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重晖殿的那一番争执依然回响在耳边,袅袅不肯散去!
“二姐,你老了许多!”
“马场风大雪急,皮肤有些粗糙了!”轻轻抚上脸颊,最好的脂粉亦没能掩去风霜的痕迹,早已没有当年那光滑细腻的手感!
“二姐,这许多年过去了,你也该回来了吧!?我们大辽正是多事之秋,经济、律法、军事,哪一样少得了你的谋略?”
“有你在,契丹的铁蹄足可踏平天下,又何需我来凑这个热闹?”
“二姐,你还是不故意接受大辽的尊讳?当年改国号为辽,取其意便是辽阔无疆,暗喻我们将一统江山!”
“契丹也很好呀,其意取最勇敢的人,我们是最勇猛的民族,我们有最强键的队伍,我们还有无坚不摧的骑兵!其实,在这片辽阔的疆土上,只有最勇猛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二姐,你还没有放下我们的大业,你的心里依然有狂野的火的燃烧,才能说出这般豪迈的话语来,契丹需要你,你回来吧!”
“回来?”苦涩一笑,我无语,目光飘向庭院当中灼灼桃花:“哪里还回得来呀?”
“如何回不来?”
莞尔一笑回首道:“妹妹,你自小巾帼不让须眉,智慧谋略胆识都远胜男儿,契丹有你足矣,我在马场与阿钵生活得很好,你不必担心!”
“二姐,你心里还怪我吧!”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当时的情形,如若我是你,怕要做的更绝更狠!给我们一条活路,还给了我们这么几年逍遥快活的日子,我真的很知足,纵是生活得苦一些,也是无悔!”
“二姐,我一直都当你是一时心性,这几年了,对那阿钵还不倦吗?我们大辽多少好男儿,随你挑选,到时,妹妹风风光光地为你主持一场大婚!”
我淡然一笑道:“与阿钵这几年,我一点也不悔,纵是从王妃到潘奴,也是值得的,妹妹不必再劝了!”说着眼波一转,轻笑道:“妹妹一向都是男儿个性,雷历风行,这次怎地害起羞来,你与韩得让这多年来情绪不断,何不干脆轰轰烈烈地嫁了去?”
“刚刚颁了新律法,众元老大臣对韩得让都颇有微词,我又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再说,我这太后的身份……怕是,没有机会了吧!”
“怎么没有机会?我契丹女人生性豪迈,不拘小节,哪像些子汉女那般扭捏,叔嫂弟妻向来没讲究的!”
“如果你有心,便让二姐为你主持这场太后下嫁吧!”
“二姐……”
“哦,对了,听说这次律法新改还是那个颜雪儿起的头?”
“嗬嗬,姐姐这才说到了正头上,这么晚来,怕也是为了她吧!”
我微微一笑道:“这些子小心思哪瞒得过妹妹的火眼金睛,只是彦风这孩子陷的太深了,这倒是我绝没有料到的!是我欠这孩子太多了,不是吗?”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