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成长,因为她生来就是一个充满了致命毒药的利器。她必须每天都喝另一种毒药,才能压抑住体内原有的毒素,不至于立刻就死去。
她就是一个用毒药养出来的毒美人。再美丽些,也不过都是虚无的表象,一旦有男人亲近她,那么最后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父皇的突然驾崩,是我始料未及的!父皇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我的人,可是,害死他的,居然是我的母妃!”现在想起那一幕,她还是要止不住地颤抖,那年她才十二岁,却早早知道这般残酷的事实,“也是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我每天都要喝的是什么东西!我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廖卿的口气很平淡,可是即使是用她那悦耳的声音来诉说,也丝毫不能减轻梁炎听到这个事实时候的震惊感。他很想安慰她些什么,可是她实在平静地似乎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我的父皇报仇!当然,不是杀了我的母妃。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有一个罪魁祸首,可惜这个罪魁祸首,我却是无法接近的!”万乾帝不好女色,是对她莫大的讽刺,只凭她一个小小十二岁女孩儿的本事,怎么可能行刺一个帝王呢?
她在民间辗转流落,最后就遇到了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她还记得那天她在台上跳舞,有人冲到台上来,想要欲图不轨-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真是畜生。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可是绝对不能**于当时。
是裴浪救了她,他替她赎了身,居然就带她走进了南绍的皇宫。
后来她时常在想,如果没有裴浪,她是否可以成为名冠四国的艳姬?答案是不能,如果没有他的头衔为她增光,她充其量也就成为一座城池的名姬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即使有,眼前这个男人与她异母的哥哥,也绝对不会胜利地那般容易。
“不能直接手刃仇人,那我也只能曲线救国了!我杀不了万乾帝,自然有人可以杀他,殊途同归!”廖卿说着嘴角又泛起笑容,似乎对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很是满意,“你肯定不会知道,当时你带兵攻打文阳的时候,为什么梁琏答应丘潇莛的十万将士始终没有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