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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嘹亮军歌道兵心

一片荒地上,一千五百多名士兵站在了朱载垕的面前。朱载垕今天一身的戎装站在队伍前面,说道:“这几个月幸苦兄弟们了,每天都是风餐露宿,问一句,想不想住进砖瓦盖成的大房子里面?”

“想!”

“想就自己动手!我们是当兵的,一切都要学会靠自己,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现在,大家看到了吗,这块荒地大概有一万多亩地,我给大家下一道命令,你们今年要把这块土地都给我开发出来,同时也把自己的军营建设在这里,没有问题吧?”去年的问题,一直拖大了今年,随着天气开始回暖,朱载垕让城外驻扎的部队,开始建设新的军营。模式基本上差不多,都是一块荒地,然后让他们自己动手。

工具发下去,士兵们开始动手平整土地,准备修建军营。朱载垕看着戚继光和马芳两个人站在那里说话,于是自己走了过去,拿了一把锹,开始铲土,这时候戚继光赶紧过来,说道:“这些粗活怎么能让王爷干呢?还请王爷去休息,我们干就行了,王爷你干活,这不是折煞大家了吗?”

“去,拿个锹过来,你这干活手里面都不带工具,像个干活的吗?”

马芳看到了,赶紧带着两把锹过来,给了戚继光一把,然后陪着朱载垕铲土。朱载垕一边铲土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可能觉得自己是军官,所以不屑于和士兵干活。我不管你们过去接受到的军事教育是怎么告诉你们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告诉你们一个带兵的捷径,那就是和士兵同甘共苦。吴起的故事我就不说了,那个太极端了,但是正是吴起能做到和士兵同甘共苦,这才有了魏武卒占卜不胜的强大。你们以后也要走上主将的这个位置上,《孙子兵法》里面有一句话说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如何才能算知己,又如何才能算知彼,你两个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两个人觉得朱载垕在批评他们,于是就说道:“我们知错了,以后做事,一定身先士卒!”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你两个也别误解了。所谓的知己,可以分两个方面来看,第一个叫做外部因素,这个包括本方的军队人数,装备情况,地形地貌,气候水源等等外在条件。而内部就包括士兵心里想法,简单的来说就是士气,主将的指挥水平,军官的执行力度等等。所谓的知彼,就是你要获得对方的这些信息,然后做出战术的安排,你们说呢?”

“王爷说的是!”

“如何才能知己,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士兵同甘共苦,你能走进士兵中间,米就能知道他们的想法,通过他们的想法,你就可以知道,你的战术执行情况如何了,你如果远离士兵,这些东西你那里获得去?通过将领的反馈吗?我不说你们都知道,将领反馈上来的信息,层层美化,到你的手里面,有独大的可信度?不信的话咱们做个实验,你看一下,一句话经过多层传递后,变成了什么!”

说完之后,朱载垕让部队集合,然后站在台子上说道:“咱们做个小游戏,出来一百个人排成两溜啊!”然后挑出一百个,告诉了游戏规则,就是上一个人把自己听到的话,悄悄的告诉下一个人,这样依次传递下去。马芳和戚继光分别在两队担任第二个传话的人,他们把听到的一句话传给下一个人。

然后朱载垕分别对两队的第一个人悄悄说道:“你是棒小伙子!”“里面是头黑驴!”然后看着这句话,一个个的传递了下去,一直传递到了最后一个。等着最后一个听到了,朱载垕就分别让两队最后一个上台,问道:“把你们刚才听到的话,大声的告诉大家!”第一个士兵大声的说道:“你是个棒子!”第二个士兵大声说道:“是美女!”朱载垕笑了一下,让后再让两队的第一个士兵再大声说一遍刚才自己说的话。听完不同的结果,士兵都笑起来!

等着完了,朱载垕对着两个人问道:“你们刚才传的话是第一个人说的,还是最后一个人说的?”两个人都说是自己没有传错。然后朱载垕又说道:“看到了吧,一句话,如果经过一层层的传递,最开始表扬人的话,最后传成了骂人的话!最开始只是头驴,最后变成了美女!谣言就是来自于此!所以,作为主将,你以后要把自己变成第二个听话的人,而不是最后一个听到话的人,因为很大的概率,你们听到的和实际是完全不同的。下面的人告诉你们,士气旺盛,积极求战,实际可能是士气衰落,士兵不愿意作战。如果你们按照第一种情况去制定战术,后果很可能就是惨败,如果你们知道实际情况,那么你们就可以有针对性的制定战术。所谓作为主将,你们要时常深入士兵,切不可脱离军队,坐在办公室用想象力来指挥战斗,这是极其可怕的!”

这个时代的士兵业余生活还是很枯燥的,今天既然集合了军队,就打算把几首歌教给这些士兵。说起军歌来,还是有点小故事的,过年的时候,几个幕僚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朱载垕突然想起了要给军队创造一首军歌。找遍整个宁夏城的戏班子,就六个人会谱曲,于是七个人在一起开始创作军歌。本来的想法是原创最好,一个是这时候欧洲乐器还没有传进来,或者说根本还有被创造出来,很多歌曲根本没办法演奏。另外就是后世的很多经典军国都有太强的时代痕迹。

但是创作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创作军歌,或者说根本不懂什么是军歌,应该怎么创作。就像节奏感这东西在戏曲中间根本就没有,都是尽量的追求唱法的高难度上面了。但是军歌恰恰相反,他要求的唱法力求简单,毕竟是教给没有唱功的士兵去唱的;就是跟着步伐行动的节奏感,毕竟军歌诞生于排队枪毙的时代,那时候为了保持队列的整齐,就创造出来用鼓点指挥的办法。这种完全不同的要求,让几个人都麻爪了,于是朱载垕就哼唱了几首自己熟悉的军歌,让他们按照这个节奏改变。改编了都一个月了,除了重新写了词,曲调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改动。于是朱载垕就死心了,把几个人打发到部队体验生活需找灵感,自己把重新填词的几首歌去拿出来打算教给士兵,让他们业余生活更丰富一点。

士兵听着要学习歌曲,都挺好奇的,一个个的排着队,朱载垕就说到:“现在我教给你们一首歌,好不好?”

“好!”

“听好了,第一首叫做《说句心里话》!这首歌是我们著名的歌曲家石顺义填词创作的,跟我一起唱,‘说句心里话……’”歌曲家本来的名字叫做石顺,只是一个普通的戏班子班主,朱载垕给他后面加了一个义字,算是对于这首歌原创者的一种尊重吧!

歌曲完了,朱载垕就站起来说道:“之所以创作这首歌曲,是因为我看到很多的士兵,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当兵,我希望通过这首歌曲,你们明白,当兵是光荣的,想想自己身后的母亲、爱人、孩子,谁提供给了他们的安全?就是我们,每一个普通的士兵,我们来当兵,就是让他们生活在安全的环境中。如果我们都不来当兵,当敌人入侵,谁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也是我们给了他们安全。用石头修建的长城,终归有一天他会失去作用,但是如果我们每一个军人都明白,我们保护的是我们的爱人,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家人,那么会让敌人侵入进来吗?不会,因为我们的血肉会筑起一道比着石头还坚硬的钢铁长城!”

其实朱载垕更想把这些话说给给一个士兵知道,让他们知道,他们十一个光荣的群体;更想让朝廷的大臣们听到,你们能夸夸其谈,是因为有人保护着这个国家的安全;更像让每一个大明的老百姓听到,你们眼中的贼配军,是他们让你们免于战火的残酷。但是眼下只能让这些士兵知道自己当兵的意义所在!

接下来的一天,朱载垕都在工地上跟着士兵平整土地,有时候还会找几个人拉拉家常,聊一聊他们的生活是怎么过得,家里人怎么看待当兵的等问题,军队的生活怎么样。士兵们从来没有想到过朱载垕竟然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一下子都开始找王爷聊起了天。聊熟了,朱载垕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国外的事情啊,或者谈一下国家的未来,军队的未来,军人的前途什么的,到了下午朱载垕勉励一名士兵的一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被很多士兵记住了。这支最初的部队,以后诞生了很多的将军,别人都认为是因为跟着朱载垕比较早的原因,但是很多这支部队走出去的将军,却认为是这句话改变了他们的人生态度,他们的军旅生涯开始以将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再是得过且过,没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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