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神殿。
溪老对走在前面的卢老师招了招手,笑呵呵地说道:“你先带他们去登记报道,我带这小家伙去见见老朋友。”
卢老师看了一眼徐牧,点了点头,回道:“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溪老想了想,说道:“晚饭前应该可以回来。”
“晚饭前?这么晚?!还能赶上比赛报名吗?”卢老师看着刚刚爬起来没多久的太阳,对溪老和徐牧这么晚回去有些疑惑。
“呵呵,晚点儿怎么了,不耽误事!”溪老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卢老师听着溪老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表示明白。
卢老师目送着溪老和徐牧朝某个方向渐行渐远,回头对众人说道:“咱们还是赶快去报名,然后回酒店好好休息!贼老天,这么毒的太阳,晒得老娘又黑了!”
武毅等人望着天上半高的太阳,深以为意。
……
街角处的一座器宇轩昂的楼阁,上面题书:八宝楼。
溪老带着徐牧走进八宝楼,迎面来了个身穿旗袍的美妇。
美妇瞧了眼溪老的气势,眉开眼笑地招待道:“二位,需要什么?”
溪老拍着徐牧的肩膀,和气地说道:“带学生来买几样炼器的材料。”
美妇顿时惊呼:“您二位都是炼器师?!”
“不是。”溪老笑了笑,回道。
一听溪老这么说,美妇就知道徐牧买炼器材料纯属实验性质,想要检验一下自己有没有炼器的天赋。
但,想法很美,事实又如何呢?
美妇的热情顿时消了大半,要不是本着八宝楼的服务态度,她早就让小伙计来招待溪老和徐牧了。
原因无二,这里最贵的炼器材料的价格还不到一件最普通的一代魂器价格的十分之一。
“二位需要些什么炼器材料?”美妇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温和地问道。
“你想要炼什么魂器?”溪老对徐牧问道。
美妇对溪老的话嗤之以鼻,仅仅是检测自己有没有炼器天赋,炼器还需要什么要求?
徐牧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道:“攻击类的。”
美妇听着徐牧的话,顿时一惊,赶紧劝道:“这位客官,我看你应该是第一次学习炼器吧?不如买些‘其他’类的魂器材料?比如说,灯?”
美妇不是因为其他类魂器的炼器材料比攻击类魂器的高,而是真的认为一个人开始炼器时就应该选择其他类这种没什么难度的魂器。
“不了,我就选攻击类的。”徐牧看着溪老,肯定的说道。
溪老本来听徐牧说要选攻击类魂器时就皱了皱眉,但看着徐牧坚定的眼神,心神一动,面色缓和,说道:“依他说的。”
美妇瞧溪老这个做主的都点头了,只能笑着引溪老和徐牧来到一排书架前,说道:“这里的书上记着各种一代魂器和与之想对应的炼器材料,看中哪个就记在这个本子上,我会到后台帮你们去取材料。”
徐牧接过美妇给的小本子,道了声谢。然后走向那排书架,按照书架上的铭牌指示找着自己喜欢的魂器书籍。
溪老瞧着徐牧在这聚精会神地找书,就对身旁的美妇说道:“找个地方坐坐?”
美妇笑着点了点头。
一刻钟过后,徐牧合上手里的书,心满意足地在手里的小本子上记着需要的炼器材料。
“选的是什么材料?”溪老看着走过来的徐牧,问道。
徐牧把手里的小本子递给溪老,回道:“一代魂器流云刃。”
溪老看了眼小本子上的炼器材料,挑了挑眉,对徐牧问道:“这流云刃在一代魂器中可是属于佼佼者,你确定选它?”
美妇听说徐牧选的是流云刃,同样不赞成地看着徐牧。
“我确定!”
徐牧肯定地点了点头。
溪老合上小本子,二话不说,递给了美妇,让她去将材料准备好。
美妇复杂地看了眼徐牧,拿着小本子走向后台。
出了八宝楼,外面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八宝楼是专门卖魂器和炼器材料的商家,大陆连锁。
同时他们也收买魂器,如果侄女你炼了一些不需要的魂器,可以考虑卖给他们,价格公道。”
溪老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储物戒,递给徐牧。
“这是?”徐牧疑惑地看着溪老。
“里面有你的炼器材料。”
“可这储物戒?”徐牧是知道储物戒价格不菲的。
“我是你老师,老师送学生东西还不行吗?”溪老看着徐牧,没好气地说道。
徐牧接过溪老给的储物戒,心里暖暖的。
徐牧明白,老师没有义务百分百关心学生。
“傻愣着干啥?还不快走!”溪老瞧着愣住了的徐牧,大声喊道。
回过神,看清楚了方向后,徐牧疑惑地问溪老:“我们这是要去哪?”
“刚才不是说了吗,去找我的一个老朋友。”
“哦。”
一处偏僻的小巷里,溪老看着眼前的窄木门,思绪万般。
定了定神,溪老抬起干枯的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是我!”
门内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过后,一个极速的脚步声向这传来。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位花甲老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唉!”溪老看着门内苍老的面容,一阵唏嘘。
“你也是。”老人眼角微红,同样感叹了一句。
“来,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徐牧。”溪老指着徐牧对老人说道。
老人这才发现溪老身后站着徐牧。
“这位是我好友,你可以喊他龚老。”溪老指着老人对徐牧说道。
“龚老好!”徐牧乖巧地喊了一声。
“嗯。不错!”龚老瞧着徐牧沉稳的模样,点了点头。
“一直在门口说话,不让我们进去?”溪老看着龚老,笑着说道。
龚老一拍脑门,惊呼道:“忘了忘了!瞧我这记性!快,进来随便坐。”
溪老带着徐牧走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的炼器材料。
溪老指着院子里的炼器材料,问龚老:“你就堆这?”
“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材料,重要的都在地下室里。”龚老看了眼堆在地上的材料,回道。
“这么多年,你还不消停,一直在捣鼓这些东西?”
“就这一个爱好,还能怎样?”
“随你!”溪老拍了拍徐牧的肩膀,对龚老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他。”
龚老看着安安静静的徐牧,没说话。
“徐牧这孩子是我见过的刻阵天赋最优秀的人,而他又有炼器的想法,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了。”溪老盯着龚老的眼睛,说道。
“怎么个优秀法?”龚老听着溪老都言明徐牧刻阵天赋强,对徐牧更好奇了。
“徐牧,你自己说说看。”溪老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对徐牧的情况所知甚少,完全不够说。
徐牧站上前,对龚老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十二岁开始接触阵法,第一个练习的是一阶空间传送阵,成就天赋境界;第二个学习的是《五行陷阵》,目前为止都已练就天赋境界。”
龚老听着徐牧的自述,有些动容,问道:“现年几岁?一个阵法刻多少次才成就天赋?”
“现年十二,不到五个月就十三了。
大半年来我所刻的阵都是不超过三次就达到天赋的。”徐牧成就天赋的确都没超过三次,因为他都是一次成功。
龚老和溪老都震惊地望着徐牧。
龚老震惊是因为徐牧的刻阵天赋太过逆天。
溪老震惊是因为此时才明白徐牧的刻阵天赋究竟有多逆天。
龚老平复了震惊的心绪,对溪老说:“这孩子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