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樱看着黄雨勋,黄雨勋看着黄妙樱。
她眨了眨眼,他也眨了眨眼。
“我说女儿,看够了没?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老爸,人家说男人没有女人管着很容易变坏,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为什么?”
“你看你现在,贫民窟黑帮老大,威风!以前你说不屑于去银行借钱,做人要踏踏实实的,现在......和银行借了三个亿都不眨眼。”
“我这都是为你们,那白沙洲在我以前创立小公司的时候就视我为眼中钉,也不知道是为了养肥还是干嘛,硬是忍了二十年才动手。”黄雨勋无奈道:“我如果不这么做,怎么站起来和他斗?怎么让你妈回来我身边?”
一说道宁露,两人又沉默了很久。
“爸,妈有了你,还在外面胡来生了我,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黄妙樱有些纠结,虽然她对白沙洲没有一点好感,但宁露和白沙洲若无关系,也不会有了现在的她。
黄妙樱之前一气之下跑了,不是接受不了事实,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存在。
她多希望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幸福美满的生活,就算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值了。
“傻孩子,这问题不是介不介意、值不值得,一家人之所以是一家人,不是靠血脉关系来维持的,是靠彼此之间那份最淳朴的感情。”黄雨勋拉着黄妙樱的手:“如果一家人计较太多,说谢谢都会觉亏欠,一家人就是要吵吵闹闹,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谁也不欠谁的一个团体。”
纵然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都只是你太计较在家庭里面的得失,如果在家庭里,每个人向其他人付出都觉得亏,那么这个家,还算是家吗?你能忍受朋友的缺点却不能忍受家人的缺点,那这个家还是家吗?
在黄雨勋看来,这二十几年的生活,他的爱人宁露已经镶嵌到人生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宁露为什么为害了自己,要责怪也要先搞清楚事情真相,但自己什么都不了解时,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宁露回到自己身边,他相信二十几年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个宁露,是一个率真而真实的人,就算她变了,作为丈夫的也有责任把他拉回正道。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努力拯救妈妈么?”
“嗯!”
黄妙樱知道自己答应了,就等于和生父完全脱离关系,但她还是答应了。
她所能承认的爸爸,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的黄雨勋。
三日后。
黄雨勋的大楼已经建起来了,那是运用了修行文明科技手段的建造技术。
大抵就是用镌刻好的土系符箓加金系符箓一层一层向上贴,贴一层高一层,只需一日就建造成七十层高度,外墙又用了一日贴砖,剩下一日则是处理大楼内部的粉刷与电路布线,全程智能化。
建造大楼的速度很快,可别以为造价就便宜。
按照黄雨勋规划的三千平方米大楼,一层所用的一张土系符箓和一张金系符箓就需要400万信用点,每一层还需要十个二阶心念能力的工程师校对契合度,这每一个工程师的价格是30万信用点,零零碎碎加起来,纯建造一栋大楼,四个忆就没了。
装修购置家具等用品起码还要一个亿以上,这买没包括雇佣设计师之类的。
至于要交给上面的高额税金什么的,暂时有将军帮忙压着,还轮不到他去思考。
好在黄雨勋是打算先把赌场弄起来,只要赌场开始盈利,这些都不成问题。
即使负债再多,他也已经麻木了,老话说得好:债多不压身。
钱哗哗的流出去,效率自然得到了提升,地下三层的赌场连带一楼大厅都装修好了,今晚就可以开业。
在三天前,黄雨勋就让人把邀请函寄到了各个富豪家中,用的是以前自己的名头,既然重新回到商圈,那就大大方方告诉世人,我黄雨勋回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当商圈里对黄雨勋的讨论变得沸沸扬扬时,那些新闻媒体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开展新闻狩猎。
“白总,请问您知道黄雨勋新开了一间赌场吗?”
“这事我才刚知道。”
“您的老对手在金融行业被您击败,转战赌场,您有什么话想对这个老对手说吗?”
“呵,生意兴隆。”
“您这么说是不是表明今晚将不会出席赌场的开业仪式呢?”
“嘭!”
车门一关,飞行汽车缓缓升空,白沙洲从自己的家中直接出发去了公司,不愿意再回答那个白痴记者的问题。
白沙洲不知道黄雨勋是怎么找到将军为他背书的,仿佛黄雨勋很快就能在面子上扳回一城,这让白沙洲感觉有些不妙。
一如二十年前一样,黄雨勋刚从金融行业冒头的时候,白沙洲就有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这才派宁露去监视黄雨勋,套取黄雨勋公司的客户信息。
事实证明白沙洲的第六感是正确的,黄雨勋就像一个商业天才,从二十年前开始一路发展,居然有了能与他抗衡的资本。
这次黄雨勋开了赌场,白沙洲又有了相同的感觉,但这次白沙洲想要在萌芽之中扼杀他!
没有人能再为他求情了!
宁露是白沙洲众多情妇之一,可偏偏宁露是那么的特殊,特殊到宁露每每回到黄雨勋身边,白沙洲都有种带了绿帽的感觉,明明自己才是让别人戴绿帽的人啊!
作为掌控了H市近乎一般经济的人物,白沙洲为了宁露,忍了黄雨勋近二十年,期间他曾想要不顾一切毁掉黄雨勋,只为了消灭这种感觉,但宁露一哀求,白沙洲便为了这个女人继续忍了下去,直到二十年后忍不了为止。
彻底得到了宁露,白沙洲清扫黄雨勋没有一丝阻碍,他这次要让黄雨勋彻底完蛋!
“让我白沙洲定位潜在敌人,受到我打压还能冒出头来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白沙洲吸了一口雪茄,浓烈的烟气滚滚,将他的表情遮挡,他那如同饿狼的眼神却穿透了烟雾,阴沉而富有杀伤力。
把头埋在他胯下的陌生美女被白沙洲狠狠压着,许久,美女放弃了挣扎,浑身一抖,软瘫在了地上,竟是被白沙洲活活憋死了,嘴角还冒出一丝浑浊的白色液体。
白沙洲毫不在意,将裤子穿好后,对办公室门外的安保说道:“找个地方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