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蒙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
秦家当初离开帝都,定北疆为封地。一方面是因为顾忌功高震主,引得炎祖的惦记;另一方面,也是当初秦祖功高,亦是引起其他人的敌视。
当初秦祖实力高绝,还有战功赫赫,与炎祖情同手兄。哪怕有些家族或人,对秦祖心有嫉恨,也不敢有所表露。后期秦祖离开,远离至北疆,这也让那些存有一份小心思的人,慢慢的收起了心思,不再将目光移向秦家。
但是在秦家的记录当中,帝都内,亦还有人在惦记着秦家。比如这五姓七家内,就不止一家之人。若是让对方知晓自己乃是秦家之人,那后果……
秦蒙稍稍打量了一睛眼前的老人,心中猜不透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老人似乎察觉得到了秦蒙的心思,咧嘴笑了笑。“小子,不必多心,老头子我没有太多的心思,也没有对你任何不利的想法。”说着,老人一脸的缅怀之色,眼神漂忽,投向了远方,仿佛那里有着可观之物。
“多少年了,终于再一次见到秦家之后……”老人眼神迷离,似是沉浸在回忆当中,口中有着喃喃自语:“近数百年了吧,老头子我都没有见到秦家之人了,原以为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再见秦家之人了,没想到能够再次遇到,莫非这就是天意?”
老人的喃喃自语,在秦蒙耳边无疑于乍雷。老人的身份是什么?秦蒙无法知晓,仅仅只语片断,便可以得到许多的信息。老人竟是数百年前与秦家人相识,如今老人的年龄有多高?实力有多强?哪怕没有达到神虚境,亦可能是脱凡巅峰。
老人沉浸与回忆之中,秦蒙不敢出言打扰,恭敬的站在一旁,垂手而立,静等着老人。
好半响,老人才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秦蒙一眼,笑道:“小子,你很不错,秦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前辈谬赞了。敢问前辈是如何称呼?若是与家祖认识,小子以后回去,也好与家祖提前辈。”秦蒙小心问道。
老人摇头道:“老头子我是何人?时间太久了,也记不得了。你就称老头子我为守门人吧。”老老或称为守门人,神色略过一丝复杂。“若是回去,也不必和家人提起在此见过老头子,你心中知晓便好。”
“是,前辈。”
既然老人不愿让自己提起,秦蒙自是不好多言。
“你来,是为了进入阁内翻阅一些典籍吧?”老人不愿多提及自身,有意岔开话题。
“小子前来,正是想借阅阁内的典籍。还请前辈允准。”
“去吧,依你现在的境界,可以翻阅一层二层的典籍,三层的典籍就不太适合你了。还有,在此翻阅倒是无妨,却不得带出,你可明白?”
“是,多谢前辈指点。”
老人挥挥手,再次闭目,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秦蒙明白老人不愿再过多的交谈,也不再多做停留,躬身向老人行了一礼,转身向阁内行去。才走出几步,耳边传来老人的声音:“阁内一层的西北角,有一基础战技,你可多多参考,不必言谢,就当什么没有听见。”
秦蒙脚步稍作停留,继续向阁内走去。
秦蒙离开后,老人再次睁开那昏昏欲睡的目光,爆发出一丝与之前毫不相符的精光,这光芒来的太过短暂,没有人发现。老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再次喃喃道:“好一个秦家,好一个秦蒙。若是不出意外,能让这小子成长起来,只怕又一个秦熬的存在。那些人,若是知道这样的消息,会有怎样的疯狂呢?当初,你们如何欺压秦家,让秦家不得已离开,前往边荒之地。这些年来,一直在消弱秦家的实力,却没有想到,秦家会有这样的妖孽吧?老头子我真有些期待啊。”
目光移向通往阁内的路口,仿佛可以通过层层阻碍,看到阁内的秦蒙。“小子,你可千万小心啊,千万不要在此之前有事。老头子我还真想看看你成长起来,到时如何给他们带来惊喜呢。”
老人的自言自语,好在没有任何人听见,否则一定会惊吓无数人,这几句话,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但揭开,只怕会引起一阵慌乱。
“不行,老头子我还是要做点什么,得提前预防一下,不能让这小子出事,真要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老人自语完,一个闪身,转瞬消失在原地,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藏经阁内,一层
秦蒙自是没有听到在自己离开后老人的自言自语,若是能听到,只怕秦蒙也不会这般平静,有这样的心思在此翻阅典籍。
缓缓的看过阁内的一切,阁内有着数排的架子,架子上没有书籍,只有一个个玉瞳简。简内,自是记录着典籍。
一眼扫过,分类很明确。
刀、剑、拳……
一一分开存放,皆是前人留下的基础。
秦氏,三十六式散手,乃是杀场搏杀而创,皆是基础战技演化而来的杀招。秦蒙的本意,正是借助这些基础,来完善,或者说体会三十六式散手的战法。
另外,隐藏在秦蒙心中,还有一个秘密,借助大炎学院庞大的典籍,想要查询脑海内‘雷珠’的信息。
略过所有的战技,径直来到阁内的西北角,伸手拿出一个玉瞳简,正是之前守门人所提到标为‘基础战技’的玉瞳简。
抓起玉瞳简,秦蒙自是不陌生如何去查阅,神识放开,即可进入简内,获得简内的信息。
好半响,秦蒙收回神识,简内的一切信息,自然记录在脑海中。神识退出,秦蒙痴痴的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震惊,除却震惊,秦蒙不知用何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基础战技’,分明是简化版的三十六式散手,难怪那守门人会让自己来查阅这‘基础战技’。
将目光移向手中的玉简,秦蒙心中大惑。这玉简怎么会在这里?又是何人所放?秦家先祖?又或者是另有其人?
这一切,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