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将李言儿放进了炼丹房的丹炉里,说是要用三位真火炼上三天三夜就能破开她的结界,任凭李言儿如何抗议,墨痕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我行我素。
三位真火虽说伤不到李言儿,但它的温度却有一部分能够透过结界,炙烤着她。
这不,才过去半天,李言儿就坐不住了。
“再烤下去,我就要熟了!”
李言儿在丹炉里大吼大叫,不过对面人的心情显然没有被影响到。
“熟了倒好,可以吃了。”
墨痕躺在对面的软榻上,喝着美酒,吃着烤肉,好不惬意。
“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可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你这么漂亮,我哪舍得离开你。”
李言儿在丹炉里尽情撒泼,墨痕在对面吃着喝着,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欣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大王,虎王派人来信说近期要来拜访您。”
“哦?”
墨痕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李言儿,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
“走,随本王去会会这个虎王的使者。”
李言儿看墨痕离开了,不禁送了口气。提到虎王,也不知道离落这孩子知不知道她在这。
墨痕前脚刚离开炼丹房,后脚就进来一个人。
此人目标明确,直奔丹炉而来。
李言儿奇怪的打量着这个一身红衣的妙龄女子,杏仁眼,瓜子脸,樱桃嘴,这么漂亮的美人此刻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她。
那幽怨的眼神,好像李言儿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就是你这个小妖精勾了墨痕哥哥的魂魄吗?”
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表情阴狠,好像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让李言儿不寒而栗。
“记住我的名字,火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要怨就怨你自己,不该抢别人的男人。”
这个叫火鸾的女子掏出一枚圆形的类似丹药的小球,抬起手就要冲李言儿砸下。
这都什么跟什么?
生死关头,李言儿竟然没感到丝毫害怕,她看着眼前疯狂的女子,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眼看小球就要砸下,千钧一发之际,墨痕破门而入。彼时火鸾手里的小球已经砸下,他一把抓起李言儿和火鸾,迅速离开了炼丹房。
“你疯了!”
李言儿看见墨痕的右手被炸的血肉模糊,坚固的炼丹房也变成了废墟,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红衣女子的可怕。
墨痕的表情很差:“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
火鸾其实也被小球巨大的破坏力吓着了,但是墨痕的语气更让她气愤,这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小妖精就像勾了墨痕的魂,老狐王已经不止一次为她求亲了,但是这该死的墨痕就像铁了心搬就是不肯娶她,如今狼王府邸还多了这么只妖精,她能不怒火中烧吗?
“滚!”
“你说什么?”
火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杏仁大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滚!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许你踏入狼族领地一步,来人把火鸾公主给我请出狼城。”
墨痕没有理会在后面愤怒抓狂的火鸾,李言儿的结界要破了,他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李言儿的身份。
“你没事吧?”
李言儿担忧地望着他。
“没事,你的结界要破了,我们现在需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等你的状态稳定我们就成亲。”
李言儿气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乱说!”
“这是注定的,你逃不掉。”
墨痕说完这句话就晕倒在了去寝殿的路上,李言儿焦急地在他手里呼救,欣儿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将他送回了寝殿。
整个过程墨痕都牢牢地把李言儿抓在手里,没有丝毫放松。
经过狼族药师的医治,墨痕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不过药师说他的手需要静养几天才能行动自如,如此惊人的恢复力,着实让李言儿惊讶。
难不成普天之下只有她最弱?
墨痕醒的时候,李言儿还维持着巴掌大小,趴在墨痕的枕头旁边,睡眼朦胧的摇晃着小脑袋,可爱急了。墨痕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捣了她一下,她就栽了个四脚朝天。
“怎么?不眠不休地守在我床边,爱上我了?”
“呸。”李言儿双手叉腰,对墨痕怒目而视:“想得美,我现在只有丁点大,我看你想娶我的愿望就要破灭了。”
“是吗?”
墨痕朗然一笑,顺手端起床边的酒壶仰头就是一口。
“你疯了!伤还没好就喝酒!”
“哟!还没成亲就关心起你的夫君了?”
“胡说八道。”李言儿气急,手脚并用地撕扯着墨痕的衣服,然而杀伤力太低,连一个皱褶都没弄出来。
“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也不知道感恩。”墨痕索性由着她去了,偶尔有个人在身边闹腾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要不是你,那个人也不会想要伤我。”
李言儿依旧在他身上撒着泼,尽管没什么成效,但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心里爽啊!
“小东西,我救了你,你还这么嚣张,难不成是看我受伤了,所以趁机欺负我吗?”墨痕伸手就把她捏了起来,李言儿扑腾着四肢,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越看越有意思。
“放手,放手,放我下来!”
“离落说近期要来拜访我,你猜他是为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李言儿鼓着嘴,两个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
“不对吧,你就是我从他手里抢过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果然是你!”
李言儿怒不可遏,她奋力的在墨痕手中挣扎,没成想,还真给她挣扎出来了。
离然的结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被破开了却没有恢复李言儿的真身,结果现在明明没有收到刺激却突然就把李言儿给变回来了。
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李言儿现在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墨痕的身上,墨痕的右手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脸色有些苍白,竟然有一种柔弱的感觉。
而李言儿呢?
衣衫不整,秀发凌乱,她的手还搭在墨痕的胸口,一副要逼良为娼的模样。要是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必会认为她想要强迫墨痕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而不是墨痕在欺负她。
李言儿尴尬极了,她现在是动也不对,不动也不对,两人离得极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倒是墨痕表现得很镇定,他先是慢慢的靠近李言儿的脸,在李言儿后退无路准备起来的时候,一把反压,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这个情况让直接就把李言儿吓傻了。
“你趴在我身上是想要做什么吗?”
墨痕在李言儿的正上方说着话,喷出的气息和身上的威压无不刺激着李言儿此刻绷紧的神经,她现在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再怎么样也好过和这个妖孽面对面,身体贴着身体。
“这是意外。”
“意外?你这么趴在你未婚夫的身上,还是在床上这么敏感的地方,你说是意外?”
不能被他吓住,李言儿正了正声:“第一,你不是我未婚夫。第二,刚才真的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变大。”
“好,就当刚才是意外。你突然的投怀送抱我也可以不计较,但你压坏我的手,这事应该算?”
“手?”
李言儿赶紧低头去看墨痕的手,果不其然,刚包扎好的手又变得血迹斑斑了,墨痕说的很轻松,但李言儿还是注意到了他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和紧绷的身体。
“此情此景,我觉得我要是不对你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墨痕笑着,身子慢慢压下,只不过这回李言儿没有被他吓着,反而将他一把推开,还抓住了他的手。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不用了,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小伤也是伤,我给你换块纱布。”
李言儿转身就朝外面走去,墨痕却抓住了她的手。
“纱布就在这。”
“我去端一盆水来给你清洗伤口。”
“让侍女去就行了,你就待在着,我看着你,好的更快。”
李言儿无法,只能由着他叫侍女端水进来,墨痕果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连纱布不小心勒到伤口眼皮都没有跳一下。
“你包得可真难看!”
“能包上就不错了。”
“我的手下说,离落那小子明天就能到这里。”墨痕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李言儿的头发。
“你想怎么样?”
“让他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李言儿将墨痕的手包扎好,没好气的往旁边一扔。
“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墨痕的话让她想到了清源山离然的突然一吻,也不知道离然到底去做什么了,这么久都没有来找她。
“哟,还真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有与没有都行,反正你是我的人,跑不了。”
“我看你炸伤的不是手,是脑子!”
“我要是炸伤了脑子,我们王妃不就可怜了。”
“滚。”
“你承认是我的王妃了?”
李言儿实在是不想再跟他说话了,端起水盆就打算走,可门口的守卫却不让她离开,万般无奈她只得在墨痕寝殿的软塌上凑合了一晚。
离落第二天早上就到了狼城,墨痕没有见他,而是直接把他关了起来,离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带的护卫竟是墨痕的人,不过这一切李言儿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离落来了狼城,但是墨痕却没有一点要安排他们见面的意思。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天。
这三天李言儿几乎跟墨痕寸步不离,倒不是她愿意,而是墨痕根本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李言儿因为对墨痕受伤的愧疚,这三天倒是没怎么跟他顶嘴。
不过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天一早李言儿就被门外吵闹的侍女给惊醒了。
“怎么外面这么吵?”
李言儿挣扎着从小塌是爬起来,也不知墨痕是怎么想的,竟然在他的寝殿给李言儿安了一个小塌,说是怕她半夜逃跑。
真是搞笑!
她倒是得能跑得掉!
“小姐,起床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莫要让外面的宾客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