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这个原本打算开的短会也在黎落的参与中进行。李自书并不想因为黎落的瞎掺和而影响办公秩序,有了刚才的一出才有了黎落的实力旁听。
PPT(多媒体)被打开,众人安静的进入,随后又有一大批人随着局长进来,毕竟这种恶性事件,对整个市的影响很不好。
黎落默默的坐在角落的位置,双手环抱着不带一纸一笔,只是静静的在那里。
不一会儿人陆续到齐,李自书站过来走向PPT面前开始分析,“大家准备好了吧。”向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局长点头示意。“这是紫衣女尸案的第四名死者,因为与上几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所以我判断是同一人所为。”幻灯片缓缓播放出来,同样是穿着紫色长裙的被害者图片,一张张不同死者的图片陆续放出,最后定格在剪辑在一起图片上,死状颇为惨烈,都是瞪着如铜铃般的眼睛饱含血丝,细微的血管好似在下一刻就会爆裂。张大的嘴巴含着大小不一的玉杵伴有白色的浑浊液体不过经查证都是属于死者的,**官被精准的割去,鲜血凝固在那里像熔炼未提纯的血石。
四张不同死者的图片都有着共同点,用红色着重圈出,第一现场都是在主卧,身份都是高管级别的,等等其他的事物。“根据这些,足以猜测凶手应该是一个极为残暴,xingyu极强的暴力分子。而且能进被害者的家,肯定在这类圈子中混得极熟。所以我们排查了死者。共同圈子中的共同好友。”李自书低沉的声音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在众人一致点头的时候,小刘拿着手中的电脑飞快的输入着等待自己所想要的答案,转而一脸无赖的耸耸肩,“老大,看来你要失望了。”将电脑中的资料传入PPT的荧幕上,“这些是在被害者所联系人的名单,但没有发现共同好友,而且死者与死者的住宅地点也有一定距离。况且死者是在自己家中被发现,如果是情杀未免太光明正大了吧。”反驳着老大的想法。
“这个我有想过,但死亡时间都是在晚上,也许没有人会注意呢?目击证人也没有,所以熟人作案可能性大所以没有被注意。但如果没有共同好友的话,可以查查同学一类的人。”李自书凭自己的猜想解释着。
另一个同事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几名死者在被害的时候,附近的监控摄像头都是规律性坏掉的,会不会嫌犯单纯的只是一名修理工呢?”
……
激烈的讨论,可是观点总是大相径庭,没有探索出有效信息。时间在不断过去,声音在不断变小。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语的黎落,带着些讽刺的笑意,在一度的安静过后,终于启唇“你们错了。”
一句声音不大的话传入他们的耳朵,太震惊了,简直难以置信,原本一字不说的她,竟然在现在全盘否定他们的讨论成果。一个新出道的实习生也太放肆了。
李自书颇为不爽的道,“你说什么?凭什么这么放肆,让你来旁听就够了,别捣乱。”
黎落无意的望着他,明亮的眼睛似能够看穿他眼睛深处所隐藏的东西。
老态龙钟的局长,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这位小同志你分析分析,让大家看看为什么说是错的?”全然不管李自书的脸色,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气象才对。
其他人也点头,对,该分析一下。
黎落收起脸上的笑意,看起来不像是一名实习生的样子,“国外有一个著名案例,TheYorkshireRipper(约克郡屠夫)。
皮特·撒特克里,出生于1942年6月2日。他憎恨**,因此只针对她们进行疯狂大屠杀。他会先以铁锤猛敲猎物的头部,再用锋利的螺丝刀捅进被害者的胸部和腹部,之后再施以拳打脚踢。皮特·撒特克里在1975年10月30至1980年11月17日期间在英国中部列斯(Leeds)、巴拉福特(Bradford)、亨打士菲特(Huddersfield)和曼彻斯特(Manchester)杀死了13人。目前在于Broadmoor医院被判终生监禁”
“至于你们刚才所说的暴力,xingyu,但为什么器官会被割掉还是用工具?就像上面我举的案例,皮特·撒特克里仇恨**而且是粗鲁的把她杀死,这两者之间又怎么解释?”黎落用案例的分析,仿佛一下子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个微亮的出口。
大家都沉默了,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是有几分道理在其中,李自书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语气有些激动,“国外与国内能一起比较吗?思想文化大不相同,怎么能混为一谈?别用你那些教科书上的知识去解释。”对于这些文绉绉的说法感到颇为不满。
“是吗?难道有差别吗?同样身在社会,阶级矛盾,对于身为人的本能反应总不会不同吧?”她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辩解,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不屑。
有些哑口无言了,本身李自书的辩解就很牵强。如果说人与人行为之间的差距,依然是心理中那片黑色的阴影有多大的问题。
小刘用不耻下问的谦虚口吻小声,“那谁是对的呢?”在安静的这个空间让人不得不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