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湖边。
“季兄,你怎么进来了。”这时进来三个穿着富贵的男子,走近后让人闻到了一阵胭粉味和浓烈的酒味,正是季无常在武楼与其畅谈的王家武学院的学生。
季无常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巧遇见他们。
“季兄,你可不是这的学生啊。”为首一位喝得烂醉的人坏笑道,指了指季无常,若不是旁边两人搀扶着,铁定摔倒了。
这人名为何仁贵,是川州城的富家子弟,托了关系,砸了大笔钱才进了王家武学院,平日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我也是慕名来观访,望何兄不要说出去。”季无常拱手谢道。
“好说好说,这位想来也不是学院学生吧,看他年纪不大啊。”何仁贵说着挖了挖鼻孔而后要把手搭到鸣野的肩上。
鸣野抬起水寒,用剑柄抵住了何仁贵的手腕,淡笑道:“这位兄台想来喝醉了。”
“呸!我会喝醉?”瞪眼道,口水飞溅,撒了几滴在鸣野身上。
“得了,季无常。让你旁边这位叫我声爹,我当做没看见,让你们在王家武学院溜达。”所谓酒醉露本性,烂醉的何仁贵就是个粗鄙的膏粱子弟。
旁边搀扶的两人也在哄笑着,要看少年的好看。
季无常听到这也恼怒了,而鸣野更是屡屡杀意浮现,正要拔剑时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学院之地,勿动杀念。”一个拿着竹枝扫帚,两鬓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什么?动杀念?哪里有杀念,我怎么看不见。快叫爹!哈哈!”何仁贵借着酒劲含糊其辞,“你这个死扫地的,快滚!别碍着大爷的雅兴。”
鸣野的手腕还被老者严严实实地抓着,这个老者起码有真我境的实力,他无法挣脱,季无常也发觉到老人的不简单。
老者放开鸣野的手,见被人辱骂,也不怒,笑道:“我的确是个扫地的。”而后在何仁贵三人脚下扫了两下,一股气劲拔地而起,“噗通!”一声,何仁贵从两人间震出去,摔落到了湖中。
“救命!救命!”落水后,酒也醒了几分,大喊救命,一旁的两人赶忙下水救人。
“前辈,我等只是慕名来访,并无恶意。”季无常连忙解释。
“无妨!无妨!我只是个扫地的。”老者摆手笑答,无一点高人样子,离去了。
两人走了一会,前面是一片竹林,数十名学生陆陆续续地往里走去,目的地是竹林中的一间竹屋,叫“闲雅居”。
鸣野二人跟上去往里走。
“听闻今日白蒿老师讲课,百万师兄都会来一观呢。”一位妙龄女子说道,谈及百万二字时,眼神中闪着爱慕。
“鸣兄,看样子这白蒿是三名真我境之一,今日此行不冤枉。”季无常听到了女子讲话,猜测道。
鸣野点了点头,今番到此他就是想看看王家武学院的底蕴,至于真我境讲课他并不感兴趣,倒是王百万更加吸引他。
进入竹屋,众人一一跪坐在那,一排接一排,正前面摆了一张竹椅。不多时,一位老者拄着拐杖坐到了椅子上,后面跟着一位浓眉黑发的男子,想来就是王百万。
鸣野嘀咕这把岁数达到了真我境还真是天赋低下啊,当初姬无双的刀客四十余岁初入真我小野就瞧不上了。
天下武人何其多,一生达不到真我的武人占九成,达到真我境本是很了不起的事,只是对于鸣野这种十六岁领悟真我境后期的人来说,这白蒿确实不够瞧。
“拜见白蒿师傅,见过百万师兄!”众人齐口问候,对这两位相当尊敬。
这时王百万走上前,道:“我王家兴办武学院以来,只有我和叶孤楼破入了真我境,为了鼓励大家今日我特意从家中取来了一颗大还丹,乃是去年宁国道家齐三才道长来王家作客所赠,我本欲送给白蒿师傅,只是他说今日谁能了悟真我,他转赠给谁。”
听到这时,众人一阵私语,季无常悄悄说道:“一把年纪的真我境初期讲道又能讲出什么名堂,我看他是找个借口名正言顺地收下大还丹而已。”
鸣野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这大还丹他今日可要收下了,刚好医治一下自己的内伤。
“掌控势是达到真我境的体现,势有强有弱因武学而定,一旦完全掌握了一门武学便能运气而出,感应一招一式间的势,当能将势施放出来,便达到了真我境.......”白蒿说到这停了下来,他轻轻一掌派出,紧关着的竹门顺势而开,捋着胡须笑道:“这就是势。”
众学生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讲得都是正确的废话。”鸣野暗笑道。
“白蒿师傅,我有问题。”这时,一位长相姣好的姑娘站起提问。
“你讲。”
“假如我们没有好的武学秘籍,就成不了强者?”女子问道,心里有些不甘,她只是平凡人家的子女,要好的武功秘籍谈何容易。
“是的,可以这么说。”白蒿不假思索答道。
众人听后有事一阵私语,对于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这时万百万开口了:“众位师弟不必为此担心,只要你有足够高的天赋,得到王家的认可,自可得到高深的秘籍。”
白蒿和王百万的话很明显,就是告诉大家只有依附王家,替王家效力,他们才能出头,而今日拿出大还丹无非是展现王家雄厚的底蕴而已。
“商人毕竟是商人,兴办个学院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里的学生即使成了强者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季无常感叹道。
“白蒿前辈所讲的,有一点我不赞同。”突然,一道宏亮的声音在竹屋响彻,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坐在屋尾的一名少年,正是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