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高中党都了解吧,一般学校周末都要上课的,纱沙的学校也不例外,所以,大家在星期日下午,都悲催地来上课了。)
“铃铃铃,,,”上课时间到。
戴着眼镜的语文老师虹老师走了进来:“行了,都别吵了,像个什么样子,都高二了还这样吵,有点纪律行不行啊!课还上不上了,还学不学了。不想学的都滚回去,别影响我上课!
路笑雯身后的高材星撇撇嘴,低声嘟囔着,“切,天天都这么说啦。”
路笑雯默默点头,“就是就是。”接着,赶紧摆正坐姿,话是这么说,但是老师这种自古以来就令人心生畏惧的东西,她是很怕怕的。
此刻,台下鸦雀无声。
虹老师见状十分满意,一边转身去打开课件,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先打开课本109页。我跟你们说,高二是最重要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才能够找一份好工作。。。。。”
路笑雯又悄悄地跟纱沙嘟囔啦,“我记得她高一的时候就说过高一最重要啦,好好学啦。”说着的时候还一脸嫌弃的样子。纱沙不知道说些啥好,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她用手指捏了捏雯儿的鼻子。笑雯乖乖地坐好来。
“好香啊!谁在吃东西!”
“什么味道啊,我都饿了。”
“好像是方便面。”
虹老师立即回头,台下才重新安静,她扶了扶眼镜,抽了下鼻子,走下台,径直向后排走去,正巧经过纱沙身边,纱沙便感到一股寒气直逼而来。“啪啪!”虹老师用手拍了拍某人的桌子,拿开了竖起来当屏风的书。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公示于众。寒冷空气中的白雾从某人懵逼的面前升起,他呆了呆,迅速吸去了挂在嘴边的面条。
“哇!”班上顿时沸腾起来。有的暗暗地替他祈祷,有的后悔自己没买来薯片好好地看这一场难得的好戏。
纱沙循声望去,是那个家伙啊。他——胆子真大。自己也只能默默地替他祈祷了。
“没吃午饭吗!”虹老师故意将声音提高。
莫若城先是大口地呼了一口气,接着满脸真诚地说:“嗯。”说完,懒懒地向椅背靠去。
“出去!”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虹老师的脸那是有多可怕!
莫若城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顺势搭在肩上。
高材星显得十分激动,“来了来了,开打了。左勾拳,右勾拳!!!!”
然而,莫若城却绕开虹老师,径直向讲台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停,回头来了一句:“老师别生气了,小心再长多几条皱纹!”说完又大摇大摆地向前。(莫若城内心独白:潇洒如我啊!)
班上笑成了一片。
莫若城经过纱沙时,正好遇上纱沙抬头看他,他故意眨了眨眼,好像在说:“我酷吗?”纱沙竟禁不住轻笑,这家伙真是。虹老师重新走上讲台,只是那张脸,像粘了胶水一样,一直扳着。
“铃铃铃!”下课咯!同学们一窝蜂地跑出去。
纱沙也站起身,捧着一堆书,手里拿着一瓶东西向门口走去。“诺,我只有这个。”
原本蹲得十分郁闷的莫若城抬起头来,愣了愣,一瓶牛奶?他缓缓站了起来:“你信我?”
纱沙笑了笑,“嗯。拿着。”抓过莫若城的手,把牛奶塞过去,“还你的面钱,那天谢谢你了。”说完便转身。
莫若城望了望纱沙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牛奶,不屑地说了声:“切”,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
还了上个星期借的书,纱沙穿梭在一排排高大的木架子前,嗅着浓浓的墨书香,纱沙感到了难得的一片宁静。忽而,瞧见一本不错的书,她轻轻地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抽出,掀起第一页,嘴角微微上扬,合上书,放入怀里。
去到别处,寻到了那几本需要的辅导书,默默地叹着:唉,看完这些,怕是来不及看那本好书了。又能怎么办呢。
正想着,便来到柜前。柜前已是张新面孔,新店主竟是个二三十岁的女子。
“喔,你看过这么多书啊,读书记录满满的哦。”
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纱沙愣了愣,轻笑表示礼貌。这时,她才有意识地仔细端详那个女子。棕黑色的卷发,别了个带有艺术味儿的格子蝴蝶结发夹。深蓝色的针织外套,围了个淡蓝色的碎花围裙。纱沙对她,有股莫名的好感。她长得不算好看,却是干净,与书打交道的,身上自带着股淡淡的书香味,这样温顺的人,纱沙有了种知音相遇的感觉
“有没有兴趣过来帮忙,今晚晚修前?”柜前的女子忽然问道,脸上嫣然一个微笑,“你好,我叫杨桐,从法国回来,接手这家图书馆。”
纱沙撩过垂下的发塞在耳后,微微笑着,“好。”她喜欢眼前的女子。
“多叫几个朋友开吧,很多活要干呢!”
“嗯,好。”纱沙接过对方记录完递过来的书,轻言到。正想转身离开,想到忘了什么,又回过头来,“我就纱沙,很高兴认识你。”
从图书馆到教学楼,隔着一个偌大的操场,虽是大课间,却并没有几个人在,整个操场显得十分空寂。操场旁,是电影中所吹捧的约会圣地——“林间小道”。所谓林间,却并无高大的树木荫蔽,阳光它一样肆无忌惮地射着,所幸冬季的阳终究是暖的。纱沙捧着书,走在这小道上,习惯性地仰头望天走路,那天啊,是广阔的,自由的。
忽而,阵风,它调皮地撩起纱沙的发。
枝头,叶,不舍地离了它的树,缓缓地飘向它所心爱的大地。不偏亦不倚,触上了少女温柔的脸。叶片落在鼻梁上,正好遮去了左右眼各一半的视野。纱沙不急于摘下它,它就这样放着,不温不热。那头的天空,竟也因这独特的视角而有了独特的意味。
纱沙缓缓地闭上双眼,空气中,仿佛还是当年暖冬的味道。小道上,独她一人,微仰着头,梁上是旧冬里不愿离去的一片残叶。
“嘿,干嘛呢,一个人跟一片树叶发呆。”突然,眼前的半片黑暗被夺走,留下赤裸裸的光明。
“哦,是你啊,怎么了?”纱沙看着眼前的莫若城,只觉两眼光晕,阳光很好,可惜人类的脆弱终究追不到太阳。
“没事啊,看你一个人在这傻站。”莫若城整个人显得别别扭扭的,欲言又止。
“切,我才不傻呢。”说着,纱沙迈开脚走去。
莫若城愣了愣,追上去,走在纱沙前面,面对着纱沙倒着走,“那个,你刚刚为什么要信我啊。从来都没有人相信过我。”他脸上摆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嗯~,因为你是我朋友啊。”纱沙很理所应当地讲道。
某人的内心有所颤动,却不再说话,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图书馆来了新店长,叫我去帮忙,你去吗?”
“好啊!”莫若城站住脚,“不过,图书馆在哪?我怎么不知道学校有图书馆。”
纱沙点了点头,好像理所应当,“放学跟我走就好啦。行啦,走吧,要上课了。”说完大步走去。
晚饭后。纱沙带着几个朋友来到图书馆。
“来啦,这么多朋友哦”
“嗯,这是雯儿,乐悦,高材星,还有这个。。。”
“大帅哥!莫若城!”莫若城打断了纱沙的话,还很臭不要脸地甩了甩发。
路笑雯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膝盖假意踢了踢莫若城,某人只好灰溜溜地待在一旁,“杨桐姐姐,你别理他。他就那个样。”
杨桐笑意地看着这群孩子,青春啊,就是好呢。
“好了好了,我们需要干些什么呢,为了给你帮忙,我们可是特意吃多了几口呢。”乐悦打趣地说道。
“那我可得事后重酬你们呀。”杨桐笑了笑。“开工吧,帮我把这些货物放在柜架上吧,我想着在图书馆里可以放一些你们都喜欢的小饰品啊,文具啊。”
“这不错耶,看书看累了可以逛一逛,你们过生日我都不用满大街地去挑礼物了。”路笑雯第一个赞同,“最好还能有奶茶!”真是永远都忘不掉吃的。(作者大大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跟我一样。)
“这也可以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担心。。”
“得先保护好书。”纱沙接着说。
杨桐点点头,同道中人。
“我觉得你可以在这弄个类似于吧台的地方,讲看书的地方和喝饮料的地方形式性地分一分,我相信懂书的人不会糟蹋书的。”纱沙一边说,一边此划着。
“喔噢,真棒!我可以试一下”杨桐说道。
“别说了,还干不干啦!”某人被人晾在一旁已经很久了,早就不耐烦了。
“走咯。”纱沙笑了笑,带头走向货架。
“哇,好漂亮的本子,我都好喜欢。”路笑雯捧着本子爱不释手。
杨桐果然是文艺青年,每一个本子看了都是舍不得下笔的。
“就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会喜欢。”杨桐笑了,却露出一丝无奈。
“真正的作者,是不愿用这些本子来写作的。”纱沙拿起一本,若有所思。杨桐眼前一亮。“没错,真正的作者爱惜每一张纸,精美的纸张只会令他欲言又止。正如读书人对文字的疼惜。”纱沙也笑了。
一旁的人表示一脸懵逼,“我们不懂行了吧,两位学者。”乐悦一边说一边摆放着货物。
大家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帮着忙。
“嘿,纱沙。”
“嗯,怎么了。”
“你抬头看看我,我在这。”
纱沙抬起头,在货架的那一端,站着戴着黑边框眼镜的莫若城。是他,不,不是。怎么会,这么像。
“好看吗,有没有文艺青年的感觉。”眼前的少年笑得阳光。
好像他。真的好像。。。
“怎么了,不好看吗?”莫若城被盯得发了毛,伸手要摘掉眼镜。
纱沙像丢了魂,“别摘,好看。”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小爷我就是无死角的帅,怎么都好看。哈哈哈哈哈哈!”莫若城这下子可得意了。
“我喜欢你戴眼镜的样子。”莫若城,你会责怪我的私心吗。。。。
莫若城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当朋友的女子,心里竟然暖暖的,“那我以后就戴给你一个人看。”说完转身跟杨桐姐姐讲价去了。
这样子,真的好吗?他现在好吗?纱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