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在了金黄的花海上,绵延着的灿烂像河流一样没有尽头。在这耀眼的金黄底下。是与形成鲜明对此的不纯的黑色土壤,这是腐烂的植物,腐烂的昆虫,腐烂的不明生物和其他一些物质混合而成的。在这底色为黑的画面中,有一部分正慢慢的蠕动着.这是一只东北野生黑蚂蚁。光滑的头部上延伸出两根细长的触角,全身映射着金属的光泽,几万年前它就是这个样子,几万年以后它也还是这个样子。就算这之间出生又死了几亿亿亿只这样的黑蚂蚁,这个物种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它沿着一条凹槽行进着,这样没有深沟险壑的路是它喜欢走的,其他亿亿亿亿只蚂蚁也同样喜欢这样的路。这次它感受到了地面微微的震动,它抬头,通过低进化的眼睛发现一片黑影正将天空慢慢的遮蔽,它还没有反应过来,黑影就已经落了下来,将它压的一命呜呼。
它掉落到了地狱,光影在这里消逝,时间在这里滞留。但它却感受不到,只是以为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自己的路程。这时它就感觉到了一阵比刚才更猛烈的震动,是几百个刚才踩死它的生物造成的,它再次抬头,与其中一个生物对视。
“什么破路,连车都开不了了。”部队一开始都是乘坐军车行军的,后来路越来越陡峭和崎岖,所有人都不得不下车步行。走的我累了,停下来一边看地上的只蚂蚁下边抱怨。“你先等会再抱怨吧,张图缩一会的路更窄更陡,车都得扔喽。”欲对我说。“那那些淄重怎么办?用人亲子扛的么,我可是连机关枪枪托也拎不动的啊。”我用带着一丝临阵脱逃的意味说。叔这时候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没人会被死沉的那玩意呢,张图说所有的淄重都和车一起丢半路上。”“真的啊?”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图,后者则向以前一样保持着沉默,只用坚定的眼神回答我他们说的是真的。“那遇到敌人怎么办啊?”我问。“凉拌。”欲回答我之后示意我继续走。
气候的变化随着海拔一点点的显现出来了,先是风渐渐的吹了起来。接着雪也开始下了起来。风先是很轻微的,由于一直在下面很潮湿的地方住,所以风刚吹的时候非常舒服。但随着海拔的升高,风也变得凛冽起来,雪一开始也是缓缓飘落的鹅毛雪,后来就变成了飞速下落的冰晶,刮在脸上像小刀片儿一样。能见度也变得低了,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部队依旧行进着,大家都低着头,像是被这空气中的某种生物押送着一样。所有人都不说话,因为在这种鬼天气里说话是会让人身心都变得冰冷的。
突然,像是从寒风中的粒子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一样。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从寒冷的空气中猛然地炸开!!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四周,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风已经将声音吹的支离破碎,没人能知道准确的方位了。每个人的四处搜寻眼神中透露出的惊恐比疑惑还要多。枪,向各个不同的方向指着。像一个个已经断了却依旧倔强的旗杆。
很是时候地,又一声咆哮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