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被炒鱿鱼和分手的双重打击,即使坚强如苏清乐还是有一种悲痛欲绝的感觉,虽然苏清乐没有爱王山达到刻骨铭心,但与之相处的四年的甜蜜生活不是假的,他的身上的温暖的感觉是苏清乐这样一个孤儿最需要的,是她从小一直期待的家的感觉,现在一切都没了,没了家,没了工作,上天把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收回去了。
抱着箱子的苏清乐沉浸在悲痛的气氛当中,没有意识到危险已悄然而至。被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唤过来神的苏清乐只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秒钟她就以抛物线的形式飞了出去,箱子里的图纸随风飘落在她的周围,纸上红与白的界限异常鲜明。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肇事司机看自己撞了人赶快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苏清乐躺在血泊中,四周围满了好奇发生什么事的路人,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苏清乐只感觉到耳畔一股恩恩的声音,睁开眼睛只看到多重红色的影子。
鲜血不断的从苏清乐的身体里流出,在众人都没注意的地方,她手上从小就跟随她的手镯发出了微弱的妖艳的红色光芒,就如同从苏清乐身上流出的鲜血一样,诡异而迷人并不断的吸收着她的血,好像是要把她吸干一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清乐感到自己的灵魂要与肉体分离一样,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犹如漩涡一样不断使灵魂抽离,虽然现在什么都没了,但她还是不想死啊,你大爷的,不是每一个失恋的人都想要轻生啊。不管苏清乐多么不愿,到最后她的灵魂还是飘荡在了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犹如看一部电视剧一样,看着救护车的到来,与自己分离的身体被医护人员迅速的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带着她呼啸而去,围观的群众也散了,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与自己也毫无瓜葛,每天都可能会有各种灾祸发生,不发生在与自己有关系的人身上,很快就会被大家遗忘,最多会被当成今天的饭桌话题,教育一下孩子过马路的时候看着点路,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证明苏清乐刚才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过。
苏清乐的灵魂跟随着自己的身体来到了医院,一大群医护人员急忙对她进行了大型手术,经过八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终于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然后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但是她还是迟迟未醒。
苏清乐看着自己平稳的躺在病床上,试图把灵魂状的自己与身体想符合,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但不管哪一种她都是还没挨到身体的时候就被弹了回来。对于这样的情况她懊恼不已,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虚弱了,要是还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就要消失了吗?这次是要真正的死去了吗?一会会有牛头马面来接我了吗?太多的疑问都没有人能来给她一个答案。灵魂状的苏清乐陷入了昏迷,病房中发出红色的光芒,她渐渐的被这道红色的光芒淹没,,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红色也消失了,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风吹动窗帘,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苏清乐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像是被禁锢在了一个容器里被放在火上烤的一样,全身发热发烫,能够感知身边发生的人和事,窗外鸟儿叽叽喳喳,身边来来往往的不断有人说话,好像是在叫着‘二小姐’什么的,她想把眼镜睁开,但是眼睛似有千金重,任她怎么用力都睁不开,有时还会再次陷入昏迷,就一直持续这样的情况过了几天,当她再次醒来时,终于能把眼睛睁开了。
本以为入目的是白色的病房,谁知竟首先看到的是厚重古朴的雕花大床,透过紫色的帐幔可以看到现在所在的屋子有现代的三间屋子那么大,中间用紫色的纱幔隔开,休息时把帷幔放下即可,现在还是白天,人来人往的所以还并未放下,这就方便了苏清乐观察这整间屋子,可以清晰的分辨她现在所在的是这间房子的卧房,床下有一脚踏,上面放置了一双女子绣花鞋,以粉色锦缎为鞋面,用各种颜色的丝线绣了一朵朵的荷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璀璨绽放,荷花上还有几滴水珠,绣样自然逼真,仿佛能够闻到荷花的清香。床的右边摆放了一个雕刻着不知何种花纹的金丝楠木柜子,虽叫不出名字,但却很雅致好看,柜子被一把精致小巧的古时锁锁住还不知里面有何物,据推断这个应该用于存放一些衣物吧。床左斜对面的窗子下边摆着用玳瑁彩贝装饰的雕花花梨木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铜镜和两个大红漆雕花的首饰盒,古朴的花纹配着深沉的红色煞是好看,还有几件并未放入盒中的首饰,一支白玉响铃簪,一对白玉八仙纹手镯和玉兔捣药耳坠,几样女子化妆的用具。纱幔的另一边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小客厅。再过去的窗下摆放着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放着几本书,一方宝砚,笔架上挂着几只毛笔,案边放着一青花瓷瓶,里边插了几枝荷花,端的是清新淡雅。靠近书案的墙上挂了一幅女子游春图,不知是谁的墨宝。
把整件屋子都观察过一遍,虽说苏清乐在现代是个孤儿,没有相应的家庭条件使得她能够认出这些古物,但她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在工作学习的闲暇时间都会看一些古物鉴赏和从书店借一些这方面的图书,久而久之,她也能认出个大概,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一间古代女子闺房,屋里的每一个摆设都很精致,拿到现代那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苏清乐现在还迷迷糊糊的,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啊,刚才自己还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到这了,哪家的摄制组这么土豪啊,以自己那么拙劣的眼力都可以看出摆设的值钱,就不怕被偷吗?有钱也不是这样任性的啊!
没等苏清乐再多想,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位穿着像是汉代衣服的姑娘走了进来,看见我靠坐在床上非常激动,先是大声的对外面喊道“二小姐醒了,秋香快去请大夫来并禀报大夫人就说二小姐醒了。”
听到秋香这个名字苏清乐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好恶俗的名字啊,我还唐伯虎呢,难道这里是‘唐伯虎点秋香’的剧组,一会问一下他们能不能好心送我回去”
转脸快速的来到苏清乐的床前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棉被“二小姐,您终于醒过来了,您都昏睡好几日了,前几日您一直高烧不退,全身冒虚汗,有时还会突然喊冷,加了好几床棉被还是继续喊冷,现在那么热的天,实在是叫我们好生担心,幸得老天有眼,二小姐您终于好了,二小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请他在给您好好诊治一番,别落下了什么病根。”
这个看着像是丫鬟的人叽里呱啦的在苏清乐面前说了一通,苏清乐听着她的话甚是疑惑,她是越听越糊涂“我认识你吗?这是哪儿?是在拍戏吗?我不是演员啊”
只看到这位群演一副被雷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