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燥热。
热空气似乎凝结,没有一丝丝风痕迹,即使刚刚洗完澡,仍然感觉不到凉意。
无奈一头扎在床上,新买的床垫,当时店员说上等的好货,要不是朋友介绍来的5000元你根本拿不到。
可是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热,似乎每个细胞都沸腾了,等待那久违的甘露。
“起来!赶快点!今天你到底办不办!”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妻子祁水之回来了。
“办,谁不办,谁他妈孙子!”我咆哮着,似乎要释放心中那所有的怒火。
妻子说:那拿好你自己跟我走,其他的东西都在我的包里了。
恩,我一下子没了脾气,一股寒风透彻心骨,一下子就软了,但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跟着她走出了家门。
如果这还可以称作是我的家。
这里离民政局不远,大约三站的车程。但那天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沉默的走了很久。
到达时,可能是由于天太热,T恤已经完全湿透了,还是她告诉我到了,我这才意识到,她一直打着伞,并一直偏向我这边,我苦笑了一下。在看了一眼她的瞬间,笑容凝固了,因为她好像比以前疲惫了,但却更有一直成熟美。只是我不确定还是她?
走吧!她说,并收起来伞,动作很慢,很认真的折叠每一部分,每一个褶皱都铺平,之后放进伞套里。而我多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了,那伞,那伞是我送她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了?我忘了,只记得买给她时,
她说:这么小的怎么够我们两个人用?
进来吧!她已经走到门口了,招呼我,再不走人家就下班了。
哦我答应着。
可怎么也迈不动脚步。总之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坐在桌子前。
办事员看着我,”你们两个人商量好了,不需要调节了吗?”
”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脱口而出。
水之看着我停顿了足有一分钟,又对那办事员说“对不起,我先和他商量一下,好吧,麻烦您了”
“你跟我出来!”水之说,我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跟着她出来,
“你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家里,你想怎么样就怎样,你可以对我说话不算数,但在这不行,做事要分场合,懂吗?”
“懂”我答道,可是,...........
“可是什么,我从上个月就和你谈离婚的事情,对吧!我让考虑清楚,作为成年人考虑清楚。事情发展到现在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水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想怎么处理呢?“
“不知道”我说。
“你不知道,是你要离婚的,是你要尽快的,是你非要今天的,现在你说不知道,你有病啊?“”对“我说。
”你气死我了,那我再重新问一次,你离不离,你今天离不离?“
“不离”我说。她看了我一眼,眼睛朦胧,有泪痕划过。转身,走了。
只有我一个人矗立在原地。良久。
“没事,在家待着好不,跑着来玩过家家呢?”
当我走时,背后传来的声音,很刺耳,但很真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