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才试大会,扬州城街上仿佛回到了往常一般,估计这会所有人都在埋头苦读,做最后挣扎。
扬州刺史府被朝廷的礼部重新布置一番,因为皇上要入住,周围全部戒备森严,往日里走动的百姓此时都望而却步,不敢再靠近。大街上江流畔,到处都是官兵和军队!可谓非常时期,也可谓黎明前的黑暗。
“嗬!”
大街上突传厉声喝马声,只见有二骑在市集中纵马狂奔,此时集上虽没有前几日熙闹,却也拥挤、买卖行走之人不绝。在此纵马、马儿易受惊,践踏扬州商铺不说,随时都有踩死踩伤行人的危险,话未说完,领前的黑骑就撞倒了一位做针线的姑娘,姑娘惊慌,不知伤到了哪,只是躲在地上哭泣,周围散落一地的针线棉球。
“哪来的刁妇?竟阻本宫去路!”
……
“啊?那是什么人、自称本宫,难道是太子?”
“是太子啊?”
马上之人怒喝姑娘、街上陆陆续续围过来人,听说马上的人自称太子都想来一探究竟。
“小…小女子不敢,只是公子的马快…”
“竟还狡辩!看本宫抽死你…”
“太子息怒、待臣弟…唷!还是一朵标致的牡丹花呀…”
这二骑身份不必多说、高个喝马的太子刘质,圆胖随后的梁王刘潇。梁王一向是太子的跟屁虫,正如皇后身边一定会有如妃一般。太子轻易要发怒、好在左右并没有随从跟着,姑娘并无大碍,正要止哭起身离开,梁王下马拦住了她,太子见状、也就不气了,还和梁王一起调戏起姑娘来。
“我说老五、是个女人你都想把她往梁王府拽是吧?”
“太子见笑,喏喏…你看这姑娘的小脸蛋、像一湖春水般令臣弟春心荡漾,还有这纤细的小手…像浸了醋新鲜嫩笋,绝对美味!”
“公子休要轻薄小女子,小女子不怪尔等纵马之过,这便让小女子走了便好。”
说这话间,姑娘已经捡完满地的针线,半低下脸,正眼没敢看眼前这二位自称太子和梁王的人。
“老五!这小奴还看不上你呐!哈哈哈哈…”
“小娘子别急啊,不如你随本王上马、本王带你回家可好?”
说完就要动手拉拽姑娘,此时周围已经围过来好多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有好事者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这小娘子长的果真不错…”
“哈哈,小娘子若是不想跟这两位公子走,不如就跟本公子走吧,本公子是隋府的公子,绝不会亏待于你…”
“唷嗬!哪来的乡野莽夫,竟敢跟本王抢女人?”
“哈哈哈哈…老五、这扬州当真是好玩之至啊”
“你说你是王爷就是王爷啊?本公子还是皇上呢!怎么、不服?”
也有围观者打抱不平的,纷纷指责这两伙人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富贵子弟竟强抢民女…”
“没有王法?”
“这姑娘可怜…”
此时刘质也已经下马,挥着马鞭大喊大闹
“你们这群刁民!一个个反了不成,本宫乃东宫太子!谁敢造次?”
说完挥鞭就要打人,这时人群里冲出一人,迅雷不及掩耳就抢了刘质的马鞭…
“你、你、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刘潇见有人突然就夺了太子的马鞭,即刻就松了手也不敢再为难那姑娘,刚才还好不热闹的人群,这会所有人的眼光都齐聚在这一年轻白衣公子的身上,人群中不时传来赞扬声,果然英雄出少年。
“反了反了!太子你都敢打,太子、太子您没事吧?”
刘潇把刘质全身上下给摸了个遍,确保太子没伤着、好像太子是豆腐做的一般。
“滚开!本宫今日要杀了你!”
刘质一脚踢开了梁王、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砍向抢了马鞭的白衣公子。刘质这一砍、又被人群中闯出来的人影击中了手腕,长剑瞬间跌落在地上,刘质捂着手腕,疼得直喊娘,看这突然又杀出的人,更是怒火冲天,恨不得要吃了所有人。
“好呀!老三!你、你、你这是造反啊你!袭击太子!我要告诉父皇,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晋、晋王?你竟敢对太子下手??!!”
“太子、梁王!你们最好收手,你们刚才所作所为、本王都亲眼目睹,若真要告到父皇那、还指不谁吃亏呢!”
“是、是这刁妇惊了本宫的马、这白衣畜生还动手抢了本宫的马鞭…”
“做什么?快住手!”
“官府的人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正在紧张时刻、突然冲进一伙官兵,把围观者隔开到两侧,官兵后面急忙落轿,从轿里走出一紫红袍官员,原来是江州刺史欧阳航大人,这欧阳大人正好刚从皇上那复了命准备回驿馆,不巧竟遇此等纠纷,本想避而不管、不料看见王晓的身影,这才过来一探究竟。
“唷!原来是太子、梁王和晋王啊,臣路过于此、特来拜见诸位殿下。咦?王公子也在啊?你们这是…?”
“哼!姑父来的正好,你认识这刁民?这畜生夺了本宫的马鞭、还不把他给本宫捆咯?”
“太子息怒!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王公子微臣是认识的,乃洪老先生门生…”
“原来是洪老的人!太子、都是误会!误会!”
刘潇一听班晓是洪府的人,立刻拉着怒火中烧的太子,安慰着什么、以免事态扩大。太子原本怒不可恕、听梁王在耳边说了两句后,强忍心中怒火,又指着晋王说到
“洪府之人的事本宫今日且不与你计较,可晋王刚才出手伤了本宫,这笔账,我们回父皇那在慢慢算!哼!老五、我们走!”
太子与梁王骑着马、气冲冲的就走了,留下晋王和班晓还有欧阳大人等,欧阳航见事已平息,问过晋王与班晓、且让那姑娘回去,着左右驱散围观众人、便也急匆匆的赶回驿站。大街上还有两人
“原来是晋王殿下、在下失敬!”
“王公子侠义!素昧平生便可不惜得罪太子,本王佩服!”
“殿下谬赞!王晓岂知轻薄姑娘之人会是太子和梁王,尽仁义罢了,怎料真的得罪了太子,后怕不已。”
“王公子坦率!本王喜欢!哈哈哈!”
“晋王武功了得,刚才那一飞旋点穴,运用十分熟练…”
“怎么?王公子也是习武之人?竟知我班氏独门点穴法?”
“班氏忠魂!上将军班卫左将军班羽皆乃王某儿时崇拜,可惜…”
“王公子…借一步说话!”
晋王刘衡一听班晓说起班氏、不免心中又惊又喜!二人来到酒馆,刘衡点了些酒菜、两杯下肚!
“王公子适才好大的胆子!不仅夺了太子的马鞭,还敢提沉寂多年的班门叛案!公子究竟是何人?”
“不瞒殿下、家父王二!先前乃班家军骁骑营郞尉,晓自幼长于军中,见过卫、羽二位将军。”
“你说什么??!!”
“后来班门叛案!家父也被牵连,死于军中,晓流离失所,一十三年矣!”
“王公子!既是班家军的人,请受小王一拜!”
情到激动处!刘衡竟要向班晓行拜,班晓连忙制止、战战兢兢。
“殿下如何使得?殿下乃皇子、晓不过一介草衣,受之有背纲常伦理。”
“眼前没有皇子平民,公子不知、本王乃班氏外甥!从小敬佩我那两个舅舅,一直相信他们是冤死的…”
“殿下莫再说,班氏是否叛逆、日后自当有分晓。晓曾起誓、不平班氏案、枉为此生!”
“好个不平班氏案、枉为此生!痛快!本王佩服!哈哈哈,本王要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你看如何?”
“殿下不知、其实殿下与晓本来就是兄弟!”
“哦…?哈哈、罢了…”
“殿下请!”
“好!本王敬你!”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