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语,愤愤然的死盯着沐倾城,简直就是想用眼神杀死她。可刘氏又岂会知道,沐倾城的生命力是如此之强的呢?
“爹爹,女儿也不想让妹妹误会了自己,还请父亲明察秋毫!”沐倾城风轻云淡的模样,都快把沐倾媚逼疯了。
沐倾媚又岂会知道,当初那个人人都欺凌的沐倾城竟会成,成这样?光是那牙尖嘴里的模样,跟小白鼠有区别吗?!沐倾媚现在无比的后悔,后悔当初没把她活活弄死,留下她现在反过来差点把自己气到吐血。
“臭丫头,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抵赖了吗?你当爹爹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吗?!”沐倾媚抬高语调,声音颤抖得让人觉得刺耳。
可她越张牙舞爪的,沐倾城就越淡定,气死人不偿命。“爹爹,女儿相信您是明察秋毫的。女儿自出生就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不望大富大贵,名扬四海,只求小日子可以过得怡然自得。谁欺负谁,我想爹爹心里很清楚,还望爹爹还女儿一个平静的生活。”沐倾城语笑嫣然,一脸无害。
她的话直戳上沐侯爷那脆弱的小心脏。“爹爹,今晚家宴女儿穿这件好看么?”沐倾城扬起手中那条洗的泛白的衫群,她这举动,很成功的又扇了沐侯爷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
某女看着手上的素群一副陶醉的模样,仿佛在幻想今晚的自己有多美。她是在提醒沐侯爷,现在最好不要动她,不然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无法出席宴会,沐府嫡小姐时常遭虐待的传言就会坐实。
来沐府的人,谁不想亲自见见这位嫡系小姐是如何的废材草包?明明是废材草包却传言长得美若天仙,可最后最后又是个瞎子这个事实。再来就是,沐倾城真的很不介意穿着这条裙子出席今晚的盛大宴会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倾城小姐过得是什么生活。
沐侯爷如虎般的眼眸一眯,“宴会,你们谁都不许惹事,否则。。。。。。!”长袖一甩重哼一声,沐侯爷转身想要离开。本来就头大的,现在觉得小心脏简直要炸开了。
沐侯爷的语气冷严,让那些侍卫感到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寒冷不已。生怕稍有不慎沐侯爷就会把气发泄在他们身上,一个个苦着脸,一脸哀怨的在向上帝祈求保佑!
“老爷!难道就那么算了?”刘氏伸手扯住上官庄的衣袖,一脸的傲娇。一直在沐侯爷身边就备受宠爱,傲娇得理所当然。
“现在开始,谁都别给我惹事,宴会过了再说!”沐侯爷冷眉看着她们几个,脸气的通红。眸中散发着寒光,将那些胆小如鼠的侍卫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的意思是,宴会过后再来收拾她?沐倾城心里揣测着,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靠山?她向来只知道靠山山倒,这世界上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沐倾媚恨恨的瞪了沐侯爷一眼,如果沐倾媚的目光可以杀人,以她现在的杀气如此之重,沐倾城早被她的目光杀死千万遍了。沐倾媚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哼!你给我小心点!”
可沐倾城依然神色淡然,垂眸继续缝着素群上的破口处,心里却凉到极点。迟早有一天,沐府的人会让她消失的,何况她今天似乎把沐侯爷也给惹毛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树木茂盛,遮掩了刺眼的阳光。树上掉落下来的干枯树枝一脚踩上去,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泛黄的树叶铺满在脚下。时有那么一两片树叶掉落在她的肩上,在微风的吹拂下,又再次掉落到地上。
喧闹的人群走了,她趁着还没天黑,抓紧时间继续修炼基本功,以备以后的修炼打好基础。沐倾城浅浅一笑,嘴角微微扬起,发丝慵懒的垂散下来,发尾落在裙摆上,好看至极。即使不施粉黛,即使穿着破旧的罗裙,也无法掩盖那与生俱来的倾世容颜。
夜,繁星点点。沐府邸到处都充满了热闹气息,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一群人拥簇着皇上,皇后以及各位王爷公主的到来,个个尊贵无比,气势凛然。
那些有钱或者有权,有背景的各大世家都登门道贺,一片繁华景象,而某院子里,却显得格外的静寂。
沐倾城静坐在床前,一脸的纠结,她在纠结着是趁乱先去逛下藏宝阁呢还是先去宴会现场报道呢?毕竟一刻钟前有个丫鬟打扮模样的人才来通知她等会务必到宴会现场拜见各位名贵以及沐家的老祖们。沐侯爷还考虑周全的让丫鬟给她送来一套全新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粉色罗裙。
这摆明了就是沐侯爷想要营造一副家和的好戏给皇上看,如果她不出现,藏宝阁失窃她就会被怀疑,而且,沐倾城的名号已经如此大了,不出宴席也根本掩饰不了,谁让她头顶着各种骂名呢,想不出现,不被关注都难。家宴家宴,本来就是要全员到齐的,更何况皇上皇后驾到,如果沐府中有一人没有出现行李那就是大大的不敬。
一旦去了宴会哪还有那么容易脱身?肯定会被抓住一番羞辱,沐倾城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也发觉了这里的人最大的爱好也是唯一的爱好好像就是奚落比自己差的人,来博取自我欢心,自我的骄傲。
纵然如此,可藏宝阁也是沐倾城必须要去的,因为她现在非常需要更多草药来炼制她需要的丹药来提升自己的体质,医治凤谦和沐子瑞的体质,沐府藏宝阁的草药她还有一些落网之鱼,还是需要再去捞回来的,不能白白浪费。
微弱的烛光映落在她眸中,饶是像满天星辰碎落了一般。轻微一阵风刮过,沐倾城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寒意,然后她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的警觉性极高,迅速攻向身后的人,可当她转身手臂狠狠扫过的时候,她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