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公子?”
一个声音把我痛苦中惊醒过来,我抬头,钱安成正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一愣立马缩在被子里,擦掉了眼泪。伸出头微笑。“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钱安成扬起眉。
“没,没,我哥哥呢?”我赶紧转移话题,这个危险的男人,我还是少惹为妙。
“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你换完衣服,就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了,说谁也不见。”钱安成答道。
“哦?我去看看。”说完我爬起来,一阵昏眩。
“小心。”钱安成赶紧扶着我。
“谢谢。”我虚弱说。
“你现在最好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要去。”钱安成说。
“我去看下哥哥就回来,估计我的话说重了,伤害他了。”我低下头。
“好吧!”钱安成叹了口气。
南宫槿的房间窗户全部都关上了,窗席也拉了下来,她窝在床角双手抱着肩膀。
“滚开,我说了,谁都别吵我,出去。”一个枕头丢了过来。
“我也要出去吗?”我叹了口气,捡起枕头。
“宠儿。”南宫槿抬起头来,欣喜道:“你醒了?”
“嗯,你怎么了?”我点点头坐在床边伸手擦着她的眼泪。
“呜~~~~~~~宠儿,我生病了,快要死了!”南宫槿那肿起的眼睛立马又红了。
“别哭啊,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下面长了2个蛋。”南宫槿大哭起来。
“什么?”我脑袋开始短路。肿瘤?这是我的第一反映。我有些慌张,“哪里?哪里?赶紧脱了给我看看。”
“呜~~~~~~~长在2个腿的正中间。”南宫槿边脱裤子边哭着说道。
两个腿的正中间?怎么会长在那里?“等等!”我赶紧拉住南宫槿脱裤子的手,抬头看着南宫槿,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蛋中间是不是还有个东西?”我提心吊胆的问。
“呜~~~~~是的。宠儿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长过?我刚才跟你换衣服的时候,你下面都没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南宫槿扑到我怀里抱着我。
我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着,此时我的心情简直是百感交集,不,是千感交集。
我一巴掌拍到南宫槿头上,“给我起来,还敢吃姑奶奶豆腐不成?”
南宫槿抬起头一脸可怜的看着我:“宠儿,你好凶啊,人家快死了,你都不安慰人家。”说完,又开始挤出眼泪。
我又一巴掌拍到南宫槿的头上:“南宫槿,你在给我装?你装女的还装的真像啊?我跟你认识四年,既然从未知道你是个男的。”
“宠儿,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装了?”南宫槿不解的看着我。
“你个不要脸的,你偷看人家身体,唔唔唔······虽然我现在还是个小屁孩,还什么都没长出来,但你也不能这样忽悠我吧。”
看着他睁大的眼睛,没有一点闪烁,难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师傅从未告诉过他?还是故意隐瞒?我蹙起眉头。
“宠儿!你刚才说什么?在说一遍!”南宫槿提起声音,似乎反映过来。
“嘿嘿,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呀!”我装起马虎眼来,唰的一声站起,准备立马开溜。如果是师傅从未说,那一定是为他好。
“你给我站住?想走?”南宫槿站到了我的面前,他从下俯视的看着我,既让我生出一丝害怕。
“我亲爱的槿,最可爱的槿,你,你别这样嘛。”我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
沉默……
气氛就像气球,空气从各个方向挤向它,气球一点一点的挤压变相,在破碎和支撑中摇摇欲破。
嘣!气球破了。
“哎!”一声叹息打破了宁静。“算了,这跟你也没关系,你走吧。”南宫槿转身,双手背在身后。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女孩,不,是男孩好像瞬间长大了。肩膀也宽厚了许多,是啊,南宫槿现在男人了,该顶天立地了。
当我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南宫槿的话从背后传来。“宠儿,我看了你的身体,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门上的手一抖,推门,有点落荒而逃。
踉踉跄跄的走了十几步我被一个人撞倒。
“欧公子?”抬头,赵辰昱满脸愧疚的看着我。我在想,我到底是跟他有缘呢?还是犯冲?2次都是被他撞倒。
“没事没事!”我摸着我的屁股。
赵辰昱赶紧伸手把我扶起。细白的手腕露了出来,上面有2排深深的牙印,血红的颜色肿起。
眼里立马充满愧疚:“对不起!”我望着那红色的牙印。
“没事,没事。”赵辰昱赶紧把袖子扯下来,温柔的看着我,“欧公子没事就好,否则,在下哪里还有机会在听一次美妙的曲子呢?。”
“你就因为那首曲子,所以救我?”我有些吃惊。
“欧公子,你可知道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赵辰昱问。
我点了点头。
“俞伯牙从小就酷爱音乐,他的老师成连曾带着他到东海的蓬莱山,领略大自然的壮美神奇,使他从中悟出了音乐的真谛。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虽然,有许多人赞美他的琴艺,但他却认为一直没有遇到真正能听懂他琴声的人。”赵辰昱说到这里看了看我,接着说。
“上次在沉醉轩里,欧公子唱的那一曲词虽然表面讲的是爱情,但内心是想表达美好的东西都很短暂,当一个人失去了最重要东西的,那种内心的悲凉,难过,到最后的孤寂,整首曲子凄美至极….”赵辰昱说的很缓慢,看着远方,好像在回忆。
我望着赵辰昱,心一动。赵辰昱!你会不会是那个抚琴之人?你那么懂我的词义,所以才跟的上我的调子吗?
赵辰昱回过神来看着我:“欧公子,不知道我是否能做你的俞伯牙呢?”
我坦然的笑了笑:“赵公子,如果你不嫌弃,就称我为弟弟吧。只要是赵哥哥想要听曲子,弟弟唱给哥哥听就是,只望到时候赵哥哥可以在为我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