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兄说的是,冠军即将揭晓,无论是令爱,还是犬子,或者是其他人出现在你我的眼前,希望你我都能欣然接受,这些都是孩子们的选择。”春愁倒是好像看得释然了一样,当初就是自己答应了春雨的要求,如今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春愁现在唯一能盼望的,就是能从里面出现一位贤主,不要再将武林陷入水火之中。
“好,春兄。”冬海转过头来,听了春愁的话,冬天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冬天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春雨的淋漓所坐下的铺垫,这是女儿的命,冬海也无可奈何。
周围没有一点嘈杂声。生怕遗漏了从里面传来的消息。二来也是不敢出声,害怕惊扰了这两个德高望重的主子。不说争霸赛里面的情况,厮杀的会有多么的惨烈,如果眼前的这两个主子也加入到这争霸赛之中,恐怕能将翠山翻了个底朝天。
所有的人对于川一堂举办的争霸赛,心里都有自己的一秆秤。关于公平不公平,残忍不残忍。可这争霸赛毕竟是老祖宗所创下的规矩,所有人只有看的份,或者死的份,却没有可以改变这争霸赛的能力。
翠山的出口之处拥簇了许多人。倾斜30度的斜坡之上,只是在绿叶的闪烁之下,显得颇有迎接归来王者的意思。叶片萧瑟的声音,给人一片宁静的感觉。黄昏日下,余晖把所有人的影子拉长,人们东瞅瞅西看看,所能期待的,不过是将来的一片和谐罢了。
一个人的人影终于出现在了太阳落山前的红色海洋前。冬海也坐不住了,直探身子,屁股早就坐不住了。不过冬海只看了一眼,便泄了气。夕阳所印下的倒影,修长无比,冬海知道,定不是自己的女儿了。
“冬兄,那不过是法清先生而已,真正的“救世主”在后面呢!“听春愁的语气,貌似并没有太多的伤感,这不禁让冬海自叹不如。的确,自己这块心头肉,无论如何是放不下了。
法清先行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看到前来迎接的人们,春愁,冬海,以及各地的领袖们,让法清觉得很是难以宣布这最后的结果。川一堂和花满楼,思欲有太多的来往。满江,春雨和冬天的交情,所有的长辈都看在眼里,一场伤心欲绝的情感,难免得以爆发。
“法清先生,公布结果吧。我们受的住。”春愁说话的同时看了看冬海。冬海勉强一笑,事已至此,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是,楼主。”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纷纷考前。
“今年争霸赛的获胜者,新一任川一堂堂主是……”
“是我。”
所有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熟悉满江的人,是听不出来满江的声音的。
这里面所有的人,属春愁和冬海的反应最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即便是贤侄,我也就放心了。”冬海苦中作乐,不知道这一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嗯。如果是贤侄的话,我春愁也没什么可言。”春愁和冬海都没有想过,这参加争霸赛的百人之众,其中武林高手更是数不胜数。今年的比赛情况,虽说自己也知道个大体,可是没有想到,这最后的胜利者既然是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满江。别人不知道满江不会武功,那春愁和冬海可是清楚得很。这其中的细节,到底展开了多少,春愁猜不透。待有时间,一定要亲口问个明白,无论怎么说,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个说法。
大部分的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向花满楼,思欲都,恶望川这样的大门大派,寥寥无几。真正能给参加争霸赛的亲人报了仇的,又占几何。
说罢。人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恭贺堂主。”所有人听了春愁和冬海的恭贺堂主,也都齐刷刷的拱手弯腰。
满江在满沉的搀扶下,渐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由远及近。人们看着满江疲惫不堪的身体,衣服之上所迸溅的血液痕迹,头发凌乱的样子,就知道好无力一场恶战。
孙云亮看出了端倪。这满江一来不会武功,估计只有逃命的本事,怎么也变得如此狼狈不堪。二来,刚才的那一声“是我”,听起来浑厚有力,实则底气不足,这样的感觉只能证明一件事情,满江在硬撑罢了。不知道,其他的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这满江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爹,你不用扶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看见满江如此坚强的样子,好像瞬间长大了一般,这倒是出乎了满沉的意料。没想到这样一个摧残人的争霸赛,让满江彻底的改变了。从前那个连走路都需要金谷的弱弱书生,如今大不相同。差距也如此之大。
“江儿,不要硬撑。”
“我知道了爹。”满江脱开满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满江有话要说。满江有些话必须要说。
“各位你们好,我是满江。”满江故意停顿了一下。
所有人看着满江,那死里逃生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川一堂历经几百年不散,正是因为其刚正不阿,为江湖所做的贡献,没有一分是遣散人意。我满江在此起誓,今后,我在,江湖在。”满江没有将话说完,自己的这条命实在是承载了太多,无论是金谷,还是左相,黑莎,都不会允许自己消失殆尽。
春愁带头鼓掌,下面的人也是跟着喝彩。虽说今后的江湖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了,但毕竟是从争霸赛里走出来了,再听这几句话讲的更是振奋人心。
满江的几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稳固住了人心。这个时候,这些话是最必要的了。
“好,满堂主,满堂主说得好。”底下人纷纷喝彩。
满江的精神体力严重透支,在说完这句话,就向后倒去。还好有法清接住了自己。满江瞥了一眼法清,嘴角微微上扬。
法清看了看满江这诡异的笑容,不知道这小子心中想些什么呢!殊不知,自己那件终身后悔的事情,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