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养伤、再次出任务、受伤、养伤…大多数的探索者都是身处于这个循环中的幸运儿,不幸的人都在任务中死亡了。毫无疑问地,林立和老鼠都是幸运的人,要不是某些原因使无名小镇来了各路信徒与牧师,老鼠能否生还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在艾奥梅黛牧师的住所接受过治疗后,一行人随一个班师回艾巴萨罗姆的牧师团踏上归程。回到探索者协会本部后进行了短暂的报告后林立与程婉先行回到各自的宿舍,程婉要写两份任务报告——去钻石城执行任务的那份报告还没有写——而林立只想大睡一场,最好一只睡到下次任务…
姓名:林立
年龄:26
性别及种族:男性人类
职业:3级猎人
阵营:中立善良
所属势力:本部
语言:通用语
声望/名誉:8/8
力量:10敏捷:18体质:13智力:14感知:16魅力:10
背景:
--反制者:你幼时常受人欺负,从来都不会主动发难。因此你精于预见突然袭击、并能够快速应对威胁。
--无畏者:你的童年充斥着暴力,但你通过不屈不挠的意志与信念之力在苦境中成长。只要保持神志清醒便能勇敢面对任何威胁。
职业特性:
--武器擅长:你学习使用简易武器、军事武器和盾牌的时间会比常人快得多。
--低级动物伙伴:你拥有一只与你灵魂相互羁绊的动物伙伴,它能明白你心里所想但你却不能。
--野性认同:你可以通过肢体语言和语气改善动物对你的态度。
--法术:你每天可以使用无限次零环戏法和一定次数的法术,效果取决于你的感知。
专长:武器专攻(重弩),武器娴熟,精准射击,致命瞄准
技能:察觉+8,驯养动物+4,特技+5,察言观色+8,
法术:
--0环:光亮术;侦测魔法
--1环:重压之箭
成就奖励:
--银十字军的重视:当你拥有足够的声望有求于银十字军时,银十字军会无条件帮助你。
--死里逃生:提高即死技能免疫几率。
一觉醒来后林立才发现自己升级了,除了法术重压之箭之外还出现了两个新的专长,看来自己绝杀的那一箭是等级提升的钥匙啊。林立看看天色,真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哥哥哥哥!”林立的注意被一个声音吸引,晓依正趴在他的床边呢。
“哥哥,这里…有你的信哦…”晓依递给林立一个信封。“我现在看见信封就不舒服…话说你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拿到的信?”林立肯定自己锁好了门。“撬开啊…何也哥教我的…信就在你的门口,晓依就拿进来了!”晓依说道,她的通用语是越来越熟练了。
“这个何也怎么不教小孩子一些好的…”林立撕开了信封,展开里面的信纸,是来自一名友人的问候:
林立,我就要和花花一起去艾巴萨罗姆生活了,期待我们的重聚!——艾罗口述
艾罗?林立受伤那天并没有见到他,甚至都快把这个人忘掉了——再怎么说也不是自己的记忆啊。因此林立首先想到的不是将于老又重聚的喜悦,而是好奇起来:“不对啊,一个世世代代全是农户的人为什么要突然跑到大城市来生活?这又不是家乡,他靠什么吃饭?艾罗和花花都不识字,甚至在无名村镇中‘林立’的文化水平都是顶尖的了…这字体细长而流畅,村镇中可根本没有识字的女性。”
想着想着,林立突然一拍脑袋:“真是被纷至沓来的任务搞得神经兮兮的了,没事想这个干什么,当下在村镇中想找个女性代写封信又不是多么困难,那里可是去了不少牧师妹子啊。”晓依不知道林立为什么突然拍他自己的头,耳朵抖了亮抖探头想看看信件的详细内容,林立无意间瞥见晓依如此可爱的动作顿时被其萌翻了,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晓依的耳朵揉啊捏啊…
“哟,你在啊萝莉控。”程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吓得林立的手弹起远离了晓依的兽耳。“人吓人吓死人啊!”“不做亏心事,怎怕鬼叫门?”“…”林立发现对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及时地转移话题,“有什么事吗?”“茉莉姐他们要请我们吃饭,作为庆功宴。”程婉也觉得自己那句话莫名有种酸味,表情很是古怪:难道我还吃了一个小姑娘的醋?
“哎?克劳德醒了?无德大师跟埃蒙大哥都没事了?”林立有点吃惊,“这才刚回来吧?”“刚回来?”程婉又好气又好笑,“你可是真的睡了一天一夜,我们是昨天早上回来的。他们至少外伤都恢复了,自由行动也没有什么问题。”“哈?真的?”林立不知是在问自己的睡眠时间还是克劳德小队的情况,立马翻身下了床,脱了脏兮兮的的皮甲,穿上一件便装。被滚得同样又脏又皱的床单只要交给专门的清洁人员来做就行了,否则林立也不会懒到这种程度。
于是程婉带着林立来到大厅酒馆,克劳德小队包下的那个房间。林立的手还没放在门把手上,就听见埃蒙的超大嗓门在嚷嚷着一些例如“某某某刚才看见我像是见了鬼似的,还以为我死了呢哈哈哈哈…”听起来精神十足。林立推门而入,屋里六双十二只眼睛统统看向门口。“哟,你们来啦!”面色红润丝毫不像大病初愈的埃蒙朝林立挥了挥手,指着两个相邻的空座位,“就等你们了,坐啊坐啊!”
林立与程婉入座,林立有点疑惑和好奇地端详了两个陌生人——两个身着布袍的男性,尖耳蓝肤,神色严肃。“这两位是德鲁伊联合会的瓦瑞尔和艾瑟罗大师,来了解一下龙窟山生态被彻底破坏的详细情况。”茉莉为二人介绍,接着对两名德鲁伊说,“这两位也是当事人。”
程婉挑了挑眉,林立不知道但她却清楚,这世界上最死板最老古董的一类人是圣武士,其次就是德鲁伊!这群环保协会的人虽然为保护大自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但是有些强硬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比如私自处死超过砍伐限制数额的伐木工。
“人都来齐了,那么老夫开始询问了。”艾瑟罗用手杖点了点地板,像是在宣示自己比在座众人都要尊贵,“克劳德先生,您知道龙窟山的剧变使整个艾巴萨罗姆南部的山脉都受到波及了吗?”“艾瑟罗先生,首先我根本没有亲眼见到龙窟山的剧变;其次我可不是嫌犯,我的队友们也不是,你应该审问那只蛇人法师。”克劳德语气冷淡,气势却势不可挡。
“抱歉,老夫的语气不当。大部分信息你们的组织都已经给予我们了,我们只是来确认这种事情是不是可以避免的。”艾瑟罗的态度来了个九十度转变,从“审问”便成了真正的“询问”。“如果你是说这种事情能不能阻止——我想你应该去问问尤达大师和爱德华。”克劳德口中的爱德华应该就是那位高阶盗贼了。两名德鲁伊对视了一眼,起身准备离开:“那么就多谢你的协助。”然后意外痛快地离开了。
“他们为了龙窟山的生态变化来的?”林立有点不解,“既然他们已经从协会那里知道了任务的全部过程,那他们还来找我们干什么?”“德鲁伊联合会的那群人只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茉莉抿了一口低浓度麦酒,“那个没说话的瓦瑞尔有窥视心灵的法术,一旦我们说了假话,他们恐怕就要逮捕我们回去审问,知道弄清楚我们为什么说谎了。”
“这么霸道?这里可是探索者协会啊…”林立不相信那群德鲁伊会当面打协会的脸。“他们才不管呢,以前有个公国的王子就被他们从皇宫里强行带走处死了,之后这个公国开始狩猎与通缉德鲁伊联合会的德鲁伊——最后被德鲁伊们联手灭掉了。”“这么不讲道理!”“只有弱势的一方才想讲道理。”埃蒙耸了耸肩,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咱们可是来庆祝的!那就先走一杯吧!”
“干杯!”所有人包括茉莉和程婉都干了一整杯,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大家开始扯西扯东,聊起各种各自过去的故事。克劳德就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成为一名圣武士的,大概就是一个无吃无穿无住的流浪儿寄居在艾奥梅黛神殿下的故事。“感谢吾主。”克劳德用这四个字结束了讲述。“哇喔,我还是第一次听老大讲自己的故事呢,你们两个还真是好运气啊!”埃蒙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克劳德大喊,“祝贺克劳德老大从窘困中成功脱离,跨入高阶!”
“哎?你升级了?”林立才知道这件事。“呃?我没有告诉你们吗?啊哈哈真是个失误啊…”埃蒙很抱歉地对林立与程婉说道,“那么现在说也不迟——我们尊敬的克劳德队长成功晋级了一名十二级圣武士,不久后便要去某个分部管事了。”“克劳德要离开艾巴萨罗姆?那你们呢?”
林立的问题突然使全场都静默了,克劳德小队的另三人似乎都在考虑自己的出路。茉莉先说话了:“我想去密文会的魔法交流中心进修一下法术,尽量早日突破至高阶法师。”茉莉的现等级是11级,埃蒙和无德都是10级。“我想去大草原一趟。”埃蒙没有说自己的原因,不过想必是很重要的原因吧。一直默默喝酒没有说话的无德罕见地开口了:“我要去东方天夏,参拜一下云游僧宗。”
也就是说,这顿饭不仅仅是庆功宴,更是散伙饭啊。
所有人又东聊西扯地拖了一个多小时,不想先说再见——但是总是要说的。于是宴终人散,程婉与林立都各有心事地向宿舍走去。在楼梯口的分别处,程婉突然问林立:“呐,如果我们都回去了,是不是也分道扬镳了?”林立僵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回答。“我很羡慕她啊。”程婉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在刚到达这个世界时的第一个任务就遇到了克劳德,那时他就是11级了,但是保护一个还是普通人的我还是很勉强。”林立突然讲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而程婉只是静静地听着后面林立真正想说的,“我现在可以说是面对重大威胁自身难保,没有能力保障你的安全。”聪慧如程婉怎会听不出林立的潜台词“不需要强迫自己接受狗熊救美的俗套设定”?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保持沉默,但是她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了啊,怎么办呢?”
“轰——”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引爆了一颗核弹,林立满脑子都是“我靠被表白了被表白了被表白了…”而程婉羞得脸色通红额头直冒青烟,心想着:“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么把牌给摊了?一定是酒精!可恶的酒精!”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都稍微冷静了一点,林立也想好了措辞:“程婉,我给你讲一下我跟她的故事吧。”两人就坐在了台阶上,程婉坐在上半层的最后一节,林立坐在下半层的第一节。
我小时候的性格很古怪很孤僻,从来不合群,也没有朋友。这对我倒是没有影响,但你知道的,不合群的人总是会成为群体取乐的对象,一点是那个人为了凸显在群体中的存在感,另一点就是找势单力薄的人发泄自己的情绪。因此我就遇到了这种事,但是我只是性格孤僻一点,却不是内向,所以经常跟一些人发生肢体冲突,渐渐地我就成了老师眼中的刺,恨不得我第二天赶紧转学。
好吧,也许他们对我是又爱又恨,因为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有一天,考试之后的全校表扬与批评大会我都榜上有名,老师也就没怎么说我,但那些跟我同时被批评的“毒瘤”自然看不惯没有被批评得很惨的我,放学时拿着木棍石头堵住了我,我跟他们打了一架,直到满脸鼻血趴在地上起不来才停止。他们害怕了,于是全都跑了,然后我就遇到了她。
我永远都忘不了一个小女生见到满脸是血的人第一反应是冷静地打救护车、然后问我各种情况…嗯…并不是完全的冷静,因为对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哈哈哈。然后我就记住了她,打算还她一个人情后分道扬镳来着。于是我默默关注了她几周,发现她十分受欢迎,尤其是一个自以为是“混社会”的中二少年,几乎时时缠着她——这也是她放学后要等一会才回家的原因。
然后嘛,我设计了个小陷阱让他被学校开除了。当然我只是放了一根稻草而已,那中二病本身的“资历”就不少。陷阱总是需要诱饵的,所以我为此又在医院躺了几天,现在想想我能张这么大也是个奇迹。
我在医院的那几天,她天天都来看我,说是感谢我,我跟她说我只是还个人情,大家以后江湖甚远不必再见。但是她说我为她解决了最烦恼的问题,使她的生活回归正常,我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她欠我的,而且欠得很多。
于是我们的交往开始频繁,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都在一起。大学毕业后,她选择继续读研,而我参加了工作,在她毕业那天我买了一枚托帕石挂坠想向她求婚,因为我没有足够的钱买钻戒。然后,我遭遇了车祸,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