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韫捧来一碗药,浓黑粘稠,苦味四溢。
“小颜,先喝点药。你今次的吐血症不简单,你的身体似乎亏损很厉害。”
“早年留下的病根,我自小身体就不好,心口经常隐隐作痛,估计现在旧病复发。你不必担忧,我对自己的病心中有数。”我随口说。
“你的病放宽心情,有什么不顺心都好,留着以后再打算,你若不是性子太烈,就不会搞到现在这般凄凉。。”
景雁扶着我把汤药喝下,味道真的很苦,却比不上我心中的苦。
“有些事可以妥协,唯有自己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妥协。我想要全部,不给我,那我就一点也不会要,不要再劝我。”
得不到白夕煌全部的爱,那么我宁可一分也不要,也不要站在一边看着他和其它女人同床共枕,自己黯然神伤。
齐韫有些气馁,坐在我床边语重心长:“你和皇上现在闹成这样,你知道最大得益的人是谁吗?是太后,她故意要制造你们的矛盾,枉费你头脑机灵,怎么就中了她的计,把自己累成这样。”
“我又怎么不知道太后有意这样做,但是如果我和白夕煌之间没有矛盾,她也挑不起事端。她只是一条导火线,即使没有她,白夕煌迟早也会立妃,我们迟早会因这个问题闹起来。这有差别吗?问题怎样逃避都终有面对的一天。”
这事根本和别人无关,只不过因为我就是这样不妥协的个性,而白夕煌又坚决要立妃。
我们就像两块正负电云,不碰触到关键问题时相安无事,一旦碰到,就会电闪雷鸣。
我无法把他同化,他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我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皇上要成就大业,有些事即使他不愿意,他也得去做,这就是帝王的无奈。你既然那么爱他,怎么就不能牺牲一点点,非要在关键时候扯他后腿,太后现在看你们闹腾,不知多舒心。”
齐韫对我的行为,与其说同情,不如说是怒我不识大体,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