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蔡九在离开云来夜总会后,又到处游荡,总没有找到合适的事情做,兜里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这让蔡九很是担心。他成天在想着有什么事情能一下子发财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抢,去抢吧,一个人力量太单薄,不行,而且有坐牢的危险,他也不敢。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赌。这天,蔡九来到街头,四处寻找,看哪里有能赌的地方。他转了好久,只看到了几个妇女在打麻将,他看了那几块钱输赢的麻将,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又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坐在屋子里唉声叹气。一会儿后,跟他合住在一起的一个老乡过来了,跟他说起一件事,说他一个老乡的老婆在外面做游医,专门治妇科病和性病,一个月能挣七八千块钱。蔡九听了,心中一动。他胡乱地打发了老乡,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他来到一座人行天桥的下面,找到一个专做证件的小贩用二十块钱做了一套主任外科医生的证件,回屋后,又找来钱写了一个自我介绍,在介绍中,他说自己虽是外科医生,但祖上有一专门的秘技就是专治性病。
一切准备就绪,这天,蔡九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拿着自己的证件和介绍找到了一家小型私人医院,医院的老板看了他的资料后,一伸手:“三千底薪一个月,另外接待一个病人开一个处方另外再提成,干不干?”蔡九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但他为了掩饰自己,故意犹豫了一下:“这个------”老板一看,马上改口:“四千底薪。”蔡九的心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了,他整整衣服,从容地说道:“好。”老板又说道:“明天上班行不行?”蔡九听了,说:“行。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比较远,有点麻烦。”老板说:“你可以搬来这里住,我给你安排一间房,但伙食要自理。”蔡九连忙同意了。
蔡九心花怒放地回到住处,兴奋一阵后,他又开始担心了,要知道自己对什么性病、对外科可是“青蛙掉水里了——噗通(不懂)”,他明天就要上班了,他拿什么去哄病人呀?略一沉思,他立马去找了一家书店,找了一本相关的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蔡九就搬到了那家医院后面的一间小房子里,下午就开始上班了。他穿上白大褂,心情忐忑,又有点惶恐。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没有一个病人,这让他有点窃喜。又过了一个小时,走来了一位病人。这位病人三四十岁年纪,衣着比较普通,神色有点不自然,见这里只有一个医生,他还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凭着自己在外游荡的经验,蔡九心里有点谱了。他温和亲切地对病人说:“你放心,我们这里很注意保护病人的隐私的,你安心看病好了。”病人一听,放松了下来,蔡九又问:“请问,你哪里不舒服?”那位病人有点不自然地答道:“我那里有点痒,又有点红,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性病。”蔡九听了,心中完全明白了,这是个在外面偷了食,又不敢到大医院去瞧病的主。于是,他了然地笑了笑:“都是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地,你是不是去找鸡婆了?”那男人听了笑了:“不是找鸡婆,是我们工厂的一个外来妹,妈的,老缠着我,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所以就忍不住干了几次呗,可是干完好,最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不放心,所以就来瞧瞧。医生,你不知道,现在要找一个干净的人来做,难呀。”蔡九不理会他,只对他说:“脱掉裤子让我看看。”那男人马上脱下裤子,露出了他的****,蔡九看着那上面长满了红色的斑点,散发出一阵骚味,心里不觉得一阵恶心。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很老练的样子对这位病人说:“是有点感染。”病人马上又问:“医生,那是不是性病?”蔡九想了一会儿努力回忆自己昨天看的病名,然后对着病人点了点头:“是性病,是尖锐湿疣,这是性病的初级阶段。”病人听了,惶恐起来:“那能不能治?”蔡九装作胸有成竹的样答道:“能治,你只要吃了我的药,你就能恢复,可是,以后个人生活得注意点,实在忍不住了,把老婆接来。”病人听了很是感激,忙对他说:“医生,你赶紧给我开药吧。”蔡九沉吟了一会,拿出一小瓶洒精,对病人说:“你先到洗手间去把你的那个活儿洗一洗,再来拿药方。”病人听了赶紧起身去洗手间了。蔡九趁这个工夫快速地打开书,胡乱地给他开了一张药方,病人拿到药方后,到结帐处一计算,噻,吓了一跳,这药差不多要一千块呀。于是,病人又拿着药方来找蔡九:“医生,你这药是不是太贵了点呀?有没有便宜的?”蔡九一听,心里乐了一下:“有便宜的药,不过,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也就是这一次好了,过几天又反复了,而且再多反复几次,你那活就不能用了。”病人一听赶紧说:“算了,算了,花钱买平安。”一下午,蔡九共接待了四位这样的病人,下班的时候,老板亲自跑过来,恭维了他几句。晚上,蔡九躺在床上,好像做梦一样,心里直笑,也直骂那些个愚蠢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