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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在海棠花海下,再见最美年华

走了三天山路,好在马星流还熟路,才晃到峨眉山前。

送周明月进了山门,峨眉派弟子盛情相邀,马星流和舒扬便也到门中一坐。

听了周明月的遭遇,诸峨眉中人无不横眉怒目,掌门紫燃真人也是捶胸顿足。当年蜀山诸派结集一起捉过饮血剑子,马星流和周明月也在那时认得,所以虽然金书平是金狮门之人,峨眉派也极不待见。

聊了许久,已到晚餐,安顿好了之后,紫燃真人便让弟子安排马星流和舒扬去客房住下。

睡到半夜,马星流被敲门声唤醒。

起来穿好衣服开门一看,是周明月。

料也知道她心事重重,便说:“明月,进来坐坐吧。”

周明月笑了笑,说:“陪我去吹吹风好吗?”

马星流:“挺好。等我,多拿件衣服。”

周明月带马星流来到峨眉派后山竹海,竹海深处的高地有一个小亭子,周明月站在亭子下,出神地看着皓月。

马星流站在周明月身旁,耳边风吹竹海的声音,仿若海浪一般。看着周明月,不经意间发现,那如丝般的秀发中,已有几簇斑白。

周明月幽幽地说:“我好想他……”

马星流:“可惜他却如此伤害你。”

周明月:“不,是我伤害了他。”

马星流:“啊?不,不是你的错。”

周明月:“确是我害了他。我好怀念,那个在海棠花海的风雨夜,我和他的丝丝缠绵。他那么英俊,又如此温柔,轻抚着我,即使狂风暴雨,却让我如沐春风。”

马星流:“啊,你说的是这档事啊。”

周明月:“他承诺,会来峨眉找我,然后我们一起私奔,流浪江湖、潇洒人间……”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不觉泪眼纵横,“那天他来了,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要带我远走高飞,可是……我却刺了他一剑,我……”

马星流有些糊涂:“你跟我说这事的意思是……”

周明月依然泪如雨下:“我竟然杀死了我最心爱的人,我竟然一手毁了我一生所有的幸福……”

马星流:“那个人没有死啊。”

周明月摇摇头:“不,是我亲手杀害了他。不,但是后来他在梦里找过我,他说,他会回到海棠花海,在听雨亭下等我。”

马星流看着周明月,那被风吹拂起来的秀发中夹杂的那几蔟白发,心中阵阵刺痛。或许周明月开始胡思乱想,但曾经的自己,被周明月伤害之时,不也是这样的吗。

周明月看着马星流:“我好像记得,你认识他吧。”

马星流想了想,点点头,“是,他那一生从海棠花海开始,说也会回到那儿,终其一生,最后随落花一起,葬入花土。”

周明月收住了泪水,轻轻拭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海棠花海在哪吗?你会带我去吗?”

马星流:“我知道,明日我便带你去吧。”

周明月开心地点点头:“我知道,找你一定不会错的。他在梦里告诉我,你会带我去找到他的。”

看着周明月开心了起来,马星流却流泪了。

第二天一早,马星流把周明月的情况告诉了紫燃真人,紫燃真人看过周明月后,也是难奈心中悲痛。

峨眉派中的医术高人来给周明月检查过之后,对紫燃真人说:“掌门,周明她……应该是伤心过度,伤到了神智,以至于胡思乱想,神智不清了。”

紫燃真人强压怒火,对诸门徒说:“若金狮门找来要人,统统赶回去,连山门都别放进来。他们要是硬抢,就打,我亲自打头阵!”

马星流说:“明月心系着那片海棠花海,我带她前往,或许对好怕病情会好些。”

紫燃真人点点头:“你带她去吧,这段时间拜托你多陪陪她。唉,明月她是我最器重的弟子,待她如女儿般,就希望她能获得幸福。没想到却……却……,那啥,劲澎,一凡,你们随马星流和明月一同去,看看能帮什么,就帮点吧。”

轩劲澎和成一凡分别领命。

待周明月换装打扮好之后,马星流便驾马车、由舒扬陪着周明月,便往海棠花海而去。成一凡和轩劲澎分别骑马在后边跟着。

赶了一天的路,到了胡家庄。

舒扬和周明月身体都不太好,马星流便提议先在胡家庄过夜。

找了间上好的客栈休息一夜后,第二天早晨,五人继续前往海棠花海。

此时不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但是层叠的山峦和满山遍野的绿树依然非常迷人。接近中午时,一行人来到听雨亭旧址。

听雨亭仍然是一片废墟,没有人来修理过。别说没人来修理,这地方估计平日人都不多见两个。听雨亭早年的形成,也是有情人谈情说爱的私密处,也不知是谁修在这里然后和情人卿卿我我。

周明月下了车以后,看着四周的景观,说:“就是这里,可是,花怎么都不开呢?”

马星流:“待明年春末夏初的时节,便开花了。”

周明月:“明年开花的时候,他会回来吗?”

马星流:“一定会的。”

周明月:“那我便在此等到他回来。他一定会誓守诺言,回到我身边的。”

成一凡问马星流:“怎么办?难道真的这此等到明年吗?”

马星流:“我亦不知。”

风渐起,吹拂满山野的树海,如涛滚滚拍岸之声。

周明月满脸幸福地看着花海方向,说:“呀,是你回来了,事先你又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准备。你还是那么英俊潇洒,但我却如昨日黄花了。不过,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周明月一直自言自语,看得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舒扬牵起马星流的手,伤感地说:“或许,此时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呢。人生本来就亦真亦假,幻灭事非,只要最心爱的人在心中、在眼中,又何必在乎其真假呢。只要自己幸福,又何必在乎他人所想。”

这话说得马星流的心直痛,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轩劲澎和成一凡也各自难受,成一凡也忍不住流泪,而轩劲澎转过身,轻轻地擦着眼角。

舒扬把马星流搂过自己肩上,说:“一个绝世高手、如此硬朗的男人,怎么哭得像个小孩似的。”

马星流也不管了,紧紧抱着舒扬,痛快地哭了出来。

周明月看着听雨亭的废墟,说:“哎呀,我们的家都倒了,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几天。是我不好,没有看好家,你回来了都没地方坐,这下可怎么办啊。——诶,你们几位,能帮我把我的家扶起来吗?”

马星流点点头,抹眼泪,说:“好的,这就来。”

成一凡上前说:“师姐,这不是你的家,这是个孤亭,已经倒了很多年了。你的家在峨眉派。”

周明月:“胡说,这里便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轩劲澎:“师妹,你忘了吗?你是峨眉派的弟子。”

周明月:“峨眉派?我从来都没去过啊。”

成一凡看着马星流,说:“二师姐的病,看来是加重了,现在怎么办?”

马星流:“不如就在此处起个屋子,规个菜园,让明月住在此处好了。莫不成你们要把她绑回峨眉派?现在她就剩下这点小小的幸福而已了。你站在她的立场想想,你又会如何做呢?”

轩劲澎想了想,便成一凡对说:“四弟,你在此陪二师妹,及相助马星流。我立即回门,向师父禀明此事,听师父的意见。”

成一凡点点头:“好的,大师兄,我便在此守着大师姐,你也要早去早回。”

轩劲澎骑上马,扬鞭策马而去。

马星流对轩劲澎说:“我们去砍些树,就在此搭间小屋子。”

成一凡点点头:“也好,也可供大师姐再来时,可在此处休息。”

两人进树林里,用宝剑砍了几棵木质上好的大树,实在扛不动,就用滚木的原理拖到听雨亭旁。然后挖了地基,把最粗最重的木头深深插入地基深处,作支柱,其他的稍小的木头砍成一样的长度,排列在一起做成围墙。

忙了大半天,才做了一小半的围墙,不过地基打得牢靠,围墙间的环扣作用力又把各个树材紧紧扣在一起,就算上八级台风也一定吹得倒,更何况只是这里的山风。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马星流和成一凡也仅以干粮对水补充体力到现在,一停下手就饿得不行。

马星流提议到胡家庄吃饭过夜,但周明月死活不依,不愿离开她的这个“家”,没办法,只能留成一凡下来保护周明月和舒扬,然后他骑快马到胡家庄买酒买菜。

回来后,就地升火,吃饱喝足后,便休息了。

马星流搭了帐篷,让周明月和舒扬在里边休息。

周明月进到帐篷里,竟心花怒放,说:“当年的风雨夜,你我便相守在里边,任凭风雨肆虐,你仍保护着我。我再也不要和你分离,与你长相厮守在一起。”

舒扬哪里愿破坏她的美梦,便不进帐篷,而是坐在马星流身边。

两人靠在树下,对着一米外的篝火,舒扬问:“当年你们就在帐篷里缠绵的?”

马星流:“那是另外一个我,又高大又帅气,所以明月才会痴迷。可能那是她心中的最爱,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我。”

舒扬:“恰恰相反,我挺厌恶另外的一个你。不,那个你我根本就不认识,我是厌恶那个模样的那个人。”

马星流:“今晚看来是个美妙的夜晚了。”

舒扬:“自旅途开始,我们都是在客栈或酒店里过夜,这还是第一次在野外露营呢,挺好的,怎么样也要体会一次。”

马星流对成一凡说:“成师兄,你不妨到胡家庄去过夜,明月我会守着的,明日一早你再过来吧。”

成一凡双手环抱着身子,摇摇头:“不,我要守护着二师姐,不负师父所托。”

马星流:“也罢。”然后从马车上取下备用的毯子和地垫,递给成一凡一套,然后拿了另一套,给舒扬铺好。接着拿出全部防兽球,在几人休息地范围内围上一圈。

最后自己再拿上毯子和地垫,躺靠在离舒扬较近的地方。

周明月在帐篷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就真的有人陪她在一起一样。

舒扬看着帐篷,听着声音,心里感触,然后扭头看着马星流,轻声说:“换是我,若得此幸福的一刻,即使死了我也愿意。”

第二天一早,马星流和成一凡继续干活。

前一天马星流还买了足够的干粮和可存放的肉、菜,舒扬和周明月继续让篝火明着,然后烧饭做菜。

到了傍晚,紫燃真人带着大队人马到来了。

马星流说:“你如何舍得把明月带回去?”

舒扬:“我有点嫉妒她了,她活在了人生最幸福的时光里,而我却不曾拥有过。”

紫燃真人:“唉,明月竟会变成这样。这地方也挺不错,有古人搭亭在此,看来风水极佳。让明月生活在此……也只能这样了,她的心已然在这里了。”

这次来了几十号人,休息一夜之后,众人一起动手,花了三天时间,搭成了一厅一室带卫浴和厨房的房子,还围了个菜园,与小屋子一起,围上了栅栏。一里外有条小溪,众人又挖了条渠,一直通到小屋门前,让溪水流经此处,再流向山下。最后大伙凑了钱,往里添置了家当,这才让周明月舒心地住了下来,也让所有人都舒心了。

紫燃真人还下令,定期派人送钱送粮过来,并确保周明月的安全。

待峨眉派诸人都走了之后,马星流和舒扬在听雨亭又多呆了一天。

晚上,周明月坐在月光下,在和心中的他对话。

看着自言自语的周明月,舒扬说:“她的心归属在了这里,而能让我的心停留的地方,又在哪呢?”

马星流:“但我知道我的心归属在哪。”

舒扬:“在哪呢?能告诉我吗?”

马星流看着舒扬,笑而不语,心里清楚地说着:你在哪,我的心就在哪。

告别了周明月,两人继续前往逍遥居。

逍遥居位于蜀北的一座雪山腰,两人到达时,逍遥双剑恰好在家中,自是热情招待。

坐下来一番茶水之后,陆剑青说:“自华山一战到现在大半个月了,舒姑娘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啊。”

舒扬点点头:“已然恢复了不少战力。”

莫萱:“你我一战,看似不可避免了。”

舒扬:“那要请逍遥剑子多请教了。”

莫萱:“这个不急,过半个月,少林寺会武林大会,我们也想去观摩一下,届时舒姑娘的身体应该恢复了,那时再比试不迟。”

马星流:“是啊,还有我与饮血剑子的恩怨,也一定要在那时了却。”

舒扬第二天醒来,在屋子四周转了转,不见马星流,只见莫萱在后院喂羊。

看到舒扬过来,莫萱问:“睡得可好?”

舒扬点点头:“挺好。你们还自己牧羊啊。”

莫萱:“是啊,把它们当是自己的孩子。我们原来住在山下的竹海剑雨,仍时不时受武林中人所扰,三年前才搬到这里来的。我们一起盖起了自己的屋子,还养了羊。”

舒扬:“这一大早,不知道星流跑哪去了。”

莫萱:“他和剑青一起爬山顶去了。山顶积雪处生长着雪莲,是补气、疗伤的圣药,马星流怎么样都想给你弄一点回来。”

舒扬:“哦,这样啊,现在这时节,爬山会不会有危险啊。”

莫萱:“现在没事,再说以他们两人的本事,有意外也能应付的。”

两人一直呆到下午,接近黄昏了,马星流和陆剑青才从山上走了回来。

到了逍遥居,莫萱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陆剑青:“这时候雪莲不好找,我们找了很久。然后,我们两人切磋了一下,现在马星流兄弟的功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完全凌驾在我之上。”

马星流:“哪里,是陆兄承让了。”

陆剑青:“不是我承让,是你真的厉害了。”

莫萱:“上次剑青小胜马星流,已经是好多年前了。这些年马星流经历那么多战事,剑青却在深山中养尊处优,自然是有差别了。”

马星流和舒扬在逍遥居住了几日,便告辞离开,并相约少林寺再见。

为了避免武林纷争,两人从漠北出关,穿过蒙古草原,再从孟津关进入到洛阳。

此时已是入秋,大道两旁枫叶黄得正灿烂。

前方不到二十里,就进到洛阳了。

舒扬说:“到了洛阳,就离嵩山不远了。在少林寺难免一战,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战了。你们想来想约一年的旅程,因为我的任性,已经超时很久了。离开少林寺后,我们便结束旅程,分道扬镳,踏回各自的路吧。我身上还有不少银两,但我不需要,全部给你,算是……给你的酬劳吧。”

马星流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我想提个小小的要求。”

舒扬:“你尽管说。”

马星流:“我想要一幅你的画像。到了洛阳,能请画师画一幅吗?”

舒扬笑了笑:“这个可以啊。”

进了洛阳以后,已过中午,两人吃了午餐,便问路人寻当地最好的画师。找到之后,便在城中找了一景,作为背景,为舒扬作画像。

画到下午,完成了六成。此时光线正好,舒扬正处于逆光,阳光在她身上洒出了金色的轮廓,非常美丽。画师画技高超,洛阳城内无人能出其右,但无法画出舒扬此刻的神韵之美。

看到此景,想起舒扬提起要分别的话,马星流不禁悲情涌动,两行热泪流下,自己竟没发觉。

端坐着的舒扬看到马星流动情流泪,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微微地笑着,那笑容充满了幸福、没有忧伤和顾虑。

两人就如此相视而望,直到画像画完。

休息了一天,两人便起程上嵩山少林了。算着日期,正好是武林大会召开的这天。

绝大多数的武林中人再次集结起来,但是人数没有华山聚会那么多,似乎武林的威信正逐步减弱,很多江湖游侠散客、小门小派都没有人前来。来的,还是来来去去那几家大门派。

两人在中午时分来到山脚下,先找地方吃了中餐,休息够了,再上山。

到了少林寺,都是熟客了,守门僧人打了个招呼,便放他们进去,还热心地指路。

金狮门的掌门和金氏四兄弟已在会议里,永生坊、广盛林、风语堂、海音阁也都悉数在内,当然还有东道主少林派。

僧人报马星流名号的时候,诸人纷纷起身,皆说:“果然是来了,该来的会还来的。”

看到马星流走进来,金书泽上前,大喝道:“我妻子呢!”

马星流飞奔一步上前,趁着金书泽没反应过来,一把夺过他的剑,发力冲着金书平强攻过去,手中一掌,如飞马狂潮。

面对马星流出招,金书平急忙起身侧翻,躲过这一招,噔时轰的一声,他原先坐的椅子被轰成碎片。

金书平还没立稳,马星流已经攻到身前,无奈,只能连连还招。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被突发而来的局势惊得连连后退。本来常规剧情是大伙各归其位,先吵一轮架,再开打,谁知马星流一来,啥也没整,先开打再说。

舒扬在门边找位置坐下,冷冷一笑:“才没功夫和你们斗嘴皮子呢。”

金书平被攻击,金书阳和金书昭便也同时出击,夹击马星流。金书泽回过神以后,大叫一声:“还我妻子来!”也飞奔上前围攻马星流。

恶战之中,金书阳似乎瞅着了马星流的脚步,一剑刺出。但眼见就要刺中马星流,然后人影一晃,消失了,而其后正是金书昭。金书阳大吃一惊,收手不及,一剑正刺在金书昭肩上。金书昭当即惨叫了一声,倒了下来。

马星流回过身,一记侧踢,正中金书阳,把其远远地踢飞了出去,撞在一根柱子上才停了下来。

金书平连连出招,马星流也一一拆解并还击,金书泽在一旁努力地协助其二哥。十多回合,马星流抓住机会,打出一串连击拳,漫山遍野的奔马势若狂潮滚滚而来,攻得金氏兄弟疲于招架,那气势也把旁边围观的人吹得如风雨飘摇之中。

一轮电光火石的快打之中,金书泽被一拳打中,侧着滑出战局。

金书平被连攻得步步后退,最后马星流一记大招攻来,挥招来抵御,轰的一声被震退五、六步,紧靠在一根柱子上。

突然,啪的一声,金书泽的剑擦着自己的脸,钉在柱子上。

马星流手指着他,说:“今日你便死在你们金家的剑下,算我给金家的面子。”

金书平微微一凛,突然一声狂笑,邪气自体内而发,四下扩散出去。指着马星流,用海豚音叫道:“你!来吧!”

众人一看,皆吃了一惊。

轩辕星宇惊颤道:“这……这是饮血剑子……”

霍九洲也说道:“这邪气……这与之前的无异啊。”

霍青枫:“饮血剑子,果然还是饮血剑子。”

马星流全神关注注视着金书平,战力运转到极致,只觉得身体如暴风般狂啸。在战力最盛的顶点,突然一切却安静了下来,周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眼前那个唯一的目标。

金三泰一跃而出,奔向马星流,誓要为儿子们报仇。

金书平尖叫一声,拔出配剑,直取马星流。

突然,马星流消失了。众人正迟疑的片刻,马星流闪现在金书平身前,一掌正中金书平心脏位置,掌心气压穿过身体,如一匹烈马撕裂了金书平。金书平长长凄惨的尖声叫唤,似男人声,又似女人声,又似婴孩的闹声,让人毛骨悚然。

舒扬看着,说:“这不类似我打败守宗的那一式吗?原来他也领悟到了。”

金书平对着马星流尖声惨叫,那阴气吹得马星流头发飘起。马星流转身一记侧踢,将金书平踢飞,啪的一声贴在柱上,正穿过刚才被马星流钉在柱子上、金书泽的那支剑。

这一战似乎就如电光火石般,其他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金三泰一声惨叫,急忙飞奔到金书平身边,把他从柱子上取下,仔细一探,已经是毙命了。

金书阳、金书泽、金书昭三兄弟也飞奔到金书平身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随后金书昭便放声痛哭起来。

马星流长吁了一口气,说:“毕大哥,答应你的事,我终于完成了,你在天之灵,望得到安慰。”

海亮叹了一口气,说道:“饮血剑子,隐藏了他的心魔,骗过了我们,最终还是自己害了自己。”

金三泰指着马星流:“你危害了我儿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马星流:“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他本该有报应,只是来得太迟了,还让他害了不该害的人。”

金书泽:“还有我妻子呢?”

马星流:“饮血剑子魔性不改,是他把明月害了。事实就是这样,只是你自己不愿接受而已。其实你根本不配爱明月。”

金书泽:“你夺我妻,杀我兄,我此生与你誓不两立!”

金三泰:“今日我就要你血洒少林,以祭我儿!其他门派的正义之士,随我一起杀掉这武林败类!”

轩辕星宇:“金掌门,在少林寺大开杀戒,可是对主人的不敬啊。再说,这确是你家二公子的错,他确是死有余辜,是你们包庇他太久了。更何况,这是你与马星流之间的恩怨,不要扯到我们其他门派。”

霍九洲:“我们也是要对付马星流,但我们不想要他的命。如果你要和他拼命,你们自己上。别忘了,还有一个舒扬姑娘,她可是打败了五绝天宗的高人,你可有信心同时对付两位绝世高手?”

金三泰:“我拼了老命也要为儿子报仇!”

童佳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饮血剑子本该有此报应。”

金三泰:“难道我就放任这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轩辕星宇:“如果有武林盟主发号施令,要杀掉马星流为你二儿子报仇,我们所有武林中人义不容辞。可惜你不是武林盟主。”

杜鸿羽:“对啊,此次我们来,目的就是为了要推举出武林盟主的。现在怎么办?”

霍九洲:“老规矩,设擂台,最后打赢的那个,就是武林盟主。如果能赢所有人,自会推举他为武林盟主。有怨有仇的,也借这个擂台来解决吧。”

厅外有人走进来,说:“这个主意好,我也想来争一争这盟主宝座。”

众人一看,是晏超。

轩辕星宇:“你这魔教中人有什么资格当武林盟主。”

海亮:“武林正道,讲求的是公平。晏超施主自掌管水烟阁以来,从不参与武林纷争,也从没杀害过哪位武林同道。说其是魔教,未免太过蛮横了。”

轩辕星宇:“他现在要来争武林盟主宝座,那不就是来挑武林纷争的吗。”

晏超:“轩辕掌门说得可好笑了。既然这样,大家都别打了,散伙去吧。如果谁想去争当那武林盟主,不都是挑武林纷争么。”

海亮:“好了,那就以武论英雄吧,这样大家都能接受,所有人都有资格来试一下。但是我派方丈刚刚圆寂,不宜参与此事,少林寺仅为待客之主,不参与争夺武林盟主。”

众人马上议论纷纷,但这最原始的办法也最没有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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