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着桃绯那张吊儿郎当的黑黢黢的脸,慢慢的严肃了起来,我就知道这下毁了,自己胸腔里边儿哪儿还有什么活蹦乱跳的心脏,不过是四哥炼就的灵石贴上了几张纸符,往后若是有人说我铁石心肠,我也能反驳他一驳,姑奶奶的胸腔里面就是颗贴着灵符的灵石,你能奈我何?
“白宁,我问你,你的心脏哪里去了?”
桃绯那冷下来的声音,直接能让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不能接受他突然压抑下来的气场,真的是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要说桃绯这人吧,模样长的好,五官美的不像个男孩子,平时跟我一起嘻嘻哈哈,东闯一祸,西捅一篓子的,坏事儿也没少干,早就习惯了他那随性的性子,如今这么一板起脸来,我还真是那么的不适应。
再说,没了心脏的是我白宁,又不是他桃绯,他板的个啥脸?还有他这个头比我高那么小半头,我跟他说话得稍稍抬一下那么眼,现在他又拿出他那只稍稍占我那么一丁点儿优势的个头凶巴巴的看着老娘我,想要少女状脸红一把都红不起来。
“啊哈哈...我也不知道啊,生了场大病,我这记性也不大好使了,你看我又多了一个不大好使的...”跟桃绯打着哈哈,狗腿的从腰间掏了一方手帕来给桃绯擦了擦又抹了抹他脸上的那些黑黢黢的东西。
接着清了清嗓子,在气氛继续冷下去的情况下,说道:“你这小子,板着个脸做啥,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你就不想我么?再说了,你那些桃树下面埋着的酒坛子呢,也不拿出来给我尝尝,四哥五哥不让我喝酒,我都快馋死了。”
说着我还巡视了一圈桃绯的这个桃园子,这地底下一定埋着不少好酒啊,应该多带两坛回去给五哥也尝尝。
从桃绯进屋梳洗到把他新酿的酒给我挖出来,他那张脸就一直没给过我一个好脸儿,板着张脸,和欠他百八十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碍于某种身份,不能跟我发泄,只能一脸愤怒的干着手中的活儿呢。
“哎,我说阿绯啊,这没了心脏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说你生的啥气呢?”我俩坐在他那桃园子里面的桃树上,我抱一坛酒,他抱一坛酒,我连灌两口,解了解馋,半倚在桃枝子上偏头问桃绯。
只是那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猛灌了自己好几口酒,脸一偏,竟是不搭理我。
诶嘿,姑奶奶我伤一好就和个哈巴狗似的呼哧呼哧的往他这桃园子里赶,到头来就给我个没话讲?那我岂不是很委屈?
你桃绯让我白宁受委屈,那我白宁也不是那受了委屈就小媳妇儿似的也不搭理你的人,你桃绯的园子里到处都埋着自己酿的酒,我去刨你酒去,还得多刨两坛,不,四坛,嗯...八...十坛酒搬回我那狐狸窝去,跟五哥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