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屁孩许三的的脾气,能躲则躲,看到两个老头子唧唧歪歪,眼睛飘忽一个劲往他身上撒,小时候的教训直觉告诉他,两个老不良铁定没安什么好心,他生生压住在一探天煞,雷击的秘密,又生生压住在跟着一探精钢铁棺阴尸的好奇心,最主要他还生生压住那五十毛票****的诱惑,鼻孔朝天,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任你一切诱惑,我就不想跟你们两个老头子混了。
可悲的是对于许厚魁,王四海两个成精的家伙来说,一般软措施成不了的事,那就是诱惑还不大。
夜已经很深了,都凌晨两点了,该睡的睡,人睡了,鸡也睡了,万物空寂,三个人影,两大一小奚落行走在林间野道上。
“呜呜,这命啊!“
许三那狭长眉眼半耸,撇着嘴,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唉声叹气。
为何自己命运总是在金钱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摸着手中那张比五十毛票面额大一倍的票子,本该高兴的事今天又能收入一笔不小的开销,偏偏他却高兴不起来。
一向在他心里拔高的大伯王四海,地位降低到跟老头子许厚魁一个等级。
因为刚才在出门的时候,王四海提议让许三这半大孩子独自去将那阴尸焚烧掉。
荒坟墓地很快就到了,密杂的青松遮挡住大部分银白月光,树下暗昏无际,一片片无主低矮土包,在膝高杂草笼罩中,更加显的残影错落。
人生第一次诡异,也该成为许三人生中第一次毁灭。
那处拔起的土堆很显眼,在那大坑里有具铁棺,铁棺里那那狰狞阴尸白天的时候曾经“暧昧“盯视许三好久。许三可怜巴巴,心里真的是有点发毛了,单独去烧,这不是要我的小命,他争取最后的机会捂着肚子痛苦道:“爷爷,大伯,我肚子疼,想去大号。”
”哦,那就去那大坑旁边去拉,要不我给你找个伴吧。“徐厚魁淡淡说道,将手中瓶装汽油,火盒放在地上,脱下自己身上布旧道衣,食指双扣压住背后那块封锁怨灵的古玉:”它应该很想出来跟你谈谈心。“
看着一步三摇面朝土坑慢步谨慎行驶去的许三,王四海抿嘴道:”这个孩子我发现他越大越贼,没一点你们许家传人的风气,怎么越看越像一个印象深刻的杂毛。“
”那只色鸡,大柱子?“许厚魁翻眼,叹气道:”它在小三出生的时候,又回来了一趟。“
王四海先是不自觉打了颤,那只大色鸡,无赖秉性曾经给他留下过很大阴影,至今让他印象深刻。
”它不是在雷击木下古兽苏醒的时候离开了吗?“王四海瞪眼道。
大柱子不是一般的鸡禽物种灵物,到后面王四海才知道一些来历,这只雄鸡大有来头,很可能是蒙法时代遗留下来的异种。
格桑临走前,曾经说过想知道一些过往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他们天机部门曾经抓捕过一只灵物赤白山猿,山猿通灵,叫嚷自己是仙之后代,在被催眠梦中无意识例举出很多蒙法遗留下来的物种,至今还存活在世界各个角落,生生不息。
可惜格桑有心,他们上头一些人,却对两人的加入兴趣不大,被人羞辱赶了出来,天机不是一些随便的山林野道随便加入的。
深涧古兽也无非一般修灵畜生,曾经让大柱子望风而逃,它那脾性,深受欺压的王四海可是摸的七七八八,典型弱势搏击一派,扮猪吃老虎玩的炉火纯青,无利不图的主,当年就许叔那强硬脾气却客客气气耍诈请它出山。
徐真九临老死前,耿耿于怀,活了大半辈子竟然在最后连只鸡都没看透。
”它没事,在小三出生时,回来干嘛?“王四海不解道,王四海此刻感觉整个事件并不像一般那么简单,还有他不知道的隐秘。
“不清楚?”许厚魁摇头,思索说道:“我很怀疑,当初大柱逼压自己精血喂食小三,目的有点不明。“
”当初,小三临盆之后,煞气冲体,气若悬丝的时候,是它给救回来的。'王四海抚摸自己双结下巴,若有所思,当初许三出生的时候,出现过百鬼夜乱,他可是整整硬撑了一夜,天亮就昏厥了过去,昏迷了三天,没想到这三天时间里发生了这件事情。
“是,如果不是它,小三可能冲不过去七绝中的天破。”许厚魁点头,说到一些心事,自己为什么对孙子有点严厉冷酷,其中有一点他在孙子身上找到大柱子一些影子,随着时间,这些脾性越发的不可收拾。
一个贪色如命,一个爱财如命。
许三撅着屁股可没心思在观察两个老头子在干嘛?小脸涨的通红,相隔土坑还有几米得到时候,小身板匍匐在地恨不得整个身子都粘进土里。
人生第一次除魔,他谨慎的有点过头,他心里也存在侥幸,两个老头子看到自己这个衰样,会不会气的直接不耐烦的把自己召唤回去,亲自动手。
小伎俩的心思并没奏效,他抵触的看了眼土坑边的那棵青松,昨晚那只该死的黑猫,就是从那树上爬下来的,那么就是那个倒数第三根树杈,张的都那么歪歪扭扭,也点绿针翠叶。
等等。许三眼皮开阖,他发现了什么?白天老头子不是在那可青松上架设过一张铁扣朱砂网吗,只要触动精钢棺材周围机关,这只铁网就会轰然压下,那锁扣撕扯出的朱砂可是混着降尸的狗血。
那张网呢?机关被触动了。他眉头冒起一层密汗,低头望前边看去,褐黄坑边,土堆摆卧,静听之下坑里却没一点动静传出。
“爷爷,大伯,网,诈尸了?”许三利落站起,扭头就跑。
我烧的是死尸,诈尸老头子你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