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很是头疼,身边跟着个老爷子派来的“卧底”,时刻盯着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满江躺在床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法清选择帮助自己。根据金谷临死前所说的话,这法清和自己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杀母之仇,不得不报。可是,自己才刚刚被法清救了一命,这让满江犯了愁,这法清到底是什么来历,和川一堂有什么关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得等着自己慢慢调查。来日方长,满江也不急于一时。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傻傻呆呆站着的这个唐礼,可是烦得很。
满江慢慢的故意放轻了自己的头疼症状,让人看起来自己所装的没有那么明显。虽说新任堂主是自己没错,可是这川一堂的大权毕竟还掌握在老爷子的手上。对于夺权的问题,还急不得,自己必须步步为营,仔细的安排好每一步棋,才能为自己今后的路铺平。
“唐礼,快去给我接一杯水。”满江假装痛苦的呻吟着,颤抖的语气听不出来这是一个正常人所发出的声音。满江伪装的十分清晰。
“是,少爷。”唐礼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声,然后就转过身,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满江在接过水杯的同时,看了看这个唐礼的眼神,一片空洞,幽深的瞳孔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色泽,想是被控制了一般。
满江大口的喝下了这杯水,刚才的一场戏费尽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对付这样一个老狐狸,必须谨慎又谨慎,不能让自己出现半点差错。
“唐礼,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川一堂的,我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满江对唐礼的身份表示怀疑,想通过唐礼的嘴了解自己这些天不在川一堂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少爷,我不清楚。”
不是吧,这个人对自己的身份,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看来是老爷子封死了这个人的神经意志,看唐礼那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八九不离十,被坏了心智。
满江叹气,也是一个被父亲利用的可怜人。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一会。”
“是。”很简单的一个“是”字,然后转身走出了满江的房间,站在门口,看这副架子,从他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事情了。而且又将自己看得这样死,这样牢,满江必须从长计议,不能着急。
花满楼现场:
春愁一行人在见到从比赛场中出来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禁伤心不已。不过看见这唯一的胜利者是自己的贤侄,自己也放心了许多。如果真的把川一堂的堂主一职,交给自己的儿子春雨,恐怕这小子也不能胜任这样的一个职务。与其那样,倒不如交给满江,这孩子心神缜密,天生善良,定会为了武林,做好自己的本职。虽说自己伤心难忍,但也甚感欣慰。
春愁本打算问问满江整个比赛的经过的,关于春雨到底是如何死的,死于何人之手,都要问清楚。无论如何,无论杀死自己的儿子的人是谁,这仇也是一定要报的。不过看到满江那样的虚弱,春愁也不好上前去问,只好先回到自己的府中,之后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在江湖上混的,脑袋就是别在了裤腰上,一条命算什么。这是春雨自己的选择,春愁也无可奈何。
“楼主,夫人来了。”春愁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听到来报声,便放下了手中的茶。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罢,一个丫鬟便扶着夫人走进了春愁的房间。
大夫人白叶身体异常虚弱。惨白的脸色,瘦骨嶙峋的身体,好像没有一丁点的用力点可用,如果没有人扶着,被风一吹也就散架了。如果不是二夫人的毒害,白叶何苦遭这罪。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本来身体就不好,定不要为了那不听话的小儿伤心了,以免伤了自己的身体。”春愁接过夫人,安抚好夫人坐下。
“春雨虽说不是我所生,但是毕竟是我春家的骨肉,这孩子自小跟我就亲,我更是喜欢的很,如今这样撒手人寰,你叫我,你叫我如何不伤心?”春愁看着白叶的感情流露,心中也是倍感愧疚,如果当初能拦着点这孩子,如今也不会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夫人,春家的孩子没有孬种,既然这是春雨自己的选择,你也就该放下了,这是你我早就该料到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偌大的花满楼,如今,我们还哪来的继承人。你不为花满楼着想,可是我身为这花满楼的大夫人,不得不为这些着想。我的雨儿,我的雨儿啊。”
“夫人,切莫伤心了,如今,我们应该好好准备一份礼物,待继承仪式,好能递交一份我们的心意啊。”
“新任堂主是谁,咳咳。”
“不瞒夫人会说,是满江。”
大夫人这一听到满江,可就坐不住了。惨白的小脸似乎也有了一丝血色,应该是高兴的吧。
“什么?是满江?这我就放心了。”白叶长舒了一口气,这江湖上的好人不多,败类却不少。如今的形式更是,那些流氓趁着争霸赛的期间,更是掠夺无数,只因川一堂这个时候的戒备松懈。对付这些可恶的人们,是该有人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了。
“是啊,贤侄一定会给春雨报仇的,夫人你就放心吧。来人那,扶大夫人回去休息。”
“是。”刚才来报的丫鬟也走进房间,扶着大夫人回到了房中。
“唉。”春愁端起那杯还没喝完的茶,只觉得凉了许多,便放下不喝了。
“这人走茶凉,江儿,以后就靠你了。你是春雨最好的朋友,一定会为他报仇的,对吧。”春愁必须借助满江的力量去为春雨报仇,如果自己亲自出手也是可以的,不过这就会为江湖上人世落下话柄。这种赛后报仇的事情是会被所有人取笑的,这老脸可没地方放。
这时候又从门外走进了一个女人(花满楼的**杀手们),说“楼主,最近川一堂内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几天不见满江堂主,属下怕?”女人不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女人已经感觉到楼主的脸色已经变了天。
“你怕什么?你还有怕的东西吗?不识时务的东西,贤侄现在身不由己,完全被掌控在老堂主的手下,如果你下次想活得久一点,满江堂主这几个字就不要出现。时机一到,我自会伸手帮助贤侄。”
“是,楼主,属下知错。只是,树下实在担心,满江少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放心好了,那老东西已经中看不中用了,况且凭借贤侄的才智,一定会步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况且,他们父子的感情已断,贤侄被父亲视作棋子去参加争霸赛,如今胜利归来,也定是出乎了老家伙的意料,他还不敢对贤侄做些什么,不然,就等着江湖将他碎尸万段吧。将自己的儿子心智逼死,这老家伙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你继续给我盯住了川一堂,有什么事情马上过来禀报,听明白了吗?”
“是。”女人咻的一下子,在房间中消失。
满愁在自己手里的核桃之中注入了些许真气,这愤怒的气如果不消的话,是会憋坏身子的。
满愁手里盘着价值连城的核桃,据说在这江湖之中,这样上好的核桃极为难寻,因为这三个核桃简直是一模一样,纹路偏差不离。更为惊奇的是,这坚硬的核桃乃是百年难遇,无论怎么摧残,连一个碎片都不会掉,这样的东西更是被春愁运用的炉火存青,也成了自己的第一利器。杀人有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而这核桃是那一年自己开办花满楼的时候,冬海的所送的贺礼。可见情谊珍贵。
春愁看了看手里的宝贝,是该给满江贤侄好好准备一份礼物了。
“法清先生,你看,我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好呢?”春愁已经擦觉到了身边动静不对。
“楼主好耳力。看来法清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楼主的耳朵了。“
“法清先生既然来了,说话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说罢,老堂主有什么接待的吗?”
“没有,这次老堂主没有事情要交代的。”
“没有事情?那法清先生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春愁很好奇,这法清先生从来都是接了老堂主的命令才会来到春愁这是非之地。
“法清有一事相求,还望楼主成全。”说罢,法清就跪在了地上,双手作揖。
春愁赶紧去扶法清,“法清先生,你我相识多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春愁能做到的,定会全力以赴。”
法清站了起来,说:“满江少爷身体极其虚弱,身上的太宏真气过旺,在比赛场上接入了太多的太宏真气。只因着太宏真气的阳刚之力过于猛烈,如果没有相对的药物治疗,只怕会膨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