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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过 二 关

师徒二人品茶助兴,相谈甚欢,自上玄天宗以来,元起促督他习武,但是很少谈起修真界的事,如今借着时机,给他普及修真界的一些常识。

“师父,如果我无法修玄天宗的功法,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补救了吗?”小南也极为担心这件事情,虽然师父让他另投他人门下也是个机会。但是他拜元起为师之后早把自己当成对玄天宗的弟子。就算是不得已另投他人门下,心中自然极不情愿。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代价很大,可以通过一些神丹药物改变自身体质。”元起说道。

“只是这等丹药能改天逆命但是价值非比寻常,另外的是后天逆天改变的资质本身就很勉强,很难比得上先契合的资质,所以除非是大宗派极有权势的人物,心痛后生晚辈才会这么做。”

小南黯然,担心真的无法修习玄天宗宗门之法。

元起看出小南的心思,转开这些话题,把一些药物递给小南:“这是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是为你七道玄功有所突破之后所用。每突破一次虽然会从你体内释放出巨大力量,但是也需要大量的补给。不然补给供应不上对身体大有害处。”元起给他说明这些药用的使用方法和用量。

“这柄玉萧,你收好放在身上。可以作为我的信物,我会修书一封给玄机,你交到他手上。”元起抚摸着玉萧略有感慨,显然他对此物极为珍视,最后也递给了他。然后把这些东西全放在一个包袱里。

小南见师父如此,暗生诧异,他又不是现在就要远行,师父为何就要准备这些。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事要发生。

“不必难过,早晚都是要准备的。”元起看出他的心思而安慰他。师徒二人再饮片刻,元起也给他讲了许多修真上之事,以补足他对这一方面的认知。

月光已不知落在何处,漫漫长夜早就过半,师徒二人各怀心情各自休息。

要闯第二关,小南必须要做好准备。因为第二关的铜人手上拿的是铜铁武器,虽然是钝器没有开锋,但是拍打在身上可不象木剑那么好受,更何况元起说此关铜人的机括设定铜人速度要比木人快上一倍不止,所以更不能掉以经心。

小南不急躁于立刻闯关,他在大殿之内默练修心之法,第二关要求封闭自身全部感观,如果身体自我本能的感觉没有打开,肢体的自我感觉不够灵敏,那是不可能通得了这关的。

盲目通关不只是是增加失败的次数还会把自身置于危险当中,虽然元起强调人在危险或者压迫之下或许会灵光一现出现某种契机,但是小南不能把这种偶然性的机会当成自己的希望。只有把偶然发生的契机转化为常态,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小南心无杂念,心念无垢很快就可以进入很深的定境。他细心寻找心神中那点丝丝念力…一念之力无质而变有形,虽然难以抓摸一转即逝,但是他已经可以慢慢接触这种力量,虽然还是这么不可控,难以控,但他在努力掌控之中。

......

“铜人的动力来源于战灵石,所以不要期待随着时间的过去它们会有力竭之时。”小南要推开二关的大门的时候元起忽然笑着说道。

小南一怔,战灵石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但是元起所说的重点他明白了。他也并没有追问而是义无反顾的推开了这扇门。

二关的大门在开启,小南小心翼翼地进入这石室之中。他手上拿着一把剑,身上还背着一把重刀,因为他有所担心铜人巨力,有可能会打掉他的兵器,所以多带一把。

大门敞开,阳光透射,在地下给他映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雏鹰要成长必然要有勇气面对挑战,他虽然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但是坚定有力。

他看不到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在用身体的去感受这里的环境寻找这些铜人,就象用手去感受着篝火的热量,用皮肤去感觉冰冷的温度一般。

他的躯体感观无限的挥发与放大,就可以用身体去观察这个世界的风景,也可以用心去聆听万物的声音,这种感觉与修士的神识是有区别的,神识是修士修练出来的神念,而身体知觉与直觉是天生就有的,小南所要做的是把这些能力挖掘出来,并无限的挥发和蜕变这种能力。这就是七道玄功。

小南一念在心,用心去观感去聆听万物。他感觉到了五个铜人模糊的方位,虽然模糊,但是他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有一个铜人向他奔来,并非五个铜人齐动。小南进入石室中间之后,机括自动开启。

铜人进攻速度奇快,如果此时他看得见,必然惊讶。如果一大砣的铜人得有上千斤,然却能高高跃起,刀身硕大。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小南正面劈落。

钢刀铜人,小南体识敏锐在心中默念。

刀如疾风夹着风雷。只是小南听不到也看不见,眼看刀身已然临头。

挡!手中大剑横格架住了钢刀,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大剑抵住了钢刀,小南做到了,刚才一刹那的那一丝危险自心底涌起,但是却使他的直觉变得清晰。

一人一机器出手速度都非常快,瞬间交手十多招。乒乒乓乓之声如打铁一般,只是速度与那打铁伙计相比可不知快了多少倍了。

就兴你打我么,小南打出了火气。大剑强势劈击,他力大剑沉,铜人被他扫得翻滚出去。

没有给他喘息的时机,另两个铜人也动了,分两翼进攻,速度依然是那么的快…

呛呛呛….

重器相触所碰撞出来的火花此起彼伏,暗室之中尤其绚丽、灿烂。

最后那两个铜人也动了,翻滚在地上的铜人也爬了起来。五个家伙围攻之势。

刀光剑影织成罗网,在这密室当中几乎不给小南任何狭小空间,连进退之路都封得死死的。铸造五个铜人就是一个五行小阵法。天地事物不脱于五行,五行阵法防缺补漏,是最好的罗网。

其实面对这样的阵势还有这样的攻击速度,小南睁天双眼和闭着眼睛差别并不大。睁开双眼看到剑身来路,然后再见招拆招其实速度已然是来不及的。元起没有对小南说明这些是想让他面对突出其来的困难的时候灵活应对。

背上的刀不知何时小南已抽了出来,这是他面对危机最直觉的反应。长剑在右手,左手拿刀。

小南刀剑并施左右互抵。他以体识找耳眼,作出了本能的抵抗,剑法刀法齐施而互不干扰,犹如一心二用一般,其实这并非他有意识的施为,只是身体作了最本能的反应。

除了体识之外,他的另一种本能的感觉---直觉,在重重压力之也作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他并没有练过一心二用此类的功法,而且他左右手刀剑二施也与一心二用有本质的区别,一心二用是有心,而他此时是无心之施,是直觉本能的反应。

小南在铜人阵中的压力之下心无滞碍,身体本能作出如此无意识的战斗反应。

元起慧眼如观,他亦惊叹于弟子的悟性。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不只是体识灵敏,还触发出了直觉之感,这简直是一个天生的武学奇才,一法通而万法通。此时他有些激动,手臂竟然有些发抖。小南的表现终于让他看到了玄天宗未来的一点希望。

呛呛呛,石室之内密密麻麻的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灿烂的火光就象最耀眼的烟火,瞬间生灭。

战斗进入白热化,小南此时已经是本能的运刀舞剑,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界线早已模糊,只剩下身体面对危险最简单的打斗,最大能力发挥出自身所能的战力….

五个铜人力大无穷,它们的力量之源来自于战灵石,这与木头人的机括之力大不相同,这些铜人好象可以无穷无尽般的攻伐,给他近乎压榨般的压力。他把战斗的过程交给本能,也如机关铜人一般机械。六个影像如麻花般的交缠在一起团团簇簇。

铜人的力量源源源不绝,战斗至两个时辰仍然不见有衰退的迹象,小南虽然强横,但是此时他也简直感觉快要脱虚,身上也挨了好几刀,那种力量撞击打得他痛入骨髓皮肉翻裂。小南的身体自我的在战斗,在这凶险的境地里,他的念力一直在寻找体内沟通在层深埋在体内的力量。

力量近乎枯竭的此时,他心之念不再往身内寻找那潜伏的能量。铜人虽然是他师父构造,但是也是个死物,一个不留神让些铜人拍死在这里那他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临危不乱是第个豪士必备的品质,无疑小南也是这样的人。两个时辰的攻伐,他的体内之眼体内之耳越来越通明,对环境与铜人的感觉清晰。

打木人的时候他只能感觉得到那一刀刀剑剑的划过。而此时他已得到长足的进步,不断的磨练使他的体觉越发的锐利。没有光影但是他觉察出了对面五个铜人的轮廓、五个铜人的身形影像如印在了他的脑中,甚至他慢慢的看他了面目…

他终于靠着身体的另一种视观看到了每个铜人身后有一个小拉杆,这很奇特。这就是师父他们留下的破绽么,小南心道。

给我破!小南大喝。虽然这声间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但是让几个铜疙瘩狠揍几个时辰心中郁闷可想而知,只有大喊一声方解心中之恼。

破字一嘴出口。那一念之力穿透虚空,无阻无碍拉下了这五个铜人身后的拉杆…这一念之力不足以对敌杀敌,但是可以试着拉下一个几两重的拉杆。

咔嚓!

那个拉杆被拉下,一个铜人搁然而止,停止了对他的攻伐。

我靠,我破,再破。小南急吼,念力连发。五个铜人有四个停止了狂攻,小南终于舒了口气。但其中一个仍然象转砣磥一样滴溜溜的向他进攻。身后的拉扞仍然安然不动。

不会是生诱了吧,小南暗道倒霉。

一对一,他这时虽然感觉有力竭之象,但却信心十足。小南抛剑,一刀把那铜人劈飞,以迅猛之势骑在铜人身上,手动拉杆。这铜人也终于不动了。

小南此时也四肢无力,坍软在地上半响方才回了点劲道…他这次过关比之元起当初过这二关的时候还要困难,因为元起知道铜人身上的拉杆是破解铜人阵的方法。但是他并未对小南明示,也是对他的要求更高。他希望小南能在战斗中能自己发现到对手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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