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肖建安与轩辕星宇仍然难解难分,马星流与霍青枫一战打完,紫竹派又下起了雪,而且渐渐变成鹅毛大雪。
这一战,已经斗到100回合以上。
一看这难解能分,邱水与童佳年同时出马,分开两人。
邱水对轩辕星宇说:“轩辕掌门,算了吧,小凡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轩辕星宇:“我不单是为了小凡,更是为了被这魔头杀害的正派人士。不要阻止我,今番我一定要杀了他!”
肖建安:“是你害死了小凡,是你逼死了她,我要为她报仇。”
马星流忙拉着肖建安:“人已经死了,追不回了,你杀了他也没用。”
肖建安:“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马星流:“走吧,真要杀,多少人都杀不够。”
轩辕星宇:“你们别想走!”
马星流:“要打就跟我打!你与我之仇,今日正好了结。”
轩辕星宇:“也好,今天我就杀了你,以除后患。”
一人走上前,说:“马星流就让我来对付就好了。”正是金书泽。
马星流:“那来吧,懒得跟你们废话了。”说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哇的一声把气吐了出来。
顿时,气浪翻山倒海般四下吹散出去,吹得诸人是摇摇欲坠。
霍青枫一拍地面:“只有我才是……他的对手!”但是身体痛得要紧,想继续打,又不敢发力。
霍九洲:“快,把青枫抬到里屋。快去请大夫,快马去把季大夫请来!”
话音一落,众人七手八脚把霍青枫抬了进去。
马星流一步一前,一脚攻向轩辕星宇。
轩辕星宇急忙挥剑来挡,脚未到,攻势先来,尘雾中一白马将军闪着金光奔杀而出,脚下被顶得阵阵后退,几乎招架不住。
金书泽也大喝一声,一剑疾出,直取马星流。
金书阳对周明月说:“弟妹,三弟迎战强敌,你怎不前去助一臂之力?”
周明月:“大哥,这样只怕……”
金书阳:“哼,你对这小妖人果然余情未了,真是吃里爬外的东西。”说完,也挥剑向马星流攻去。
周明月心中委屈,但实不敢得罪金家,咬咬牙,拔出剑,也攻上前。
马星流一人独挑4人,反而兴奋起来,四面八方,任意进攻。
而以多打少最怕的,就是打中自己人,而马星流则以脚步迅猛灵活著称,左闪右躲,四处游窜,根本无法攻击一点,万一不小心出招过猛打偏了,又容易伤到对面的友军。这4人是小心翼翼,而马星流则是把战力超频开到200%,火力全开。
肖建安本想上去加入乱战,想想马星流又没吃亏,而且他又杀红了眼,目标又是与自己一样的轩辕星宇,一不小心友军成敌军了,何必呢?
5人一圈乱战,斗到50多回合,众人不得不佩服马星流的体力。而这一点,周明月是最清楚的人。
二十年无休,日夜不间断地磨练,即使换了身体、恢复了健康,可是一恶战起来,马上就恢复那可怕的意志力。而且,那战斗技巧、作战策略实是旁人所难以启及。
正迟疑间,马星流突然就在身前,下意识地一剑刺去,但却刺空了。与此同时,左右两边是金氏兄弟,也险些对撞在一起,赶紧收剑。
马星流这一虚晃,实是他也找到了机会,正面迎击轩辕星宇,于是,一连串攻势直向前。
在片刻间,轩辕星宇独自面对马星流,被攻得连连后退,眼前一道道狂风卷着劲浪,上下左右四处袭来,防不胜防。在坚持了十余回合之后,白马将军又奔杀而来。
轩辕星宇拼下全力挡下这一大招,但仍被震出数步。
同时,马星流没有进一步抢攻,而是一记回马枪。回头一击,正中金书阳。
金书阳没料到会有回马一枪,没防住,隐约中似有一支银枪击中,正中胸前。顿时胸口一闷,脑袋一涨,脚步停了下来。
接着,马星流用力一脚踏在地上,卷起一圈气流,荡开金书泽与周明月。同时,借着踏地之力一跃进而起,再扑向轩辕星宇。
轩辕星宇算着马星流刚刚的三连招,他记得上一次马星流在金狮门力战群雄,最多也只是三连大招。马星流虽眼看到身前,必定战力未满,挺多三成的杀伤力。于是,左手架起,来防御马星流这一击,同时右手随后反击一剑。
马星流一拳攻来,轩辕星宇左手一隔,啪的一声,挡下马星流这一击。但没想到,马星流的力气不小,震得他踉跄侧行了两步,右手哪里反击得起来。
这时,他知道了还有一身好体格的好处,内气虽然发完还未攒起,但肌肉的弹性与爆发力仍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马星流贴近轩辕星宇,一连串的近身抢攻,逼得轩辕星宇且防且退。
金家3人一路紧追着马星流,但却追不近攻势有效范围。
马星流看准了机会,虚晃一招,先诱轩辕星宇以为是重击,着力一防,但招出一半,左手却由下攻上。轩辕星宇慌忙换手来防,但刚刚防到位,却发现上当了,正进了马星流的包围圈。马星流双手一扣,制住轩辕星宇双手,同时双腿跃起,夹住轩辕星宇,往前就地一滚。然后借着前冲力,双腿一蹬,把轩辕星宇甩了出去。
轩辕星宇被甩到空中,在落地之前身体的方位没法控制。马星流抓住这片刻的时机,奔上前,浏流星般扫过一拳,正中轩辕星宇的脸。啪的重重一声,轩辕星宇顿时满眼星光、鼻腔充血、耳朵一片翁鸣,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马星流击出那拳后,突然双腿向前一蹬,急刹车,拖起两条沟,推起两堆土。
金书阳正在其后,见前车急刹,自己哪里刹得住,肯定追尾。下意识间,举起剑,向前刺去。
马星流弯下腰,那剑正正从后脑勺掠过,头皮都感到一丝寒意。金书阳直撞过来,马星流屁股一撅,金书阳便从他背上翻滚过去。然后,马星流向上伸出左手,压住金书阳的胸口,从头顶前将其重重地按入地下。啪的一声,激起一堆碎石。随即,右拳一记暴击,正打在肚子上,金书阳顿时屎尿齐飞,心中只有一个字:“糟了!”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另一边轩辕星宇摔在地上,才恢复了意识,竟发现自己不知为何被击出那么远。
金书泽的剑马上就攻到马星流的左太阳穴,马星流扬起右拳,荡开这一剑,同时左肘挑起,往金书泽的下巴而来。金书泽下意识地一收,挥左掌挡住马星流的肘击,但仍被震开两步。
电光火石间,周明月从右边攻到。本来大家距离就不远,马星流架来金书泽来回两招,而周明月就一招的攻势。
马星流腿下发力一跃,左掌疾出,但已经不能隔开周明月那一剑了,因为那剑已到胸前,不管怎么偏移,最好的不是左肩就是右肩中剑,最差的是左胸口或右胸口中剑,最差得不能再差的,左胸口中剑,自己就完了。下意识只得左手抓住剑刃,身体往右边躲。
把剑停下来时,正指着自己的左胸偏左,已经顶在了衣服上。而右腿是连躲带攻,抬腿一击,正朝着周明月的头部,鞋尖在离其左太阳穴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扫起的气流吹得周明月满头凌乱,而周明月则是呆住,呼吸都忘了。
金书泽也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忘了抢攻上前。但看到马星流没狠下心致周明月于死地,心悬着但摇晃着。
马星流收起腿,夺下周明月的剑,然后递回去,说:“你是有心杀我,我却无法狠心伤害你。”
周明月接过剑,呆了一会儿,说:“我真不是有心要杀你,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我……”
马星流把左手掌按在屁股上,尽量地止住血,说:“好了,我知道了。可能这辈子,我都没办法伤你。”
金书泽:“马星流!刚才一战太乱,顾忌自己人我没法尽全力。现在就剩你我二人了,殊死一战吧。”
马星流:“你的剑术还不如饮血剑子呢。我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快带你哥和你夫人回家吧。”
金书泽:“混蛋,你说什么!我的剑术虽不及我二哥,但要对付你,绰绰有余!”
马星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忘了,饮血剑子可是被我伏法的呢。你真要打,那也没办法,只能让你死心了。”
金书泽举起剑,摆开架式:“那是你使奸计,先伤了我二哥的腿,耍诈赢的。要真打,你会输得很惨。来吧,让你见识一下剑圣传授的绝世剑法!”
马星流:“好吧,那我就陪你再玩几回合。”说完,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
看到马星流闭上了眼,金书泽很是诧异,犹豫着没上前。
那边肖建安走到轩辕星宇身边。
轩辕星宇:“要杀我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童佳年:“师弟,多考虑一下。”
肖建安:“小凡是多好的姑娘,她若在,又岂会容我手染鲜血呢。我不想在小凡面前再杀人了。”说完,捧起魔域之花,走到曾小凡的墓前,把花种下。
邱水走上前,说:“但当年你杀了我门不少弟子,此仇,如何算?”
肖建安:“我答应了小凡,会把花带回来,但此花若无我的功力摧寒,很快就会枯萎。你可以把我囚禁在紫竹派中,我只求能守在小凡身边。”
邱水:“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会把你囚禁在我门的地牢中,每日你可以来为小凡扫扫墓,照顾一下这魔域之花。但若你逃走,全武林仍然会视你为公敌。轩辕掌门、童掌门,你们有什么意见?”
轩辕星宇是很想杀了肖建安,但此时自己都站不起来,只得哼了一声:“随便吧。”
童佳年又叹了一口气:“唉,只怪我师弟作孽太多。今番守护在你心爱的人身边,别再杀生造孽了。”
肖建安微微一笑,默默地注视着墓碑。
那边马星流整理好思绪,便睁开眼睛,对林溪说:“林大小姐,可否借你的剑一用?”
林溪:“没问题。”说完,解下自己的剑,然后又从同伴那拿来装水的皮囊,走上前,递给马星流。
马星流接过剑和水,说:“原来你也挺细心的啊。”然后喝了一大口水,再把皮囊还给林溪。
林溪:“刚才你打得霍少全身喊痛,真是太过瘾了。这一轮,你也别输啊。”
马星流:“霍少那一战,我还真没赢。而这一战,我肯定不会输,你放心吧。”
林溪笑了笑,走回本阵。
马星流拔剑出鞘,对金书泽说:“来吧。”
金书泽哼了一声,直取马星流。
马星流挥过剑,迎了上前。
之前的冥想,回忆了之前与金书平一战,金书平所使的招式。虽不尽全,但至少有个大概,掌握了发力点、招式的转换点、再根据力学的常规原理,顺势出剑,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二十回合后,金书泽是诧异不已,惊问:“你怎么会我所使的剑法?”
马星流:“别分心!不要自己先乱,这剑法你是怎么学的?上一招本该下切转小挑,为何你平刺?”
金书泽一听,冷汗是直冒。
然后几乎每一招,马星流都点金书平的错招,然后骂道:“混账,你怎么学的剑招?使得是一塌糊涂!”
马星流越喊,金书泽的心就越慌乱。心越乱,招就越乱,渐渐被马星流所压制。
不到三十回合,金书泽乱出一招,被马星流用剑一扫,将剑远远地拍飞。然后一掌,击倒金书泽。
马星流收剑回鞘,侧过身背手说:“你真以为你有天赋?看你所学的,真是乱七八糟,丢了剑圣之名,以后你别说是他徒弟了!”
金书泽坐在地上,惊恐地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马星流:“你的功力比书平真是差太远了,收你为徒,只是为了弥补失去书平的损失。谁知你又如此不争气,真是气煞老夫!”
金书泽:“你……你是师父?不,不可能,你是……你是马星流啊!”
马星流:“你看刚才我使的剑术,你说我是谁?”
金书泽整个人忙乱到崩溃了:“你……你是马星流!不,你是师父?你不是师父,可是,你怎么会……”
金家人一看金书泽这样,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
金书泽抱着头大叫:“怎么……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马星流,怎么会变成师父了?我师父怎么会是马星流?”
周明月上前,对诸人说:“快扶三少爷到里间休息,别让他乱跑,好好休息。”待诸人把神智乱的金书泽抬下去后,周明月问马星流:“你使的是什么招?为什么我相公他会这样?”
马星流:“放心,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会害死他的。睡一觉,就没事了。他太想赢我了,导致他精神太紧张。我只是回忆当年与饮血剑子的对战,模仿其一些招式而已,然后,利用这些招式,扰其心智。本来他出招没什么问题,但见我也使同样的招,还厉声斥他招式出错,他就真以为自己出错招了,然后是越来越错,越错就越紧张,越紧张就更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使的是什么,好像我使的才是最正宗的剑法。直至变成这样,实是我意料之外。比武就像战场用兵,除了因势利导、随机应变等招,扰敌心智也是重要兵法,史战中不也有反间计、扰敌计、混乱军心之计乎。”
周明月:“哦,那……谢谢不杀他。刚才……对不起,我真不想伤你。”
马星流:“没事了。我也不想与你为难,但只要你幸福,以后我会从你眼前消失的。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让你幸福的事了。”
周明月含着眼泪:“对……对不起,我几次伤你,你却……这样对我。”
马星流:“好啦好啦,回去照顾你相公吧。告诉他,若不是那么执着地想赢我,本来至少能与我战到五十回合的。人总是自己害了自己,但是心豁达了,那就会升上另一个境界。”
周明月:“那你……现在豁达了吗?”
马星流:“我自小与阎王战斗,而且也死过几回,早看透生死了。”
周明月:“谢谢你还对我那么好。”说完,低着头走了回去。
马星流把剑还给林溪:“我完成任务了,你师姐自由了,你也该坦然了吧。”
林溪:“没想到你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啊。来,把手给我,给你包扎一下。”
马星流把左手伸出,递上前:“这一回,我该升入魔头级别了。”
林溪边包扎边说:“知道了二师叔的事,和看到你所做的之后,发现是神是魔、是正是邪都不重要了,人生是自己走的,称号是别人说的,知道自己是什么就行了。”
童佳年看到林溪给马星流包扎,便干咳两声示意了一下。
林溪看了一眼,说:“很快就好了。”
童佳年:“他可是与武林正道为敌的妖人,你不要与他为伍。”
林溪:“这有何妨,他今番可是帮了我和师姐大忙呢。二师叔只不过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被世人骂作是魔头,师父也不帮说句话。师姐不愿嫁入霍家,师父您也眼睁睁地看着师姐宁死不从,却还站在霍家一边。我等弟子在您眼中,一点都不重要吗?倒是马星流大哥与我们素无渊源,还冒死相助。我倒宁可与魔为伍也不愿走你们所谓的正道。”
童佳年:“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是你害的你师姐,你做出那么不耻之事,还有脸顶撞我?我……”说着,上前一步要揪住林溪。
马星流:“呃,呃,有话好好说嘛,我这才包扎了一半。童掌门,徒弟们视您为父,您也当视他们为子啊。要打要骂,回门里再说吧,大庭广众的,给大家留点面子。”
童佳年:“你这小妖人,我教训我弟子,你凭什么来管?”
马星流:“那没办法啊,您不照顾她们,她们请我帮忙,都是武林中人,我能坐视不管吗?”
童佳年:“你……不与你同道,懒得和你说话。溪,包扎完就回来,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星流:“别对林姑娘太凶啊,舒姑娘这一走,日后肯定不会再入霍家,那将来也只有林姑娘可以嫁过去了。本来也该这样,还能继续维持与霍家的关系。你现在对林姑娘不好,那对霍家而言,您就是对他们有敌意了。”
林溪:“呃,对啊,正是如此。”
童佳年:“这……哼,快点归队。”说完,气汹汹地转身离开了。
马星流:“哇,他不会也要和我单挑吧,那我得吃些东西恢复体力才行啊。”
林溪笑了笑,说:“嘿嘿,不会了,师父他最怕惹麻烦。不过,还真是得谢谢你啊。不知道师姐离开后,她会去哪里,她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师门。而这武林圣女的称号,也要变成武林魔女了。”
马星流:“天下之大,岂能无容人之处?你师姐长得漂亮,功夫好,又冰雪聪明,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林溪:“若师姐日后有需要帮助,还请你帮忙了。”
马星流:“原来以为今天我会离不开这里,但没想到还留得条命啊。幸亏霍少病发作,不然有我好看的。”
林溪:“霍少他到底怎么了?”
马星流:“只怕……他体内的恶疾,又复发了。那曾经困扰了我二十年之久,我一看他的病症,便知道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少林方丈的百年功夫,仍不足以压制啊。幸好我的身体换回来了。”
林溪:“就因为身体有那恶疾,当年在小的时候才与你换的身体?”
马星流:“不错。后来少林方丈海德大师用他百年功力,压制住了恶疾,以为能从此根治。霍家看到恶疾已除,又想要那百年的功力,便又与我换回了身体。今日霍少若与我全力一战,便可缓解病痛,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痛。我要是告诉他,那我今天就离不开此地了。”
林溪“那……霍少会死吗?”
马星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把他带到少林寺,方丈能救他的。”
林溪:“这样啊,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霍家,让他们赶紧带霍少上少林才行。”
马星流:“看来你对霍少是动了真情的。”
林溪:“可是霍少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马星流:“谁对他最好,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林溪:“嗯,明白了。”帮马星流包扎好,便进里间去找广盛林诸人了。
马星流看着四周,人都散了,还剩一些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当下摇摇头,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一人从旁边接近,说:“今日手下留情之恩,不知该如何回报?”
马星流一看,是峨眉掌门紫燃真人,便说:“我没做啥大事,只是打了几架而已。紫燃掌门近来可好?已经好久不见了。”
紫燃:“是啊,好些年了,没想到你的成长有那么快。今日你放过小徒明月一条命,我是该谢谢你了。”
马星流:“不必谢,我不可能伤害她的。”
紫燃:“可惜当年你们……算了,不说这个。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现在你在武林的日子会更难过了。”
马星流:“游戏人生,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反正我已经不再归属顺平府了,也可不算作武林中人了。”
紫燃:“既然你有你的抱负,我也不好拦你了。可惜了顺平府的赵掌门太蠢,把你逐走,咱们蜀山派就缺少了一位武学天才了。”
马星流:“我算啥天才呢。有您的峨眉七子在,我压根就排不上名号。那要得哪天,我得闯过了您的峨眉剑阵,才能成你口中的人才啊。”
紫燃:“嘿嘿,你真想试一下我们峨眉剑阵,可要有好好的一番准备了哦。好了,你快下山吧,这里有我挡着,不会让其他人为难你的。”
马星流:“那谢过紫燃前辈了。”说完,转身便出山门下山去了。
只有广盛林、永生坊、金狮门想对马星流不利,但这3个门派都被他打趴下了。蜀山诸派倒不会为难他,而其他人虽有杀他以搏名声的想法,但考虑实际的实力问题,只能纷纷作罢。
离开紫竹派后,马星流的身体立即感觉像散掉一样。本来体力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只是之前精神和注意力一直紧张地绷着,才维持着兴奋状态。现在放松下来,疲劳马上就涌现上来。怎么样下的山都已经不懂了,只是知道迈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咬着牙继续向前走。若是此时仇家追来,当死定了。
夕阳下,孤独的身影艰难地前进着。
直到真的觉得自己走不动了,便看了看左右,前方不远处有片林子,然后咬咬牙,往树林走去。
进了树林,往里进了不到1公里,实在走不动了,就靠在树旁,想休息一会儿。
待冷醒时,天已经全黑了。
左右看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睡了那么久,真庆幸没被暗杀。
然后拣起包,找了根树枝和一些干草,在包里摸块废布缠成火把,用备用火种点燃,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进了深处,到一条小溪边,两边都是竹林。
看到环境好,马星流停了下来,实在也是走不动了。找到一片空地,把火把插在地上,放下包,连帐篷也不支,拿出毯子丢地上,倒下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