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响起了王福寿的声音,“主子,金缕姑娘来了,说是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玉九歌当即站起了身子,“坐了一上午,身子都乏了,告诉金缕将午膳摆在湖中水榭吧,那凉爽些,我也能走动走动。”
“对了,镇国公那儿是谁在当值。”
“回主子,一直都是国公爷身边的随从在服侍。”
玉九歌皱了皱眉毛,问齐姑姑:“姑姑没挑几个丫头过去吗?一帮子大男人能服侍好吗?”
齐姑姑赶紧上前帮着玉九歌整理了衣襟儿,并解释道:“主子勿恼,早就安排了得力的丫头婆子过去了,可国公爷说他习惯了身边的人伺候,生人不知道他的习惯,就把丫头婆子又打发了回来。”
玉九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问齐姑姑:“国公爷以前在辽东也是这样吗?”
齐姑姑点点头,“这帮丫头婆子一回来,我就派人去打听了,回话的说国公爷在辽东时也这样,生活起居一概由身边的随从服侍。”
玉九歌的眉头这才舒展,点点头,“既如此,就算了。”
齐姑姑点了头不言语。
当即一众人就去了水榭用午膳。
凉风习习,吹的水榭柱子上的轻纱连连飞舞,水中的荷花开的正好。
坐在椅子上玉九歌觉得整个人都透着舒爽,人就有些懒懒的斜倚在锦垫上。
“我还道是谁这么会享受,原来是杜若你。”
清冽沉稳的男声响起,起初玉九歌吓了一跳,猛地坐直了身子,可听到后半句就知道来人是谁,当即松了神经笑,捂着胸口嗔怪的瞪了玉莫森一眼。
玉莫森见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两步走到玉九歌的身边,沉了眼角不禁着急的问:“可是吓着了?”
玉莫森神情有些紧张,玉九歌知道他担心,小的时候就被他作弄吓着了,结果烧了两天两夜把他吓坏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跟她开玩笑。
吐了一口气,玉九歌不想让他担心,摇了摇头,“吓着到谈不上,只不过我这不常有男客走动,有些发毛而已。”
听见玉九歌如此说,玉莫森再次仔细看了看玉九歌的表情,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才松懈下来,那双丹凤眼就又笑弯弯的,摸了摸她的头。
玉九歌有些不好意思,借个由子数落身边的人,“这帮子人一个个的如今是越发的懒惰了,国公爷过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此时在水榭的就是玉九歌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和王福寿,出了议事花厅到了饭点,玉九歌就让齐姑姑回自己屋子用膳去了,这是惯例。
对于玉九歌的笑骂,几个常年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并不真正的害怕,反而笑盈盈的各自请罪。
玉莫森摆了摆手,随意的坐到了玉九歌的对面,说道:“是我让她们不必通传和行礼的,没来由的显得生分。”
“你就纵容她们吧!”对于玉莫森的出现,玉九歌显得很高兴,张罗的问:“哥,你还没吃午膳吧?”
玉莫森也笑着打趣她,“要是用过饭了,我还到这儿找你干嘛?”
玉九歌撇撇嘴嘿嘿的笑,吩咐道:“来人,添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