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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坟节的事

三皮一直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尽管邻村是站在房顶上都可以看到的,但是他总是很少去,因为他不知道出去走一遭到底有什么好的。

三皮小时候总是爱睡懒觉,但是明天早晨他是不能睡了,其中原因他也不知道。那天傍晚的时候,一家人坐着驴车刚从地里回来,还没走到家门口就有人招手喊了,等走进了一看,原来是有人来拜访了,三皮只听见他爹很客气的回答了几声行行行可以一类的话,那个人递给三皮他爹一支烟就走了。

“明天天不亮拴柱家来起他爹娘的坟,你明天早起开门,把咱家南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再去买一些炮,起完坟放几声响叫回来那些没在家的魂,让他们跟着棺材走”,三皮他爹一边和三皮他娘说话,一边打开大门把自己家的驴车拉进去了,三皮他娘知道是原来那家人来起坟了,心里也没多说什么,心想着着个可以按照他爹说的照办就可以了。三皮在听故事的时候,那些村里的老人们说咱们这个村原来没有这么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村子的房子就往外扩张,所以有些房子就建在一些坟地周围,三皮家的院子里就有一个坟头,三皮他娘一直觉得这样不吉利,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他们家只好就把别人家的坟用一些玉米秸或是什么给盖起来了,三皮这孩子胆子小,知道自己家有个坟,晚上的时候从来都不敢自己出门,尿尿直接就尿在堂屋门口,被骂了多少回也不敢再往前走几步,这下好了,等坟没了,自己家院子变的更大了,自己也不用再去害怕这些坟地了。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三皮家就聚集了不少人,除了拴柱的本家人,还有一些壮劳力抬着一个新棺材来的,看来这是他们的新家了。

风水先生已经算好了新的风水宝地,也算好了起坟的良辰吉日,大概在某个点,他悄悄在那个叫拴柱的人耳朵边耳语几句,就听见拴柱用洪亮的声音大声说;“爹,娘,俺几个兄弟来接您来了。在一帮人的注视下,几个劳力拿着工具开始挖坟了,几个人都是庄稼人,卖起力气来一点也不含糊,眼看着一个凸起的小山丘慢慢的变小,周围的土慢慢的多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只是小心的看着,都没有多说话。

不一会,听到一个人的铁锨碰到了一个硬东西,那个人因为用力过大,反倒震到自己的手了。“大家都慢点挖吧,那是个石棺,注意周围会不会蹦出来啥东西”拴柱很严肃的说了一句话,那些人就又慢慢的干起活来。

“你去把咱家的孩子叫过来,”三皮他爹手里拿着炮仗,回头去三皮他娘说道,

“孩子们都还睡觉呢,你喊他们干啥,这不把他们吓着了?”三皮他娘明显对三皮他爹这个举动表示了反对意见,孩子们肯定会害怕的。”

“害怕也得叫过来,你忘了那回建国在庆发家起坟的那会了?起坟的时候,他家的二小在睡觉,第二天晚上他那个二小就被建国他爹附身了,他对庆发说他是建国他爹,让建国给他找个好地方,多烧点钱,事情过了还不肯走,最后也不知道生的什么法子把建国他爹的魂给赶走了,小孩还发了一个星期的烧,你想让咱家的孩子这样?让你去赶快去,别磨蹭!三皮他娘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这罪,于是就扭头走了。

这拴柱家的张姓在这个村里家境很好,兄弟六个人混的尤其不错,在那个时候能舍得给自己的父母用石棺可见他们对父母的感情,这次迁坟又是找风水先生,又是买新棺材,扎纸篓,又是搭台唱戏纪念父母十年忌日,在村里一时被传人称颂,成为好多人的榜样。这当然都是后话,眼下这个石棺一点也不好弄,要是以前的木头棺材,估计现在沤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个大石头外面看着还不错,他们把棺材周围的土都清理出来,两个棺材都露出来了,又用三条绳子从石棺前中后的底下穿过,看样子是要抬起来了。好在这两个石棺不是很大,对于六个人来说不是很沉,只是里面的空间也许躺进去个人都不能翻身吧。“大家伙一块用劲,慢慢的一个一个抬起来,放到牛车上,等到了新坟地后,再下放到新棺材里,都慢着点,别惊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几个壮劳力听着命令总算是完成了使命。拴柱拿着一挂鞭炮,走到那个坟坑前,默念着几句:“爹,娘,天亮了,我点一挂炮,人家家也点一挂炮,恁俩要是听见了,就快回家跟我一块走吧,我来接恁俩了。”拴柱说完话,就示意三皮他爹先点上,三皮他爹把炮仗放到坟坑沿,用自己的烟点着了引信,拴柱也点着了炮仗,声音震耳欲聋,就像是在耳朵边点着的一样。等一些仪式都结束了,拴柱一家人和那些劳力在风水师的带领下,用牛车拉着棺材朝着村外走去,留下一些看热闹的人在用力那踩那些被挖出的新土。

“奇怪了,咱家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吭声的,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连咱家三儿都没有哭一声,”三皮他娘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问问她的孩子们,他们都觉的很好奇,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三皮他爹倒是不耐烦了:“我早知道,女人当家,墙倒屋塌,幸亏我让你把孩子叫醒,要不咱家孩子指不定会犯傻毛病呢!,你呀,也别瞎嘟囔了,快点做饭让他仨上学去吧,咱俩还得下地干活。

早晨的天还是有些寒气,三皮和哥哥姐姐要在天不亮及起床去学校念早读,只不过今天起的有些早,去学校的时间也会早。

三皮走到了学校,哥哥姐去了中学。小学的校园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总是很大,三皮就慢悠悠的走到四年级教室门口去了。三皮是中年级,教室更靠近老师的办公室,这些学校里的淘气孩子总是惹的老师们烦心,无论是一年级还是六年级的学生,没有一个男孩子能逃过老师的巴掌和书本的,但三皮不爱读书,他来的那么早教室还没有开门他也没有钥匙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他走的很慢,步子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过刚刚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倒是听到里面有些声响,刚看过起坟的场景的三皮故做镇静,劝自己说那是办公室里的耗子在咬那些学习好的作业本,只是好奇心驱使他慢慢的走到窗户底下,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你来这么早不会被怀疑吧,你家那口子怎么说的”

女的答:“这不今天拴柱家起坟,我借口去看,其实我就在露露脸就赶来了学校,你呢,怎么扯的谎?

“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哈哈!”

男女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很急促,“让我给你脱吧,让我好好看看你,我还真没扒光过你呢,今天我会让你好好快乐快乐,快,我先把你裤子脱了,奶罩,我硬了。接下来就听见那女的一边呻吟一边说不要,一会突然大喊一声疼,就听见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那女的越叫声音越大,没多大会就都停止了,他们说下次要约在某一个周六或者周天了。三皮在窗户外什么都看不见,窗户太高了,但是那女人的叫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却像是印在他脑子里一样,他刚才努力的往窗户上爬爬,借着微光,看到男的压在女人身上,女人身上白白的在晃动。他倒是被这给吓到了。看他们要穿衣服出来,吓的他赶紧躲到厕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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