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五呆呆的站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拥抱,她可真是好福气,穿越过来做了个贵族小姐而且还有这么个养眼的哥哥。
“没事就好了,我们进去吧!”
袁小五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又被袁清夜的浅笑给迷的七荤八素,现下正毫无知觉的被袁清夜牵着走。
这个所谓的学堂名字叫做清韵斋,是皇上特地命人修建的,用料奢侈,琉璃瓦楠木梁,檀木铺成地板以金丝点缀,整个学堂没有一处砖地,房屋是西洋设计师设计,既保留了中原特色也融合西洋风格。前院是作为教书的教室,后院供学子们玩耍,置有西洋喷泉,百花园,六艺室,练功场,还有一个厨房。
迷迷糊糊中袁小五就被带到了教室,一进门便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提神又醒脑,袁小五没见过世面般趴在地上闻了又闻,就是地板上的这个味道,接着又用手抠了抠地板中嵌着的金线,果真是纯金的,这地板要是切一块拿回现代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咳咳!”袁清夜轻咳几声让袁小五注意一下仪态,她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完全忽视了屋内众人看猴子般的目光。
袁小五的眼睛迅速扫过屋子里的所有人,大概有三四十个人,有男有女每一个都穿的跟花蝴蝶一样,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一样。不过这也算正常,毕竟这个屋子是一等班,皇子都聚集在这里。
袁小五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本来以她的身份还要再往前一些,只是这先生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也要卖袁将军一个面子,于是就给她调到了这里。
袁小五把手里的书堆到桌岸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研究着自己的桌子。闻着味道应该也是楠木做的,四个桌角裹着金皮,看起来还是蛮贵重的。
桌子的右上角摆着文房四宝,左上角刻着三个大字,袁小五。不是她突然认识这里的字了,而是她的名字太好认了,不认识那个袁字但是还认识小五两个字阿。
袁小五注意到前面空着四张座位,应该是皇子的。璃国已经到学习年龄的皇子只有四个,太子,周王,灏王,景王。他们都有自己的太傅授课所以很少来这里,不过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偶尔也会来听一听。
“既然空着不如我去坐一坐。”袁小五勾唇一笑拿着书坐到第一排的位置。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字,左卿,哎呦不错哦,太子殿下的桌子。
袁小五占了太子殿下的位置,众人低声私语,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今天是双日子,太子可是会来的呀,万一被看到了……画面太血腥,不敢看。
正当大家讨论袁小五的时候,先生抱着书正在门口瞧着,看到这一幕眼里不禁现出一丝笑意,这丫头还是这么嚣张。
袁清夜刚想警告一下这些嚼舌根的人便看到了门口的先生,立刻翻开了书装出一副用功的样子,时不时咳嗽几声暗示袁小五。
先生也看够了,正了正身形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了教室,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袁小五撇了撇嘴,原来这个年代最可怕的还是老师。
先生姓宋,四十岁刚出头就已经白了几缕头发,五官清秀虽然已经被岁月留下了痕迹但是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
“今天给大家简单讲一些史诗。”
袁小五内心有些蛋疼,屎诗是啥,上厕所时候有感而发写出来的诗?她瞥了一眼身后的童鞋,照着童鞋的样子拿出了一本黄色……封皮的书。
整整一堂课袁小五都在神游,宋先生满口的之乎者也,袁小五不知所云只好看着自己的帅哥哥发呆消磨时间,真不知道那些认真听讲的学爸学妈是怎么听进去的。
一下课袁小五就拉着袁清夜去了后院的荷花池,现在是春天荷花还没有开,水下的景象一览无遗,袁小五发出一阵啧啧声,这水至少有两米深,就算是身形修长的袁清夜下去也会没过头顶,不会游泳的人铁定淹死。
袁小五可要仔细想一想原主有没有跟人结过梁子了。
教室里某男黑着一张脸,“谁的东西?”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人敢说话,这时从后面走出一个姑娘,身穿一件水袖绿罗裙,端庄优雅,行走间头上的发饰叮当作响,她微微屈膝行礼,“回太子殿下的话,奴家知道这是谁的书。”
左卿挑了挑眉,身后的侍卫立马趴在椅子上用袖子上上下下擦了一遍,他这才撩起袍子坐了下来用余光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女,“那你便说一说,这些东西是谁的。”
“是奴家的五妹,袁小五。”
说话的人正是袁家大小姐,大夫人的女儿,袁澜。
“哦?原来她没被淹死啊。”左卿伸出食指在桌上的书本上抚过,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没错,原主落水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左卿,他只是想跟她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原主竟然不会水。左卿很不喜欢将军府的这个嚣张五小姐,人人都说她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太子妃,笑话,他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他们根本不熟。
袁小五一无所获沮丧而归,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出好戏,不禁兴致大发拉着袁清夜一起看戏,听到这里她情难自控鼓起了掌。
这一鼓掌左卿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过来了,见是袁小五,嘴角上扬悄悄带起一丝冷笑。
侍卫也注意到袁小五的存在,纷纷拔刀挡在左卿身前。
站在最前面的大概是这些侍卫的领头,此时正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你落水不是我们太子爷害的,别过来,别过来。”
袁小五真为左卿觉得惭愧,他怎么找了个智商这么低的侍卫,这话说的不是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嘛!
本来袁小五听见左卿刚刚说的话就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只是她认为他没有“作案动机”,现在那侍卫这么一说她就突然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