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玉梳,也是曾经叶家的东西。她二叔家大堂嫂的。
这么明目张胆拿给她,不怕叶含章知道?秦素德都看的上的东西,想比来说也不简单,周家岌岌可危,叶含章知道了肯定要和他抢的,到底她也是叶家人。
她把那两把玉梳拿出来,李铁牛就站在她身后酸溜溜的看着。
“这么好看,我几辈子都挣不来银子买给你,突然就有人送来了,是不是很高兴?”
“你说的对。”他毕竟真的是挣几辈子的银子也买不起。
“哼,”他就知道!富贵相忘。李铁牛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拄着拐腿脚不便,慢腾腾的弄出声音很大。
“你能不能安静点”刘春喜真因为这秦素德突然送来的玉梳满脑子的事情,想也想不明白,李铁牛还婆妈的吵她。
“你有了别人送的东西就开心了,你要知道你是谁的媳妇?”
“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要暴跳,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怎么不是男人,再怎么也比你像男人。”
“李铁牛你不要蛮不讲理。”
李铁牛太吵了,这事在她又事关重要刘春喜拿着她的东西要到别处去,她从桌子上拿着盒子又和李铁牛对峙盒子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红木的芙渠花都摔成了两半,刘春喜很是生气的瞪李铁牛,李铁牛倒是很开心。
刘春喜去捡那个盒子。红绸之间,纸片夹在其中。她拿了起来,上写着“叶梦得亲启”
李铁牛以为是谁假拖别人之名给她的情信,要伸手来抢,刘春喜一把拿过来藏到了身后。
“好了,你歇着吧,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秦素德太可耻了,明明在她面前已经暧昧不明的表明过知道她是谁了还这么继续来撩拨她,引诱她去渭阳。她是真的太傻吗?还是秦素德太蠢?
她不能再忍了,即使是秦素德那么个她不屑的渣!
凭什么他秦素德负了她还要装的一张好人脸若无其事的来麻痹她,意图算计她
她温柔也不是他能算计她的理由!
她要崛起。
她要出去继续创业,她要挣很多银子她要为以后的人脉囤积钱财路线。她要把秦素德打倒!
那封信的落款是叶从安,信里说是叶家还有几人活着,又声泪俱下的把当初爷爷奶奶和她爹娘怎么为了叶家后辈的存活耗尽心力,泯然大义舍身成仁,他们又怎么一路艰苦逃亡东躲西藏到了顷湘,过程描述详细,逻辑缜密分明。最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他们怕暴露不便出来请求她能不能过去顷湘救济一下他们,以便共商讨报仇雪恨之事。
叶从安是个老学究一样的人,信里的语气倒也像是他,但他不可能在这,因为他曾说他要是有一天不做大家公子了就去闯荡江湖浪迹天涯,怕家里责怪就和她一人说过。秦素德不是很简介叶从安依然还恶性趣味的拿出来恶心她。其心可诛。
这再一步证明他脑子有问题!
杏花微雨,燕子低飞,她穿过渺渺的雨幕去见了多日没出门的叶含章。
叶含章的屋子她进去的时候,香炉里焚着香尧唯跪在塌边正在给她捶腿,一边撒娇的让叶含章把李琰从秦素德手里帮她要过来。
屋里精雕细琢,美轮美奂。叶含章被伺候的昏昏欲睡,美目低垂。一手撑着头靠在贵妃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尧唯说着话。
碧春先前是进来给她通报过的,所以领着她进来后碧春就理所当然要请尧唯出去。
叶含章也没说话默认碧春的行为。
尧唯又是耍赖又是撒娇的要留下,却始终都没让叶含章把她留下来,愤愤的看一眼刘春喜才跺着脚出去。
碧春支了渔溪采莲屏风,挡住了他们又着人出去在门口守着,方回来在叶含章垂首站着。
“你来干什么?”叶含章稍稍支起身子,理了理铺了一塌的翠绿刺了苏绣的裙子才慵懒的问她。
美目含春,波光盈盈。刘春喜规矩的弯着腰,
“夫人,我想出去开个铺子。”
叶含章手一顿,
“我堂堂丞相夫人身边的谋臣居然还要出去做个见钱眼开的商人?”叶含章横眉冷竖很生气,一下从那塌上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农妇果然是目光短浅!”
“夫人,秦老爷说他不日想去一趟渭阳,到时带上大家一起,奴婢从没有出过远门想着心里胆怯,想先在市集人多的地方锻炼一下,未免给夫人丢人,再来就是以后和夫人去了京里也不会对人畏惧。”
叶含章皱起了眉,看着碧春“有这事?”
碧春摇摇头,“奴婢未曾听说。”
刘春喜又说“夫人,秦老爷亲口说的,他还说要带烛冥香纸过去祭拜人呢。”
渭阳那地能去祭拜的就只有叶家的人。
叶含章摆摆手“知道了,你去叫陈账房到我这来。”
以后的几天叶含章就是叫了几个人忙前忙后的让人和她一起去买了铺子,左挑右选的好不容易才买好。但是她到底是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的经商,就拨了李铁牛和一个经验老到的账房去给她管账。
有自己独立的铺子不用和大家一样辛勤劳苦,李铁牛最开心不过了,连着几天在熬夜交接也没喊累。他问刘春喜“你当时还出去挑着担卖馕摸,一个女人怎么卖出去的?”
“穿了你的衣服装的男人。”
“……”这么出格?!
可刘春喜是为了他们的家,他也不敢说什么,又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秉着给孩子营养的念头,晚上吃饭的时候忍着脾气特意买了爆炒兔肉给刘春喜吃。
李铁牛等着刘春喜说几句好话。刘春喜举起筷子就开吃,他等到半夜刘春喜也没话对他说。李铁牛很郁闷。
刘春喜的身子还没有任何的妊娠反应。整天安安静静的。李铁牛和刘春喜这两个可能要当爹娘自个也不知道。没怎么上心。所以这忙忘了的刘春喜也没有再去找大夫看过她的身子。
只知道越来越想睡觉。只把要去看大夫的念头一天天的往后推。李铁牛像这几天夜里一样伸手覆上刘春喜的肚子,对着它说话“儿子,你看你爹我为了你受了多少罪?等以后你出生了,我就天天带着你不然怎么对的起我受的罪?”但刘春喜的肚子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摸着一会,李铁牛又拍拍它,才翻身过去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