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邈邈从审讯室出来,文件一扔,坐到凳子上。
“我靠,她说人不是她杀的,她从四楼爬下来,筹备了一场完美的计划,但是临时起了悔意。苏无芳是在跟她起争执之后自杀的,想嫁祸给她,所以才会报警。但是苏无芳失策了,电话很久才接通,那时候她已经昏厥过去了。”
“你说这东西死无对证的,当然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水果刀上没有她的指纹,我们也没有证据非指定是她。”
说完他还踢了桌子一脚,桌子怎么不把他的腿弄残呢。
“我信她。”袁子科看着王邈邈,一脸不屑:“李大专家你还要质疑。”
“凤梨,这人谁啊。”王邈邈虽然被我打习惯了,但骨子里其实也是傲的,显然很不满意袁子科的态度。都不愿意正眼看他。
我就说袁子科人贱自有天收,一来警局就被王邈邈斜视了。
“你怎么看,这大神肯定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什么我怎么看。”我回他。“袁子科是欠揍,但是他说的就是我的意思。还有,他是我兄弟,别老斜着眼睛看人,小心得青光眼。”
王邈邈找同谋不成反被将一军,急得想往桌子底下躲。钻进去前,抬头想说话撞到了桌角。
“你说,他叫什么?袁子科?是不是就是那个吴警官嘴里老袁的儿子?”
我悲哀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马上爬着滚出来去抱袁子科的大腿,“男神,求包 - 养。”
我差点没忍住一脚过去踹死他。这前后态度转变的真够让人咋舌的。“王邈邈,你有没点出息的。”
“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他扭头,继续抱大腿。
吴子良等人出来的时候,看到袁子科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脚吊着百斤重的一坨肉。王邈邈整个人拖在地上,随着袁子科一圈走完,整个地的整洁程度又上了一个档次。
“子科,”吴子良跟袁子科打招呼,“什么时候来我家拜年。要不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我家坐坐。”
袁子科礼貌地回笑,“吴叔叔。母亲要去邻市看花灯,父亲被母亲喊去当司机,都不在家。今晚有些叔叔伯伯过来,我得替他们招待,恐怕不太方便。过两日,我同父母亲一起过来拜访您。”
“那也行。”吴子良拍了拍袁子科,“你这小伙子,一眨眼长这么高了。想当年见你还在上初中,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
他再转过头来问我,“你老师和周庶那边有消息了吗?现在可就等着他们结案了。”
我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现在还不知道,我去打个电话。一般来说八九不离十了。”
就在我电话拨通的时候,听到两阵手机铃声。一段是我手机里的惠雾里的彩铃,另外一段,则是正好走进来惠雾里手机的铃声。
周庶比较猴急,见到人大步流星地过来。他把实验数据和结果拿给吴子良看。
“是我学术不精。1988年就有记载这样的案例了,我却一口咬定苏无芳是他杀。”
惠雾里走过来,捶了捶周庶,表示安慰。“不骄方能师人之长,而自成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