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一天等不了多久了!”李郁白的恨,唐修衍又怎会听不出来?
李郁白的家庭,在海市的上流圈子,是出了名的和谐,他与他伯父与三叔的感情,就像是亲生父子一样,曾经,唐修衍也非常地羡慕他的家庭氛围。
直到,那两个待李郁白如同亲生儿子的男人在战场上失踪。
“秦若微,要我代劳吗?”李郁白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既然是唐修衍认定的女人,那就是他嫂子了,嫂子被秦若微打成这样,他怎会置之不理。
“我自有打算,不用你动手,倒是你,别在那位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给拉下来了!”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唐修衍不介意去吓吓他。
“话说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那嫂子啊,能把你迷成这样,定不是凡人吧!”这么一说,李郁白是真的对顾清清的身份好奇了,他倒是可以去查得一清二楚,但这样,若是被唐修衍发现,那他可就完了。
“快了!”唐修衍一下子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空,手指不自觉的勾起。
顾清清被打的始末,他在当晚就查了个一清二楚。
唐修澜,是真打算与他不死不休了?
海市。
唐修澜还没起床,就被秘书的电话吵醒了,他有些不悦地拿过电话,正欲发火,对面那急促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傻了眼。
“大少爷,您快看新闻!”
唐修澜放下电话,拿过平板电脑,便看到
“唐氏未来家主,是居家好男人?还是暴君?”
“秦倾城遭家暴!”
“唐宸霖家暴秦倾城!”
“豪门秘辛,家暴虐打!”
……
类似这样标题的新闻几乎满屏都是,其中更是还有一张秦倾城头上包着纱布,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甚至她的右脸,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
唐修澜大脑在这一刻变得空白,随即一下子将平板电脑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秦倾城,真是好样的,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挽回的形象与声誉,又被她给毁了。
唐修澜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得镇定,既然秦倾城现在在医院,那他就去医院。
唐修澜一下车,就被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给堵住了。
“唐先生,请问秦小姐的伤真是您打的吗?”
“唐先生,据传您与秦小姐的婚姻一直都是貌合神离,请问是真的吗?”
“唐先生,有人说您这次亲自去灾区慰问民众就是走个过场,那个在现场指挥救灾的其实是个背影与您很像的人,是真的吗?”
……
对于记者不断的追问,唐修澜想要发飙,但表面上始终是保持着微笑,也不说话,在保安的开路中,顺利的进入了医院,来到了秦倾城的病房。
唐修澜到的时候,秦倾城刚刚醒来。
“倾城,我不过是出差三天,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一定很疼吧!”唐修澜坐在秦倾城的床边,拉着她的手,一脸的心疼,直让秦倾城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惊恐。
可当秦倾城发现她正在医院时,及那门口的记者高举的相机,瞬间明白了一切。
“昨天下楼时,不小心崴了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阿霖,我又让你担心了!”秦倾城作出一脸的自责,即便是再不喜唐修澜,但为了秦家,为了他们共同的利益,她也只能配合他演这么一出戏,如果唐修澜也完了,那么秦家,就真的是完了。
就在各路媒体的簇拥下,唐修澜高调地将秦倾城接回了家,其间更是再次大秀恩爱,以破解家暴谣言。
办公室里,唐修澜看着下属搜集来的情报,一脸的阴郁。
他现在接连失利,老爷子早已是对他失望透顶,又加上他又知道了唐修衍已有儿子之事,所以,他如今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
一想到儿子,唐修澜的脸色再次黑成了一块碳,他与秦倾城婚姻八年,接连两次生的都是女儿
,虽然那两个女儿都很可爱,可是,在他们这样的世家,女儿的作用除了联姻还能做什么,没有了儿子,也就没有了继承人。
一个没有继承人的家主,谁会心甘情愿的追随?
看来那件事,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安然这一个星期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恍恍惚惚,工作也接连出错。
这要是在以前,她早就被开除了,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也跟着顾清清沾了点光,让她即便工作失误了,上司也没对她有什么不好的脸色,反而劝她多注意休息。
但一想起夏南前几日和她说的话,她哪里还睡的着?
“我喜欢的人是清清,拜托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夏南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
安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离开夏南的公寓的,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为了追他,几乎是用尽了各种方法与心力。
现在,他却对她说,他喜欢顾清清,还叫她不要再来纠缠他!
那么顾清清到底知不知道夏南喜欢她呢?如果知道,那她真的是在踩她的脸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真的没办法原谅顾清清了。
可是,一想到她为了护她被秦倾城打成重伤,安然又觉得感动与内疚。
这几种情绪每天折磨得她都快要疯了,简直是夜不能寐。
恍恍惚惚的安然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地下停车场,直到她被两个黑衣人给拦住了去路,她才回过神来。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安然脸色有些惊愕,本能地向后退着。
却被人从后面抓住,捂住了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然后强行把她拖进了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中。
车厢后座,一个气质尊贵戴着超大墨镜的黑色西装男人正坐在上面,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唐修衍。
“安小姐,不要惊慌,我们没有恶意!”声音低沉,好听,却不是属于唐修衍。
接着,他示意捂着安然嘴巴的黑衣人松开了她嘴巴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