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二长老嗤笑一声,面露鄙夷之色“他也会受伤?这偌大的蜀山,有谁敢伤你司未言,不都是你司未言去欺凌别人的么?”
“掌门师兄,你就是这样教徒弟的么?看看我的两个徒儿被伤成什么样了!莫不是您仗着自己是蜀山掌门,就任由门下弟子胡作非为了!若是这样,那么我看你这掌门职位也该让贤了!”二长老接着说道,根本不给涂婠插嘴的机会,这一番话下来,其中所含的分量让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宇文耿还一脸淡定之外,其他人都皆是被惊出了冷汗。
“二师兄!你这是在说什么话!这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六长老第一个爆发,直接就拍案而起,指着二长老的鼻子怒喝!
“是啊,二师兄。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可不能乱说!”平时最温润如玉的三长老也开口道,看着二长老的眸子中蕴满了不赞同的薄怒之色。
被他们这么一说,二长老也惊觉自己话中的不妥,却依旧拉不下脸来道歉,高高的仰起了头颅,冷哼一声“反正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六长老指着二长老,想要骂他愚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知道二长老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三长老也看着咄咄逼人的二长老,暗自摇了摇头。
在座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二长老那个大徒弟择襑明显的心术不正,浑身煞气,将来绝对会为蜀山招来大祸,他也不知一次的跟二长老提起过,奈何二长老性子憨厚老实,也不知道那择襑跟他说了些什么,竟以为他是羡慕嫉妒他收了个好徒弟,想要离间师徒俩的关系。为了这事,二长老可不止一次跟他吵。
这么个城府极深的人,也就二长老将他当宝一样。
今日这事,怕也是那择襑一手造成的!
二长老性子虽憨厚,但是却是睚眦必报的,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天这事,怕是涂婠要吃亏。
一直未开口的宇文耿,见他们终于闹够停下来了,才悠悠开口“婠儿,你来说说吧,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未言会受伤?”他问的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问涂婠为何要打伤择襑,而且从头到尾没有提到择襑,可见宇文耿是不相信择襑的。
意识到这一点,站在旁边充做透明人的择襑耐不住了“掌门,这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询问事情经过的必要吗?这话可以造假,难道我胸口上属于涂婠师妹的掌印还能造假吗?”说着拉开了胸口的衣服,只见胸口上的确有一个淡淡的掌印,掌印并不深,可见出掌之人并未想置人于死地,所以力度不大。掌印的中间有着一个泛着红光的类似于狐狸的图案,证明了这确实是涂婠出的掌。
“放肆!掌门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在这大殿之上衣裳不整,成何体统!”祝鸠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人在大殿之上公然忤逆掌门,他这个大弟子可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我……”择襑面色阴沉还想再说些什么。
“还不快闭嘴!”却被二长老一秘术传音给打断,只好乖乖的住嘴。
宇文耿淡淡的看了择襑一眼,那没有丝毫感情的一眼让择襑打了个寒颤。
“婠儿?”看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涂婠,宇文耿出声提醒道。
“嗯?啊!”才反应过来的涂婠看着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司未言,却见他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开口道“我承认择襑师兄是我出掌打伤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