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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世界,高楼大厦耸立。
某条街上净是普通的两层小楼,拐角处一片小空地,几个乞丐惨兮兮地坐着。
某面墙边,几位流里流气的少年混混站在一起。
“诶,司哥你这次下手也太狠了吧。”红色头发的那个混混面色夸张,却又一副爽狂的模样。
另一个蓝色头发的混混轻轻丢过去一记白眼,蛮不乐意:“我说大姨妈毛你什么意思啊,那几个孙子竟然敢说司哥的母亲是寡妇,该打!”
另一个黄毛撇了“大姨妈毛”一眼,附和道:“没错,不但该打,还该死!”
大姨妈毛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那也……不至于把下巴骨头全打碎吧……”
蓝毛和黄毛:“……”
而那个“司哥”,就静静的靠在墙上,额前乌黑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神,修长的身体却述说着主人的一种淡淡的忧郁。
王秀是一个小公司普通的职工,膝下仅有一个儿子,就是那三个混混的“司哥”——司之。
并未来的及合家团圆,在杨秀怀孕八个月左右的时候,传来丈夫司晨身死的噩耗,那个时候杨秀和亲戚们才得知,司晨根本不是出去打工,而是去混迹黑道,贩卖毒品去了。
今年儿子司之十六岁了。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同时也是丈夫的忌日。
可是儿子整天泡在外面,丈夫也没有坟墓,杨秀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司晨的爸爸——杨秀的公公司淮推门而入的时候,杨秀正在床上坐着,手里捧着司晨和自己的合照,沉思。
“秀啊,又在想阿晨呐。”老人的笑容慈祥又沧桑。
“爸。”杨秀抬头见是公公,出于礼仪就想要站起来。
司淮走上前,坐在她旁边:“就坐着吧,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杨秀默然坐下。
“秀啊,是阿晨对不起你!”
听到公公这话,杨秀的眼圈就发红。
司淮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他非要去贩毒!还说能发大财!结果呢,别说发财了,他自己的命都陪进去了!畜牲啊!”
泪流不止的杨秀将合照紧紧攥在怀里,默默无言。
“我记得啊,那个时候还有两个月小之就能出生了……唉,现在想想啊,都过去十几年了,你说阿晨这造的什么孽啊……”老人的眼泪也湿润了满脸,整个房间充斥了一种叫做悲伤的气氛。
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杨秀兀自痛哭了起来。
司淮的手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秀啊,你也别哭了,都过去了。”
杨秀哭的很深,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淮的眼睛里不再有悲伤,取而代之的是贪婪,欲望。
于是他揽着杨秀的手开始向下移动,直到她的腰部。
杨秀大吃一惊,低声喊了一声:“爸!”
司淮贪婪的看着她,另一只手也不安分起来。
杨秀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喊着“爸”,然而司淮依旧继续侵犯杨秀,吻了上去。
持续了好几分钟,杨秀的衣服被脱下,扔在地上,凌淮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
楼宇拐角处,司之心里突然很难受,面色痛苦。
大姨妈毛最先发现不对劲,连忙欺身上前:“哎,司哥怎么啦?”
蓝毛和黄毛也围了上来。
“司哥司哥……”
“严不严重啊司哥,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司之勉强忍住,皱紧眉宇:“没事。”
究竟怎么难受,司之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难受很难受,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毁坏了。
突然,蓝毛插口说出了一件似真似幻的事情:“司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前几天我妈偶然在大街上遇上了司爷爷,司爷爷想要对我妈动手动脚,还好当时人多,我妈趁机跑开了。”
蓝毛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震惊了。
司之本来不信的,可是回想一下记忆中的爷爷,他看向妈妈的眼神……
不敢再往下想,司之一个大跨步了出去,徒留三个兄弟呆立在原地。
“希望……我还赶得及!”
杨秀的房间。
司淮已经完事了,毕竟老了,不如年轻。
伸手在儿媳妇的腰上摸一把,司淮笑得很****:“啧啧,秀啊,憋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委屈你了。”
杨秀眼神涣散,泪水兀自在眼眶里面打转,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倒在床上。
曾几何时,这张床上躺着恩恩爱爱的司晨和自己。
回首当今,自己被亲生儿子的亲生爷爷,罪恶地推到在这张床上。
“……呜……禽兽……你……不得…好死!”
听闻这话,司淮的笑容变得狰狞,低头舔吸一下杨秀嫩白的肌肤:“小浪蹄子!”
“禽兽!”
终于找回了点儿力气,杨秀堪堪坐起身,扬手便给了司淮一记狠狠的耳光,眼中浓浓的恨意控诉着司淮的残忍。
司淮倒也不介意杨秀的反应,反正自己没吃亏,舔舔嘴唇,潇洒走出房门:“小浪蹄子,明天老子再好好地疼爱你!”
“啊——”
当司淮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压抑许久的杨秀嘶吼出声,屈辱的眼泪打湿了洁白的被单,皓白的牙齿咬出了凄痛的血丝。
“谁家小孩啊!走路也不知道注意点!”
“臭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老子的菜都让你踩了!”
“小兔崽子……”
乱杂而繁华的街道上,司之在商贩们的责骂中飞速奔跑着。
爷爷,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
希望那些胡思乱想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杨秀从衣柜里翻出当年结婚时拍照穿的衣服,傻傻笑了一声,摸一摸,开始穿上那件衣服。
“阿晨……”
十字路口,司之勉强越过重重车流。
杨秀伸出双手,拉开窗户。
那双手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不复当年风采。
“阿晨,秀儿来了……”
司之一路风尘,终于赶到了自家楼下,来不及喘息,抬脚就要进门。
而此时的杨秀,双脚踏在了窗户边沿:“阿晨,是你吗……你来接秀儿了……呵呵……”
二楼映下来的黑影让司之停下了脚步:“这不可能……怎么会……”
眼见着黑影离开了窗户,司之感觉到自己的心都随着那道黑影沉了。
“妈——”
随后追到的蓝毛三人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杨姨——”
杨秀抬头,双眼紧紧盯着上空的烈阳:“阿晨……”
“嘭”
“不要啊妈!”
“杨姨!”
听到门外异状的司淮也在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吓住了:“怎……怎么可能……”
杨秀落下来之后,摔碎的头颅不偏不倚的正好歪向司淮的方向,来不及闭上的双眼就在儿子的嘶吼中静静盯着司淮。
半张半闭的嘴唇往外冒着血,随着血的流动蠕动着,这一切看在司淮的眼里是那么的可怕,冥冥中他还听见杨秀在说着诅咒他的话。
“……禽兽……你……不得…好死!”
司之半跪在地上,好看的眼睛了写满不可置信。
“妈……你答应过明年陪我去昆仑山旅游的……”
“嘭”
不甘中,司之缓缓昏倒在了杨秀的尸体旁边,他的头正好与杨秀的头颅对视,恍惚间,司之好像看到母亲冲自己微笑,她的眼睛一如既往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