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随百里玄策登上马车,她与杜十娘在“莺柳阁”门前分手,但却不像与尘心分手时那么悲伤。潇湘虽说与百里玄策结识不到一天,但她对百里玄策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与安全感。马车上,百里玄策与潇湘都只字不提。潇湘觉得气氛莫名的尴尬,总想说点什么来化解,却不知道说什么。“吁一大人到了。”潇湘看百里寻策并没有什么动静,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那个,到了。”“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百里玄策回答后,拍了拍身上的白衣下了马车。“切~有什么好蛮横的,不就是有个家吗?”潇湘斜着眼盯着黑夜中的白影,嘟着嘴咕噜道“不过还好幸好有那是是为知个声,不然这气氛也是冷得可以冷死人。”潇湘扒着马车框下了马车,一声不吭的跟着前面的白影子。
“坐。”刚进屋,潇湘就见百里玄策端坐于上堂之上,看见潇湘进屋就发到指令。潇湘没有说什么,顺势坐下了。打量着这个屋子,屋子大多都是用红木造成的,有木格窗,摆满了竹简的书架,和一些红木家具,又摆着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在这些基础之上,装饰只有几幅山水画,和几盆清新素雅的兰草。“发什么愣,吃饭。”潇湘听着声音回过神一眼,就看见对立而坐的百里玄策,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木头。说到吃饭潇湘还真是有点饿了,看向方方正正的桌下,只有一份花一份咸菜和一份红烧肉。这个潇湘就不乐意了,“怎么了?”百里玄策早已握好筷子,看着潇湘迟迟不动手。“这,这太少了。”“少了?”这道让百里玄策笑了两下“你是我的奴婢,你还要吃多少?”潇湘这话就来气了:“我今天好歹是你亲自请的?哦不,是索要来的,也是个客人,就拿这么点招待。你好歹也是个大官。。。”这几句话,潇湘倒说的振振有词,说的也叫个眉飞色舞,一字一句吐得干干净净。特别是大官那几个字,她把手指重重地在实木桌上戳了又戳。“嘶~你家这是什么桌子啊,不就是戳了几下这么痛,我是不是撞到你家柱子上都要把我这根老木头撞朽啊!”这下让潇湘更是恼怒,已经不管什么形象,不管什么地位,不管什么时辰在那里埋怨着。“呵,凌飞。”百里玄策那张面瘫脸上嘴角微微向上一扬,向凌飞打了一个手势。“是,大人。”潇湘一进百里府感觉气氛直线下降,仿佛这府里的所有人都跟百里玄策一样那样冰凉,不由得全身哆嗦了一下。不一会,侍女们端着什么东西鱼贯进屋。“小姐,这是琉璃八宝兔。”第一个丫鬟把菜盛了上来,又向潇湘说这是什么菜。“哇啊,好香啊~”潇湘双手合掌来回摩擦着,似乎准备大干一场。百里玄策见此模样,抿了一口茶,嘴角又微微向上扬。“这是酱香肉磨豆腐。”“哇哇,不错。”“这是剁椒甜汁鱼头。”“好棒。”“这是。。。。。。菜终于上完了,总共十几道,就供潇湘,百里玄策两人吃。“哇~”这时潇湘是一种极其敬佩的声音,合着的双手从来没有开过,现在却立马分开拿起了筷子。“呵,这么急着吃,不怕我下毒。”百里玄策嘴角一直向上扬着,戏弄着潇湘说。“你这人真坏,这么多好吃的菜藏着掖着,一看之前就是你戏弄我,故意先摆上那三道菜。”潇湘没怎么理会百里玄策,眼睛瞟都没瞟他一眼,直盯盯的盯着桌上的那些可口饭菜,“再说了,你之前就知道我和杜十娘都是妖怪,你管再放多少毒药都毒不死。”
一顿饱饭过后,潇湘用手绢擦着自己油乎乎的嘴巴。而百里玄策喝着手中的茶。“呀啊,肚子好痛。”潇湘眉头一锁,捂着肚子大喊着。“叫你吃这么多,胀不死你。”百里玄策果然腹黑,口出这一句。“说什么呢?你有没有人性啊?啊嘶~”潇湘一来劲儿,肚子更痛“茅房在哪里?”“我本来都不是人。”百里玄策暗道。“小姐,我带你去吧。请随我来。”一个丫鬟主动上来带着潇湘去茅房了,潇湘急着方便,并没有听到白雨玄策那句暗语。
“哎呀,舒服~”潇湘拍这手回到屋中,可却只看见百里寻策和他的侍卫凌飞商量着什么。潇湘蹑手蹑脚的躲在屏风后,听他们在讲什么。“大人,《封提》被盗,而且万卷库的守卫全部都死了,是用一种极其精细的丝线暗器所致死,可手下无能,还未查出凶手是谁。”百里玄策不语,背着手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潇湘看到,那精致的脸庞映着月光,还是蛮好看的。“凶手。”“丝线必是经女子之手,凶手是女的。”“刚才期间及今天整天一天,哪个嫌疑最大?”“禀大人,小的刚刚排查了,今天一天无认人可以,只有。。。”“只有什么?”只有刚才期间潇湘姑娘独自一人离开观察范围,随后便出事了。”百里玄策嘴角又微微向上扬:“哦,那你这样潇湘的嫌疑最大喽?”“属下不明。”这下躲在屏风后面的潇湘沉不住气了“什么啊,扯到我头上,我明明上完茅房就回来了,而且哪有什么作案嫌机。”百里玄策转过头,盯着潇湘,盯得潇湘直脸红,眼神儿一个劲儿的躲闪。“你还有闲工夫偷听我们讲话,看来你的嫌疑果然最大呀。”明明办案该是一副认真的脸,而百里玄策却是轻笑。“你,,你,你,,”潇湘感觉被做了冤大头,气的话都说不溜了。“你什么,”明知故问,潇湘想到,“来人啊,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