,说起来这温棚养牛比温棚种菜还是要省点事的,但钱却不少挣,因了养牛,哨马营的人也逐渐脱了贫了。夏四爷家里也是养了几头牛的,而且有两头眼看就快出栏了,只等春节近时能卖个好价钱。

是谁家的牛要出栏了吗?这么早就赶着上市去的吗?可哨马营的养牛户是和县上的肉联厂签了合同的,但凡有牛出栏,打一个电话过去,人家肉联厂就会派车来收购了去的,这就让哨马营的养牛户省却了许多心力的。这两年里还没有见谁家私自到市上去卖了牛的,哨马营的人是很讲信誉的,毕竟是人家肉联厂的人出了资金出了技术,才把这养牛基地建起来的。

夏四爷很想看看那拉牛的人是谁,就加快了步子赶了上去。那拉牛的人也发现了夏四爷,就拉了牛贼溜溜地向村外逃去。在夏四爷的意识里,那似乎就是一个偷牛的贼了,这些年里世风不好,乡村里的贼娃子就猖獗得很,时常就些不法之徒,翻墙越户做出些鸡鸣狗盗的事来。可那人又不大像个贼的,通常的情况下,贼发现了自己被人追捕时,他就会舍财逃命的。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就不肯放弃手中的牛,他就那么固执地顽强地拉着牛向前走,牛毕竟不是马也不是驴,牛是不善跑的动物,一个贼娃子要想带着一头牛逃脱人的追捕,那他可就真的傻笨到头了。

夏四爷似乎没有花多大力气,就在村外的一处洼地上追上了那人。那人见夏四爷追得近了,干脆就站住了,回过头来对夏四爷说,是四爷啊老头儿这才看清楚那拉牛的人是村人朱环。

这朱环原本也是住在哨马营的,因为多生了几个娃儿,便被罚了款开始超生第一胎的时候,只是罚了一头猪钱,他不在乎,又一连生了两胎后来就被村上连土地带房子都给他罚没了,没办法了,他这才领着一群娃儿,老鼠搬家一样地搬到老营盘那边一个亲戚家去住了。失去了土地,生活没有了着落,朱环就自甘堕落起来,夏天里他到县城里去,跟那亲戚搭班子在一个建筑工地搬砖和泥当起了小工,一年下来倒也能糊住口的。可家里毕竟人口多,他挣下的那些小钱,顾住了人的肚子就顾不住身上了都寒冬腊月天了,还有两个孩子没有衣服穿,只好整日里钻到被窝里取暖了。冬天里没有了活干,朱环人穷志短,就未免干出些辱没脸面的事情来。

看到了朱环和他手中的牛,夏四爷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了。老头儿咳了两声,咳出了一口痰来,说是朱环啊?这么早,牵牛上市啊?那叫朱环的汉子便有些心虚气短地说,快过年了,牵个牛,换俩钱过日子呢?老头儿走到那牛的近前,看了看,又用手在牛脊背上捏了捏,说是头肥牛啊能卖千百块钱呢,这是谁家的牛啊?到了这一刻,那朱环反倒气壮起来了他说还能是谁家的,是狗日的撒鞑子家的。老头儿看着那汉子,疑惑地说撒大木可跟你是一根扁担上的亲戚哩,按理说那可是你亲亲的姐夫啊,你怎么就牵了他的牛呢?汉子冷笑了一声说,什么狗屁姐夫,他都害得我家破人亡了,我不牵他家的牛我牵谁家的,我牵的就是他家的。老头儿又说撒大木是村长呢,你就不怕他要罚了你的款吗?汉子说,我现在是没房子没地了,就剩下腿不廊里还有一只鸟了,他要他就拿去好了。

汉子说完拉着那头牛头也不回地就那么走了。

老头儿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眼看着那个人和那头牛在远处的坡梁后面一点一点地消失了,这才叹了口气,反转身子往回走。那时天已经放亮了,一抬头就看见村头上用白石灰写下的一行标语,那标语是写在屋墙上的,尽管经历了多年的风吹雨打,有些字的身上已经多显斑驳,但远看了依然是很醒目的。那标语写的是:谁敢超生,就让他倾家荡产!

这话是撒大木说的,那口气就硬得很,字也是撒大木写上去的,那字写得高大而粗壮,几多年里,那行字也像撒大木一样气势威严地站在那里,警示着哨马营的村人们。看着那行字,老头儿心底处一阵发冷,他把身上的皮袄裹紧了,就回家了。雪下得越发地紧了,一会儿工夫就掩埋了那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夏四爷回到家不到一顿饭的工夫,秋云就找上门来了,秋云是撒大木的婆姨。

秋云是一个精明的女人,一大早,她去给牛添草,就看到牛棚的门是开着的,进到牛棚里看时,就发现牛是少了一只的。这女人就没有声张,只是顺着那一行不太清晰的脚印一路寻了过去,尽管那时的雪下得很大,但牛的蹄印和人的脚印还是能分辨得清楚的。她被那一行脚印引着,到了村边的那片洼地,又从洼地走出来,上了那道干沙梁子,上到沙梁子上她就站住了,她看到那一行牛和人走过的脚印一直向远方延伸而去,消失在那茫茫的雪野上了,她知道要追那牛已经是追不上的了。于是她就顺着另一行脚印又找回村里来了,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一行脚印竟然就东拐西绕地最终进到夏四爷家里来了。她不相信夏四爷能与人合伙偷了她家的牛去的,夏四爷当了多年的村干部,他的公正无私,一向是很受村人敬重的。但这行脚印却说明,夏四爷一定知道偷了她家牛的那个人。她站在夏四爷家的院门外面,看着夏四爷家的屋门关着,有一缕一缕的热气从屋门的上边冒出来,她不知道这时刻自己是该进去好呢还是不进去地好,就在她一愣神儿的工夫,就见那门儿一闪,夏四奶奶出门泼水,一盆水泼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外边的秋云了。夏四奶奶说那是秋云吧,这大雪天里秋云你站到院门外边做啥呢?秋云说我想找四爷问个事呢。四奶奶说你问事你就家里来啊,你站在外头就不怕让雪打湿身子啊?秋云这才随了四奶奶进了屋,那时夏四爷正盘了双腿坐在炕上喝早茶,见了秋云就说你是来找你家牛的吧?秋云便红了脸,说就是的,四爷您是看见我家的牛了吗?四奶奶拿了一把扫炕笤帚,替秋云扫身上的雪,听了秋云的话便插话说,咋呢?你家的牛跑丢了?秋云说是被贼娃子拉走了。四奶奶说那大木呢?他那么威势的个人,咋就让贼娃子上了门呢?秋云说,他不在家,上县城没回来,他要在早把那贼娃子拿住了,还能让他跑走了?四奶奶说,那就趁早报公安吧,说不定还能捉得住呢。这时候四爷的一碗茶已经喝到了底了他用碗盖敲了敲碗沿儿,四奶奶又给老头儿续上了水。四奶奶让秋云脱了鞋上炕,说炕上暖和。秋云没有上炕,就侧了身子坐在炕沿上了。夏四爷似乎有意不想说那牛的事情,只是问秋云近来见过她妹妹秋霞了没有。秋云说自从他们一家搬到老营盘那边去后,就有一两年没有来往了,有时候在路上走碰了头,也没个话说了,仇人似的。四奶奶说这就不对了,你们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亲姐妹,就是骨头断了筋还是连着的,咋就能不说话了呢。秋云说,还不是朱环那狗怂超生,被大木罚了款,就记恨下了。夏四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要说老朱家这一门里人,人老几辈子也都是老实人,就是到了朱环这儿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他没有了房子没有了地,又拉扯了那一群孩子,日子也真是个难啊。夏四爷说到这儿,用眼睛看着秋云,那时的秋云也用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秋云似乎已经悟出了些老头儿的用意了。果真就听老头儿接下来又问秋云说,秋云啊,要是秋霞一家的日子过得不好,你想不想帮他们一把呢?秋云说,那还用说嘛,谁让她是我妹妹呢。老头儿看着秋云点了点头,说秋云啊,要是那个拉了你家牛的人就是你的妹夫朱环,你还会去告他吗?秋云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定定地看着夏四爷,好半天没有说话。

撒大木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回来的,那时雪已经停了,天上的云彩还没有散去,地上却起了雾,是冻雾。撒大木还没有进村,在院子外面和几个孩子一起玩雪的宝驹远远地就听到爹爹的摩托车声了,宝驹是撒大木的儿子。宝驹跑回家去,对秋云说,妈,我爹回来了。听说是男人回来了秋云心里便立时生出了些委屈或许还掺杂了些担忧,那眼泪不由自主就下来了。

撒大木一进家就看到秋云眼泪巴巴地在那里哭,撒大木说这好好的天你哭什么?秋云说你一走几天不回家,家里招了贼娃子了你知道不知道?撒大木说这你和宝驹不是都好好的吗?秋云说贼娃子又不偷人,他偷的是牛哩。撒大木似乎松了口气,说他偷牛可以,他要偷人可不行。说着就进了牛棚,这种牛棚多少有些像那种种菜的温棚,一面是土木搭的棚盖,另一面则用塑料薄膜覆盖了,塑料薄膜可以采光保温,即便是这寒冬腊月,棚里却能保持一定的温度。菜牛不像耕牛那样耐寒,天太冷了,它就不长肉了。有了这种温棚,它们住的就很舒适了。

圈棚里原本有着二十头菜牛的,现在还剩下十九头,果真就少了一头。撒大木把他的牛一个一个认真地看了一遍说,这狗日的好眼力,把我最大的那一头给偷走了。撒大木回过头来问秋云说牛是啥时候丢的?秋云说是昨天晚上,下雪那时候,人都睡死了,贼就来了。撒大木说人睡死了,花子也睡死了,它就没有一点叫声?花子是撒大木家的一条看家的狗。女人说花子跑出去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它要在它能不叫吗?撒大木狠狠地骂了一声这狗日的狗,该用着它的时候它跑了,看回来老子不扒了它的皮。要说这也不能怨花子,现在正是腊月天,是狗发情的季节,花子是条牙狗,在这时刻又怎么能耐得住性情呢?怕早就被其他村子的哪一条母狗吸引着做那临时上门女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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