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波无奈:“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姐夫还让我多陪陪姐姐呢,对姐夫好一点吧,要不再生一个孩子吧?”
金波终于露出笑容,面带羞涩:“正在考虑当中。”
她走出了振波的房间。
金波想着振波说的话,拨通了正瀚的电话:“现在在哪儿?”
“在和客人聊天。”
金波一脸的甜蜜:“晚饭回来吃吧,我们在喝一杯葡萄酒。”
“好的,一会儿就回去。”
此时的正瀚其实正和另外一个女人坐在一间优雅的酒吧中,这个女人就是珍珠。他放下金波的电话说:“该走了。”
珍珠挽留:“再等一会儿走不行吗?”
“最近她有点敏感,所以要小心了。我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珍珠淡淡一笑:“真是了不起,您就一点儿都没有动摇吗?”
正瀚也回以珍珠微笑:“你想怎么样?”
“看到你动摇啊。”
“我早就是那样了。”
珍珠有点得意:“知道您为什么那么有魅力吗?外衣没有一点皱纹,领口袖子都很干净,每天都是铮亮的皮鞋,和西服的色泽相配的袜子,高级香水的味道,不知道被谁照顾得如此干净利落而有完美的男人,对我来讲充满了诱惑。而当你走了以后,我又时常的嫉妒使您具有如此魅力的女人,也非常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正瀚平淡地说:“只是一个平凡的好女人。”
珍珠有露出她惯有的笑容:“听起来这是最好的赞扬。”
正瀚看着珍珠,心中想着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有如此的魅力:她懂得抑制,很酷而又很简单,和金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是贤良淑德妻子,一个是充满激情与诱惑的完美情人。游离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正瀚既找到了作为一个丈夫的安逸与幸福,也找到了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的刺激与快感。
正瀚暗自一笑:“走吧。”
天刚蒙蒙亮,盛基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一家台球社里走出来,刚一出门,三个身着黑色皮衣,眼戴墨镜的男人立刻围了上来,二话不说将他塞进了等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
同一时间,银波被捆绑着带到了一间废弃的工厂,四周充满了灰尘的味道,潮湿的空气中回响着当当的脚步声。远处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
银波被一只手推倒在地,她抬头看见盛基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银波一边爬一边大叫着:“怎么了?怎么了?”她使劲摇晃着盛基,但是此时的盛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们是谁?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狠狠的声音:“花了别人的血汗钱,是不是应该记着还啊?”
银波转身只见一只脚正向这边飞来,银波没有思考,毅然的挡在了盛基前面:“住手!”银波立刻由心疼变成了勇敢,坚决地喊:“怎么能因为钱把人打成这样呢?你们太过分了!我会告到警察局的。”
有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哎呦,这当老婆得还挺厉害的嘛,要去警察局是吗?随你的便吧,怎么说都要不回来钱,然他尝尝进监狱的苦头也可以。”
银波不敢相信,马上向盛基核实:“他们说的是真的?真的花了他们的钱?”
盛基吃力的点点头。
银波快要哭出来:“你到底花了他们多少钱?变成了这样?”说着马上向黑衣人保证:“钱我来替他还,你们放了他。”
那人冷酷:“要到什么时候啊?”
银波央求:“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还的。求求你了。”
“啊!好吧,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还不把钱送来,就再也别想见到他了!”说完那伙人把盛基拖了出去。
夜总会里,强劲的音乐声,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中允泽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穿梭于夜晚来这里消费的各种客人之间。这时社长走到他面前,特定让他到VIP房间服务。
允泽轻轻的敲了敲房间的门,推门进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基亚奴利夫。”
一声礼貌的回敬:“你好。”
允泽抬起身,却看见眼前坐着的是正在对自己微笑的艾莉。
看见允泽诧异在那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吗?别愣在那里,坐吧。”
允泽则是微笑道:“对不起,我们服务生不能和客人坐在一起。”
艾莉很友好:“上次在我公司听你的那番话,是第一次有人用那种口气教训我,看来你的自尊心很强啊。但是,你也不是很富裕,这些钱是你应得的,收下吧。”她把一个装着钱的信封放在桌上推想允泽。
“可是我没受任何伤,没有理由收下它。”
“不是有什么精神损失费吗?不要再推辞了,就当是今天的小费吧。”
允泽不愿再理会艾莉,准备离去。
“基亚奴,请做好你的工作。”
允泽无奈又将开开的门关上。
艾莉晃了晃手中的信封:“这个,我先帮你收着,你随时来拿。”
允泽拿着艾莉点的酒单,在走廊里听到银波对着电话哀求:“请你再等等,我现在正在筹钱,求你不要再打他,拜托了,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见到允泽,银波匆匆挂掉电话。
尽管允泽一再的询问,但是银波并没有告诉他有关事实的丝毫,对于允泽的好心,银波再次回绝。
回到家中,允泽想着银波的话,突然问起在一旁的哥哥:“怎么才能挣到很多钱呢?”
哥哥看了允泽一眼:“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但是心里却盘算着他和马镇设计好了的圈套:贞德那里的那笔大买卖。
每一个父亲都是爱自己的女儿的,虽然表面上父亲表现得对银波态度冷淡,但是他还是担心女儿在外是否过得幸福,这天晚上,他要金波带自己到银波的住处看望。路上,坐在车里的金波忐忑不安,慌忙找了个借口到外面给银波打了个电话:“银波,出事了……”
正在工作的银波听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衣服没来得及换就冲出了夜总会。一路跑回家,匆匆忙忙的收起了与盛基有关的所有物品,刚坐定,父亲和金波就推开了房门。父亲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是父亲这样有钱的人所不能接受的,他只留下一句话:“马上办吧。”就离开了。银波看着金波暂时松了口气。虽然这次有惊无险,可是对于事情的结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父亲态度的坚决,没有丝毫松口的余地,银波知道,这一次,她一定要搬回去了。
和父亲一起回到家里,金波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听到了正瀚放在床上衣服里的手机短信声。正瀚推门进来,看到正在翻看自己手机的金波:“你在干什么?”
“有短信,我看看。”
“那也应该是我看啊,给我。”于是上前抢手机,金波紧紧抓住不放,正瀚心急,使劲一挥手臂,将金波推倒在地。正瀚越急越气:“这到底算什么啊!”说着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也许此时的正瀚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慨而无处发泄,只是想毁灭一个证据罢了。
金波对他的举动非常吃惊,又有些伤心:“陈正瀚,你干什么啊?你看你,你做了什么……”
正瀚上前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金波,却被金波一把甩开:“我真不理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老婆啊。”
“对不起,是我的错。”正瀚不再那么理直气壮,有些慌神。
“你就是有事情瞒着我,你变了,”多日来,金波满腹的委屈终于在今天都说了出来。而正瀚的拒不承认让金波得到的是更多的伤心,夫妻之间如果没有最基本的信任,婚姻只是一个虚假的表象而已,犹如没有血肉的躯壳。
女人都是为爱而生的,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爱情,都表现了坚韧和执着。艾莉心里对允泽的情感让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否这就是爱情,但是却每天都来到夜总会,这样的场所,其实并不适合像她这样没有男伴的女人。
这晚,一个无聊的客人纠缠住艾莉,允泽及时赶到,上来劝阻:“对不起,请您不要纠缠我的客人。”
那人不屑一顾:“你?一个服务生?”一拳向允泽脸上挥去。
允泽眼前一黑,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周围立刻混乱了起来,允泽揉揉眼睛,扶着椅子起身,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对不起。”
不想那人不依不饶,更加放肆。可是允泽毕竟是刚刚服过军役,几下便控制了局面。允泽的形象在艾莉的心中更加完美了,难以抑制的笑容和感激占据了艾莉整个人。以感谢为借口,艾莉想邀允泽共吃夜宵,被允泽再次婉言拒绝。
这几天,为了盛基的事,银波从夜总会回来总是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也常常被恶梦惊醒。盛基被毒打的场面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清晨的阳光带着春天的气息洒在汉城每一条街道上,路上的行人都在这一身温暖中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然而,金波的心里却不像阳光一般温暖,她来到通讯公司。
“我想查一下陈正瀚的通话记录和通话内容。”金波很有教养的说。
“但是机主不是您本人啊。”接待员礼貌的回答。
“他是我的丈夫,这个电话是他的名字,但是一直是我用的,最近总是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
“不是本人就不能看,我们这里是有规定的。”
“您能不能帮忙通融一下?”
“很抱歉。”
惆怅的金波一个人坐在她和正瀚以前经常来的一家餐厅,看着隔壁桌上一对夫妻恩恩爱爱,不禁想起了昨天她和正瀚争吵被推倒的一幕。心里的沮丧无以言表。
过了很久,她的已经离了婚的好朋友美善走了进来:“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想你了呗。看你脸色不错,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啊?”
“得了,看你这句话的份上,这顿饭我请了,快别奉承我了。你今天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金波想了一下:“就算你说对了。”
这时候隔壁桌上传来了电话铃声,那个丈夫接了电话:“喂?亲爱的。什么?你妈妈让过去?那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到。”
再看看坐在他身边女人,金波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美善看了看神态游离的金波:“喝点什么?我都问你好几遍了。”
金波这才回过神来:“哦,随,随便吧。”
金波开始向美善倾诉烦恼:“我该怎么办啊,你知道我变得有多狼狈吗?没事总翻丈夫的手机,动不动就闻他内衣有没有什么香水的味道,还去通讯公司检查通话内容,真丢人。这些事情我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也就跟你诉一下苦,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总对自己说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可却不知不觉就起疑心。”
金波又瞟了一下隔壁桌的两个人,轻声说:“你看见那边那两个人了吧,我以为他们是夫妻呢,可刚才是他老婆来的电话,他马上改口说:‘噢,我马上回去。’真是丢死人了。”说着重重的向椅子背靠去。
美善十分诧异:“你还听到了别人的谈话?”
“最近不知怎么了,对什么都很敏感,电视里演男人在外面有外遇,我就会想到我丈夫会不会在外面乱来,和他也动不动就吵架,真是没法活了。可我又不能理直气壮的,毕竟和父母住在一起。”
“是不是你变得太敏感了?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你在家里光做家务,觉得心里不平衡?很多女人都这样。”
“可他为什么那么古怪啊,接个电话藏来藏去的,还删掉电话记录,看个短信也大惊小怪的,你说这该怎么解释?以前他从来不这样。”
“那他怎么说啊?”
“说我这是病,说他没什么,是我大惊小怪。”
“那你就先相信他吧,没有证据也不好说,难道你还想跟踪调查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金波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心中仿佛觉得美善的话是个不错的提议。
其实每对夫妻都是一样的,一旦出现了裂痕就很难恢复,所以金波也不愿相信正瀚是那种人,她希望他们夫妻之间是充满信任的,再说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三个人有一个令很多人都羡慕的家。
马镇和光泽的骗术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着,被蒙在鼓里的贞德还买了一套西装送给马镇,但是马镇假装不要,故意端着身价:“我是那种要穿女人给买的衣服的人吗?”
贞德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见您每天穿这同一套西装。”
马镇的话语立刻变得支吾起来:“啊,这个,看人不能光看外表。我们家衣柜里啊,有五十件一模一样的西服,我对什么都非常的专一,对女人也是一样,从来就没有过二心,认定了一个女人就会照顾她一辈子。这就是我的人生观!”
站在一旁的光泽强忍住笑,看着叔叔马镇一边说一边比比划划。
而贞德顿时更加崇拜马镇了:“我也知道像您这样的人,不是因为没有钱买不起西服,但还真不知道您竟然有这么深刻的原则。我只是很单纯的想为您做点什么,我见事太少了,如果会长您是在坚持您的意见,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一听这话,马镇急了:“其实也不能把事情说得那么绝对。”
见马镇话有了转机,紧张的贞德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让我为您做点什么,请您选一件吧。”
马镇佯装勉强同意:“既然这样,我再推辞,那就过意不去了。”洋洋得意地跟着贞德走进了商店。
正瀚自觉有错,主动约金波一起共进晚餐,不料知情的珍珠尾随而至,令正瀚紧张万分。
回转寿司桌旁,珍珠故意坐在正瀚旁边。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情人,作为一个男人,夹在这样两个女人中间,正瀚感到十分不自在。
金波今晚的心情格外好,她主动喂正瀚吃东西,正瀚有些不自然:“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珍珠也不甘示弱,把一只脱掉鞋的脚伸到了正瀚的裤腿。
正瀚身上一抖,但是金波并没有看出,还撒娇:“不嘛,就一次。”
正瀚刚张开嘴,珍珠却一脚将高跟鞋踩到了正瀚的脚上。
正瀚“啊”的一声大叫,将金波喂到嘴里的饭又喷了出来。
金波忙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正瀚无奈的闭上眼睛“没什么,芥末太多了。”
金波越发可爱:“对不起,和你一块儿出来吃饭,感觉真好啊。”
一边是妻子的调皮,一边是情人的开心,只有坐在中间的正瀚哭笑不得。
银波的情形也是如此,姐夫那边是一个男人面对两个女人,而她则是一个女人面对两个男人。
允泽知道银波遇到了困难,于是不断地给她打电话,想问是否自己可以帮上忙,银波不但拒绝他的帮助,而且不再接电话。失落的允泽重重叹了一口气。
允泽找遍了银波身边的所有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说银波来向自己借过钱,好像是银波的父亲得了重病住院了。
而银波表面上看起来坚强,心里却一直担心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可还没能凑足还高利贷的钱。没有办法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孤身前往。
“对不起,钱我一定会还的,但事请宽限几天。”
然而高利贷的头听不进银波的任何解释:“花了人家的血汗钱,说声对不起就行了吗?我不能再等了。”那人说着,眼神在银波身上上下打量“看看,能值多少钱啊?”
一个打手上前:“本钱应该是够了。”
“光本钱够能行吗?嗯,身材还不错嘛!”高利贷的头说着把手伸向银波。
银波打开他的手,怒喝道:“把钱还给你就是了。”然后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恶狠狠的话:“臭丫头,别得意,你跑不了,咱们走着瞧。”
对银波安全不放心的允泽这几天都在暗中保护着银波,一直躲在一旁的他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他们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
银波依然不领情,推开允泽,径直走掉。
允泽一路追回夜总会门口,拦在银波面前。
银波终于按柰不住:“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有钱吗?那些人是来讨债的。怎么?没话说了?所以别拦着我,走开!”
允泽从来没有想过银波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他也不曾感觉到,钱竟是如此的重要,看着银波一边抽泣一边远去的身影,脆弱而单薄,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难道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允泽想了一夜,银波借的高利贷绝对不是小数目,能帮助自己,帮助银波的人看来只有艾莉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给艾莉打电话,约在下午两点半咖啡厅见。
艾莉欣喜若狂,精心打扮一番,来到了咖啡厅。
进门前,还特意对着玻璃门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