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那座城市陆续报道了这样一则新闻。一个严肃而悦耳的电台主持人的声音从收音机中传出来:“四月二十九日,在华林小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报案者该住宅的房东先生,发现原因是租户已欠了一个月的租金,房东本来是打算驱赶人的,但却在房中发现死者的尸体,据房东表述这名死者并不是租户。租户是一名中年女性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此地已居住有一年,深居简出没有发生过大事,由于该地区在此前并没有兴起使用实名登记住户,所以无法调查这对母女。消失的一对母女警察认为作案性不打,极有可能被歹徒绑架,死者身份至今尚未明确显示,发现时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很多有效证据因此被摧毁,据检尸官断定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四天前,被凶手挖去了双眼,面部的皮肤被剥了下来坑坑洼洼,据专家分析应该是第一次犯罪所以不娴熟,鲜血淋漓极为恐怖。警察还在为此案件陆续调查中,这是本市第一起发生如此恶劣犯罪事件,希望引起广大市民注意,若有知情者希望请联系以下号码,必有重赏……”
——————另一个城市的今天,乌云密布,仿佛一层层的叠加着向地面压来巨大石块,让人无法喘息。
光着双脚的她,伤痕累累,与这华丽的城市格格不入,收音机中不断重复的声音令她嗤笑,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孩,没有符合她年龄的童真烂漫,低喃着没有在意旁人奇异的眼光如何:“绝狱,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这所有的一切,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我在此发誓,与“你”恩断义绝,我要让“你”从这个世界上真真正正的消失。”
上天仿佛听见她内心的澎湃,黑暗中涌动的伤痛。闪电,雷鸣轰然响起,像是鼓励她,鼓励她踏入另一个黑暗中,就像小丑邪佞的笑意。
她仍然是是那个女孩,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小脸像一个小乞丐,可那脸上的狠厉却像一个缩小版的大人。可是却好像变了,变了什么……
在骤然刮下的大雨中,她迈开了走向另一个地方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那一个令人害怕的地狱,‘炼堂’。座落在大厦的地下层,接待者面无表情的领着她进入,仿佛一个小孩进入这里是一件常事。
一份协议摆在她的面前,盖下手章从此不再有自我,炼堂的印章随即盖下,机械的声音从地下广播中响起“编号A1080,正式加入,从今天起你叫舞未,去吧。”没有未来的孩子。
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凄凉,我的未来将在此打开,而今后或许没有未来,可笑的是,我还在期待“他”会出现,呵,没有可能的期望回头一看。恍然间我已一无所有,失去了什么,一切的什么,只剩下这一条苟活的命,没有人生自由的路。
她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黑色的宝石镶嵌在镂刻的银色戒指上。五芒星的符号嵌入在宝石周围。像是一种古老的咒符,或是一种没有将来的约束。
舞未踏进了那扇通往地狱的门,那里是与死神争抢的世界,生死分秒间决定胜负。孤独的背影,只留下一个一个个脚印,再见了,我不会再轻易放手,过去善良就是我现在的代价,不会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