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找!都是你!都是你!”花容放声大哭,拚命挣扎,猛捶死命拉住她的张世忻。
“容容,你冷静点……”
“放手!他凭什麽这麽对我?他自己对我忠实了吗?他车里载著别的女人,他不用对我解释吗?”
“容容……”
“至少……他该听我解释的……”她的声音由嘶吼渐渐转弱,最後颓然的坐在马路上,悲切的哭著。
车辆为她停住了,行人为她驻足了,但雨却没有为她稍歇。
反而恶作剧似的,愈下愈大……
有人打开了门。
花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是淳于曜回来了,他终於回来了!
她要好好向他解释,用最谦卑的口吻,她一定要让他相信,她和张世忻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他不能用一个她措手不及的吻来定她的罪,这一点也不公平!
“淳……啊?”看见来人,花容愣住了,不是淳于曜,竟是杨婉晴。“你……为什么是你?淳于曜呢?”
“他不会回来了。”杨婉晴冷淡的说。
“永远不会回来?”四周突然变得好冷,她身体某部分结成了冰。
“对,他要我帮他带走一件东西。”她微扬嘴角,迳自走向二楼,停在他的画室前,伸手就要打开。
“你不能打开这个房间!”花容快一步用身体抵住门,“他说过这个房间谁也不许看!因为……这是他的心……”
杨婉晴挑高眉,“让开。”
“不!你没有资格。”
“你就有资格了吗?你这个任性的混帐!在你这样重的伤了他之後,你根本没有资格阻止我!”她将花容推到一边,用力推开了门——
画,好多好多画,画架上,墙壁上,完成的,未完成的,满满一室的画,都只有一个模特儿——花容。
她的笑,她的嗔,她各式各样的神情,一举一动,都像照相似的,被他巧妙捕捉。
画室是我最私人的地方,里头就是**裸的我,它等於是我最深处的心,没有伪装。
他的心……这就是他的心?他最真的内心深处,全部都是她……泪水模糊了视线,花容无力的倚在门边。
“看见了吗?这就是他的心!自己看看,你用什么来回报他?”杨婉晴冷哼一声,从许许多多的画作中抽出一幅、她坐在长椅上,背景是下雨的公园……
这是他和她初次相遇那天画的,用雨来渲染,将她画得凄美动人。
先生,现在正下著雨呢,你跑出来写生不会觉得很不对劲吗?颜料和书一纸都被雨水给糊了吧?
就像你的脸一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