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道长随赵璩横行大漠时好不威风,只是这十年道长久居汴梁这剑法是否依然犀利?”西夏幽狼双手置于胸前,红衣似血。
“幽狼不用试着用迷幻七式,老道我不吃你那套。”赤焰见西夏幽狼已经施展迷幻七式,收紧心神,拔剑在手,长剑剑身雪亮,丝丝寒光。
“好剑”西夏幽狼自怀中抽出长鞭,既然迷幻七式不起作用,这就是一场硬仗,西夏幽狼知道赤焰武功远在平大师之上,必须小心。
一寸长一寸强,九尺长鞭对三尺长剑,西夏幽狼武器上占尽优势,
西夏幽狼手腕轻抖,长鞭灵蛇吐信般袭击赤焰,长鞭破空之声啸叫,鞭首似蟒蛇扑食,赤焰巍然不动,待鞭首到身前四尺,侧身出来,剑如惊雷,闪电穿刺蟒首。
“啵”蟒首与闪电撞击,长鞭如死蛇般跌落在地。
“风雷剑法,果然不凡。”西夏幽狼唇角已有血迹。
赤焰体内波涛汹涌,刚才一招看似兵器相交,实则是以内力试探对方虚实,双方均想以内力,一招制敌,一拼之个西夏幽狼已受内伤。
西夏幽狼见赤焰内力之强远胜于自己,不能硬拼,起手长鞭再次灵蛇狂卷,赤焰知自己内力强于西夏幽狼则出手势大力沉,手上长剑风声雷动。
西夏幽狼长鞭时而轻盈如以羽,时而重若千钧,总不与赤焰长剑交接。
赤焰冷冷一笑,手中剑势一变,剑走轻灵,和长鞭以快打快。
风雷剑法是赤焰成名的剑法,本是风、雷并重,风代表轻灵,雷代表沉重,长剑走风字决,连续撞击着长鞭。
每一次剑鞭的撞击就像是打蛇七寸一样总能击打在长鞭的紧要部位,长鞭的招式总无法尽情施展,就像人呼吸,刚吸气一半就被人硬生生打断,二十招后西夏幽狼只觉得胸中气闷,内心烦燥,一口鲜血喷出,鞭势随之消失。
“幽狼,你屡犯我大宋,今日我就要取你项上人头,告慰我大宋死在你手上的亡魂。”赤焰剑若奔雷。
西夏幽狼诡异的一笑,赤焰深感不妥,脑后风声骤起,赤焰无暇顾及西夏幽狼,回剑便刺。
长剑正中陈江右臂,陈江手中长剑跌落,赤焰长身而起,跃到陈江身后,剑柄重击陈江后脑,陈江一下扑倒在积雪。
就在这一瞬间,西夏幽狼长鞭甩开,鞭首卷住官道边的杨树,伸手猛拉,脚点积雪,漂入官道旁边的树林,长鞭和轻功并用,逃的极快。赤焰知道追赶无望,摇了摇头转身扶着陈江上马。
“我就知道西夏幽狼不会是道兄的对手。”平大师看赤焰回来,嘿嘿一笑。
“你给老道走开,每次打架你跑的比谁都快。”赤焰一把推开平大师。
“我这不是为了保护弟妹和飞儿嘛!”平大师满脸堆笑。
“飞儿还认得伯伯吗?”赤焰伸手捏了捏飞儿的小脸。
“你们去的时候他才三岁,怎么可能记得?”夫人回答。
“是呀,一晃三年过去了,没想到三年一别和岳兄弟竟然天人相隔。”赤焰深有感触。
“你说什么?”夫人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平大师忙把夫人扶起,坐于凳子。
“夫君他不在了?”夫人看着赤焰问道。
“夫人还不知道?”赤焰小心的问
夫人走时虽有预感有事情要发生,她哪里知道就在她刚走出长安城,岳谓已经被行刺身亡,尽管夫人心里早有准备,听到祸事仍然不免悲声痛哭。
平大师说:“昨天早上,王爷接到飞鸽传书说岳兄弟被刺身亡,王爷特命我两人接应弟妹你和飞儿。”
“弟妹,我们在这里稍事休息,马上就得赶回汴梁。”赤焰看着悲痛欲绝的夫人说。
“我去准备马车,你去看看陈江那小子还有办法救没。”赤焰指着马背上驮着的陈江对平大师说。
“小事一桩,交给我了。”平大师把陈江从马背上推下来,一盆凉水倒在陈江头上。
“噗”陈江一个机灵,猛然坐起。
陈江还没坐稳,平大师双手已经按于他的太阳穴,双眼直视陈江的双眼说:“老小子,你知道我是谁?”
“大师,为何有此问”陈江回答
平大师僧袍鼓动,显然已经用上内家真力,脸色忽然变得通红,双眼精光四射,陈江仰天大叫,四肢轻颤,表情极为痛苦。
夫人带个飞儿远远的走开。
“老子小,我是谁?”冰冷的天气,平大师光秃秃的脑袋上已有汗珠。
“你这秃驴想按死我?”陈江大骂。
“这他妈才是陈江”平大师哈哈一笑把手松开。
陈江站起身来,身体还没康复,走路摇摇晃晃,脸色极为难堪,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陈江走到夫人身边长跪不起,任由夫人怎么劝说,飞儿怎么拉拽,陈江硬是跪着不起,他无法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中的西夏幽狼迷幻七式,也是身不由已,不要如此自责。”平大师拍了拍陈江的肩膀。
“虽是无心之失,却几乎酿成大错,陈江辜负了岳将军的重托,如今有赤焰,平大师在夫人左右,陈江再无颜留在夫人身边。”陈江一头硬碰在地上,鲜血瞬间涌出额头。
飞儿伸手去帮陈江擦拭,陈江拍了拍飞儿轻声说:“陈伯不能再陪在身边了,以后要好好照顾母亲。”
“陈伯要去哪里?”飞儿问
陈江没有回答,他骑上健马,回手向平大师告别。
“真的要回长安?”平大师问
“和将军一起守护长安十年,那里才是我的职责所在,即便将军不在了,长安也是我们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地方。”陈江留下悲壮的话语,打马直奔长安。
望着陈江离开的背影,平大师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西北也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地方,只是追随恩平郡王这十年,众人隐迹开封十年,再没有沙场杀敌的机会,陈江留给他的只有羡慕。
“陈江呢?”赤焰马车已经准备好。
“回长安了。”平大师回答。
“这老小子可比咱们自在多了,什么时候咱们再有机会重返战场?”赤焰眼中也有羡慕的神色。
“我们去哪里”飞儿看着马车天真的问。
“回汴梁。”赤焰一把把飞儿抱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