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清挂掉电话,准备看看周围的情况,树林不知道有多深,害怕里面有毒蛇猛兽,不敢随意深入,只能先从玉米地着手。这个时候的玉米已经长得比人还高,她小心地拨开叶子从玉米之间的空隙穿过。不知道是下过雨还是刚浇过水,田里的土还有点潮湿,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里面,鞋底很快沾满了泥。纵横的玉米叶十分锋利,尽管张幼清已经很小心,但胳膊上还是被划了长长一道细痕,已经可以预见这条小伤口被女王大人看到该是何等震怒。
玉米地很大,顺着走下去走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尽头,张幼清探头看了看,原来这片地在山上,站在田埂上望下去,一层层深深浅浅的绿色梯田像地毯一样铺展开来,十分好看。
张幼清给廖远泊打电话:“我跑到玉米地里看了下,我好像在山上,这边是一大片梯田,你可以打听一下。”
廖远泊问:“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景观?我站在村子里一眼看过去周围几座山上都是梯田。”
张幼清四处看了看,不是农田就是树林,从山上望下去也看不到山脚的状况,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指引的地标:“没有啊,只是知道玉米地外面有个木屋,木屋另一侧是一片松林,看起来很深的样子我不太敢进去。”
廖远泊小声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对张幼清说:“行我知道了,我和渭凯找到一个任务,我们先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什么线索,你还是回木屋附近待着,千万不要往林子里去。”
张幼清应下来,又穿过密密的玉米地回到木屋处。反正又没有事情,也不能坐等廖远泊来找,张幼清干脆进了木屋,看能不能翻出点提示。
木屋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床上零散地铺着些稻草,并没有被褥,看起来十分简陋。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很大的黄漆木箱,很明显是家里淘汰下来的旧箱子,上面的漆已经脱落得斑斑驳驳,露出了里面的木头,木头也被磨损得看不出原色。箱子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被人用过了。
张幼清观察了一下这间一眼就能望尽的小屋,眼睛锁定了箱子上,它上了锁。这种小屋的箱子里肯定不会存放什么贵重物品,因此完全没有上锁的必要,对于节目组来说,锁上箱子再伪造一个覆满灰尘的现场十分容易。可最大的问题是,没有钥匙。
张幼清在床上的稻草中仔细找了找,逼出了一片灰尘,却一无所获。她又趴在地上仔细地搜寻了床底,空空如也。想也知道节目组不可能把钥匙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张幼清没有气馁,最后确认了一下房间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东西后推门出去。
木屋前是一片空地,空地过去就是玉米地。屋后有一棵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古松,再往后就是一个陡峭的山壁,看起来并不是可以爬上去的地方。
张幼清瞄了一眼那棵古松,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爬上去看看。还没有做出决定,廖远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幼清啊,我和渭凯找到一点线索,现在已经往下一个目的地去了,你那边还好吗?”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爬树……”张幼清如实道。
“爬树??”廖远泊受到了惊吓,“你无聊就玩会儿手机,不要进行这种高危活动了好吗?虽然我们都知道你爬树很厉害但这种消磨时间的方式略有点清奇吧?”
张幼清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爬树玩了?我这里找到一个上锁的箱子,但是没有钥匙,我觉得以樊导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扔到房顶上树上了,难道没有必要上去找找吗?”
“没有必要。”电话那边的声音换成了徐渭凯,“廖哥说得对,你在那里等会儿,我们很快,不要干这种危险的事。”
张幼清并不觉得爬个树有什么危险啊……只是比较担心回去被方甜削死而已……
徐渭凯见她不回话,声音提高了几分:“张幼清?听到了吗?不要爬树。”
张幼清赶紧答应下来,挂断电话之后才后知后觉有点奇怪,徐渭凯和廖远泊虽然出发地相同,可是她和白璐璇并不在一起啊,他们两个一起做任务真的靠谱吗?
不可以爬树,张幼清把周围转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什么线索,只好百无聊赖地蹲在木屋前等着,偶尔和廖远泊通个电话了解一下任务进程。
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松林里突然传来了人声,张幼清猛地站起来,起得急了有点头晕,她扶着脑袋缓了几秒,廖远泊和徐渭凯已经大步走来。
徐渭凯看见她的动作脸色微变:“怎么了?中暑了?”
她摇摇头:“没事,起得急了。”
廖远泊责怪道:“明明知道自己低血糖还敢这么作,小心哪天你真晕大马路上!”
张幼清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不敢了!哦,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廖远泊解释道:“我俩组了个队,先一起找你,找到了再去找小白,人多力量大嘛。”
徐渭凯点头:“刚刚路上我们已经找到不少线索,应该很快,先送你下山。”
原来下山的小路隐藏在松林里,穿过松林,一条盘在山间的小路出现在面前,顺着小路下去,穿过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才能看到村落的轮廓。
跟着廖远泊和徐渭凯来到落脚的村子,找了一家农户安顿好,两人就又急急准备上山。张幼清叫住他们,问农户要了点水和干粮给他们带上。
张幼清在村子里等了一段时间,郝誉威和王沫成功到达,接着廖远泊两人也带着白璐璇回到了村子。只剩下杜杰和向灵迟迟未归。村子里已经开始准备盛大的流水宴,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天色也开始暗了起来。
张幼清有点担心,反复和樊勇昕确认:“他们两个没问题吧?能在规定时间回来吗?”
樊勇昕不厌其烦地保证:“没问题,可以的,我们跟着人,绝对不会出问题。”
直到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庄,向灵和杜杰才慢悠悠地从山上晃下来。张幼清上去一问,原来是被节目组坑了,杜杰拿着错误线索跑到了另一个村子,后来发现不对才忙着花时间往回赶,好不容易才能保证向灵不至于在山上过夜。
享用过丰盛的流水宴大餐,又到了樊勇昕每晚“幺蛾子”时间。他拿着个大喇叭出现在镜头前:“你们猜,我们明天要干什么?”
“切~”
“谁有空和你玩猜猜猜啊!”
“要说说不说我们去睡了。”
一群人极尽所能地开启嘲讽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