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茗初依着沐晴羽的话,看向墨绝尘,不禁皱起了眉。
让他处理?
只怕,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教训听雪而让自己难堪。
“好吧,既然是一个奴婢得罪了羽儿,让羽儿不高兴,那么朕当然不能放任不管。”墨绝尘的笑很温柔,看也不看立于他们面前的幻茗初一眼,走到沐晴羽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就知道皇上对羽儿最好了!”沐晴羽得意的笑,看幻茗初的目光闪耀着胜利的笑意。
幻茗初平静的抿着唇,自知这个时候不好再说什么以让他们找自己开刀,便继续静不出声。
“大胆奴才!还不跪下!”墨绝尘身边的侍卫冷冷的朝听雪吼。
听雪看了幻茗初一眼,会意到幻茗初的顾忌,怕她有所为难,便急急的跪下。
“你可知罪?”墨绝尘问得很轻,笑在他的唇边像没半点恶意。
“回皇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奴婢只是拿参汤要给小姐喝。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羽妃,羽妃得知奴婢是小姐的人后,便让她们上前对奴婢冷嘲热讽,还伸手打破奴婢手上的参汤。”听雪语调平静,没半点害怕,红肿的脸依然镇定。
“你的意思是说,是羽妃有意招惹你,还冤枉你吗?”墨绝尘依然在笑,一字一字的问。
沐晴羽脸色变得难看,不悦的大吼:“大胆!你竟敢说本宫有意冤枉你这个丫头?”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听雪大胆的抬起眼对上沐晴羽,以行动在告诉幻茗初,她什么都不怕,叫幻茗初不要担心。
幻茗初暗暗的在心底叹气,没有听雪这么放心。
幻茗初可以对抗墨绝尘这个冷血的男人,也可以反抗沐晴羽这个高傲的女人,可是她却不行。
她只是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宫婢,就算她真的不怕死,也不代表自己就愿意放她去面对死亡。
“你这个嘴利的死丫头,果然是物以类聚,怎样的主子就出怎样的下人来。”沐晴羽脸不红,双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已经是很生气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讯号。
幻茗初轻轻的叹气,以不重不轻的语气问:“不知道羽妃这话,是在说本宫还是在说皇上呢?”
幻茗初突然觉得,听雪今天是很难保得住了,只希望能将伤害减到最底。
“你……”沐晴羽气过了头,深深吸了口气后,柔柔地看向一旁的墨绝尘,柔声问。:“皇上你说要给羽儿一个交代,不知道要怎么交代呢?”
“这样吧,来人,把奴婢拉进地牢里,禁食禁喝十五天。”墨绝尘懒散的说着,伸出他的大掌轻轻一挥。
“十五天?听雪已经受了伤,再禁食禁喝十五天会死的。”幻茗初皱起了眉,沉声警告他。
罪可以受,但却绝不能死。
“那又怎样?得罪了羽儿本来就是要死,如今这样的刑罚已经是便宜了她,至少多活了几天的命。”墨绝尘冷笑看向幻茗初,不以为然的耸了耸眉头。
幻茗初紧紧的握着手,强忍着发怒的冲动。
“小姐,放心吧,听雪没事的。”已被人押起的听雪双眸坚定,不畏不惧的向着幻茗初说道。
听雪看向听雨:“听雨,以后小姐就交给你照顾了。”
幻茗初指甲刺痛了掌心,牙也几乎咬得发痛,看向一旁依然在得意冷笑的沐晴羽,难以怒火收下:“给本宫住手!”
看向墨绝尘怒吼道:“你可真是冷血,难道在你眼中,人命真的就视为蝼蚁吗!”
墨绝尘没理会幻茗初,对沐晴羽一笑:“羽儿,朕突然想起还有奏折没批,先回去了。”
沐晴羽微微欠身:“羽儿恭送皇上。”
幻茗初跟着墨绝尘走出羽落苑
她向前一跃,来到了墨绝尘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的瞪着他
“怎么,你有事吗!”墨绝尘抬起眼冷声问,宛如真的不知幻茗初为何拦下他的路。
墨绝尘对幻茗初的态度,跟对沐晴羽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幻茗初深深地呼气,在心底劝告自己冷静一点,以同样平淡的语气说:“求皇上放了臣妾的人。”
“谁是你的人?”墨绝尘笑了,很坏,让幻茗初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听雪,她是臣妾带来的人。”幻茗初不耐的低吼,用力的抿着唇,
墨绝尘却是很轻松自在,轻轻的点头后,贴近幻茗初的脸,与她的唇几乎只差了一点点的距离:“你的人?哈哈!这天下都是朕的,连你都是朕的,难道朕比你没有处罚她的权利吗?”
“皇上要怎样才肯放过听雪?”幻茗初有点无奈的问。
“放?刚才朕不是在羽落苑说过了吗,她得罪了羽儿就是死罪,如今朕已是恩赐了十五天给她了。”墨绝尘笑了,在讽刺幻茗初的天真。
幻茗初无奈地呼气,无力地重复问:“皇上要怎样才肯放过听雪?”
“朕的话都说出来了,还能改吗?”墨绝尘越过幻茗初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