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出去采药了!”她背起了一个背篓,拿起药铲正要出门。
“可是外面正下着大雪,还是别去了!”那中年男子身体显然不好,才说了几句话就咳嗽了起来。
“爹,这事关你的性命,女儿必须去!”
“可是…”他的脸上写满了牵挂与担心。
“爹!放心,我会小心的,一会儿就回来了,记得喝药啊!我走了!”只见裙摆飘动的她匆匆走去,伴随着清脆的手镯碰撞声和不远方父亲的叮嘱声:“沫儿小心点——”
“哎,终究是老了,不中用了。”那男子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无奈叹息道。
山上,悬崖边——
她终于发现了草药的身影,也顾不得是哪里了,伸着手就去够:
“就要够到了!就要够到了!啊——”她脚下一滑,便向着悬崖跌了下去。
“铃~”手镯再一次声响起,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她的手镯声响,而是别人的。
只感觉腰部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住,身体悬在半空中。
“看什么看,帮个忙啊!”她仰着头,瞪着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快把我拉上去啊!”
她向他伸出了自己手,白陌赶快帮忙把她拉了上来。
呼,得救了,药也到手了。她将草药放在了背篓里背了起来。
“姑娘,你知道这附近那位有名的医师吗?”等苏沫站定,他不禁开口询问。
“这个啊……”女主掸了掸身上的土石,顿了顿,“你找她干嘛?”
“家兄得了重病,为此前来寻药”他精致的眼眸划过一丝悲伤,一瞬,让人捕捉不到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苏沫拉住了他的手,好奇地看着他。
“白陌。”淡淡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冷冷的。
“奥,我叫苏沫,你也可以叫我沫儿。”或许甜甜的声音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嗯,苏沫。”还是那样淡淡的,淡淡的,真不知他是高冷,还是不愿与她说话。
“你说你要找医师,那你要找哪位医师?”苏沫仰起头来,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白陌。
“阴医师。”
“阴医师?!”苏沫的语气不由冷了几分,不过很快恢复如初“呐,为什么要找阴医师,听别人说阴医师都是制毒的,你不怕吗?”
“那人说,只有“相濡以沫”之泪才能救我哥哥的命。”他温柔地目视前方。
苏沫随着他的眼神看向远方,嘟囔道“那里,肯定也有他所重视的人。”
“呃?”白陌收回目光,看着她。
“没什么,我是说,那个人是谁,毕竟这个世上知道阴医师的人已经很少了。”苏沫连忙解释道。
他又扭过头去,淡淡的说:“一个朋友而已。”
“呵,他知道的还挺多。”苏沫的语气变得僵硬起来。
族里——
“爹,我回来了!”苏沫的声音由远及近,同时伴随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小姐,你回来啦!”一个女仆打扮的人迎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嗯,凌裳,好久不见,你去告诉爹就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来了。”苏沫脸上的神情变得稍稍严肃,没有了之前的可爱。
“是。”裙摆飘动,凌裳慢慢走远。
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苏沫扭头一看,原来是凌裳。
“小姐,小姐,族长不在,族长临走前说让你自己招待好客人。”凌裳一边轻微喘气,一边说道。
“嗯,我知道了。”苏沫眉头稍稍一皱,扭过头看向白陌:“天色尚晚,不如公子先在此留宿一晚可好?”
“如此便叨扰了。”白陌嘴角微微上扬,笑答如流。
“不必拘礼,凌裳,先带公子去客房休息。”苏沫挥挥手,示意凌裳快代白陌走。
“是。”一阵脚步声远去。
“可算是走了,”苏沫长舒一口气,又自言自语道“终于可以休息了。”
浴室——
泡完澡的苏沫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像一朵盛放着的向日葵,如同阳光一般明媚灿烂,柔顺丝滑得就像是柔滑的丝绸。
紫色的星眸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让人一眼就会深陷其中。白皙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愈发趁的她仿佛是一位误入人间的仙子。优雅的淡笑好像温柔的月光,甜蜜而又不失风度,给人无声的安稳。
一身简洁的素裙在她的身上穿出了别样的韵味,远远望去,仿佛是一朵盛放着的白莲,是那么的纯净高雅。少女纤瘦的身姿显得那么楚楚动人,让人怜惜,但是却丝毫不影响那灿烂的笑容。
素手上的手镯镶嵌着小巧玲珑的铃铛,轻轻一晃,发出阵阵清脆悦耳、如同少女一般清澈见底不含半分杂质的乐声……
不知不觉中,门被悄悄打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站在暗处,用警惕的语气问:“谁?”话一出口,却吓到了铜镜前的女子,刺耳的尖叫声便穿了出来:“啊!!!”
这一喊不要紧,却喊来了家中的管家和佣人,只见那管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刺客!”苏沫吓得头都不敢回,房间里回荡着她的尖叫声。
“刺客?!哪里有刺客?这房间分明只有小姐和白公子两个人嘛。”管家也觉得很惊奇。
“白陌?”苏沫听到“白公子”这三个字后,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才敢放下,默默回过头来,看向刚才那个身影,真的是白陌,“怎么是你?”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房间了。”白陌羞涩地说。
“既然是你的不对,那么,道歉总应该表示出点诚意吧?”苏沫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图谋不轨。
“当然,可否接姑娘玉琴一用?”白陌抬起他那双精致的眸子,温柔地看着苏沫。
苏沫微微点头示意凌裳。
一双素手轻轻划过琴弦,阵阵美妙的音符从指尖流泻,琴声悠扬婉转,却掩盖不了其中的阴郁忧愁。墨蓝色的发丝在地上盛放着一朵墨莲,几缕发丝与琴弦缠绕,一时间分不清哪根是发丝,哪根是琴弦。
不远处的苏沫被着琴声和弹奏之人迷住了,双眼轻轻闭合,像是进入了梦乡。
一曲终末了,但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沉浸在刚才那悦耳的琴声之中,月光也悄悄的离开了,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