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低低淡淡的说:“没关系。”好像刚刚我就是在跟一堆棉花较劲,一般挫败无助袭来,还真不如跟他大吵一架来的痛快。
苏言,我究竟该对你怎么办?
“苏言,认识你六年了,你怎么就没有交过女朋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只我一个女生追你啊。”
他转过眸子看我,然后对我说:“我一直有喜欢的人……”
短短六个字,轰的我头皮都裂开了一样,我那样无助失措的看着他,他不是无情的人,只是对我无情而己,他不是不爱女人,只是不爱我这个女人而己。
我冷冷的笑了两声:“这趟上海总算没白来,你还真是叫我死也冥目了,对你我再无期待了,我再也不对你念念不忘了,我投降了,我死心了,我祝你幸福。”
苏言一副欲言又止,最后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来。
见去亦办完入住手续朝我挥了挥手,我对苏言说:“再见,苏言,如果我结婚,我会第一个寄请帖给你。”说完,我朝对面等待我的男人走了过去,也许,那才是一直等待我的幸福。
这次来上海,本来就是来跟他道别的,永远的道别,说永远的再见,然后将六年的执念放下,开始新的生活。
苏言,是天空那颗一直想要抓住遥不可及的星星,而云亦却是那颗我唾手可得的钻石。
云亦还没吃晚餐,就叫了消夜到房里吃,吃完又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他回到房间也不过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床了,他早上六点的飞机又回了北京。
一早我就搞了闹钟,说要送他去机场,他却说什么也不让我送,只准我把他送到酒店门口,看着他上车,看着他朝我挥着手,看着他大声叫我快点回房去,看着他的依依不舍,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他这么远的飞来飞去,也不过就是想陪我几个小时而己,突然,心里一暖。
回到房间,看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发了条短信给去亦:如果你刚才在离开的时候向我求婚,说不定我就点头答应了。
很快,那头的男人回了我一个懊恼的表情包过来,说现在我就让司机调头回来怎样?
我说,有时做一件事,时机很重来,重要的时机错过就没了。
我说,云亦,去找别的女人好好谈一场旷世持久的恋爱吧,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拥有你。
我说,我是个身体健全却心里残疾的人,无法给你全身心的爱情。
我说,我怕,我怕到最后还是不能爱上你。
我说,我怕,我怕耽误了你……
我不停的发着信息,然后把手机一扔,把被子盖到头上,重新睡起觉来。
用梅子的话说,我这种扔下一颗炸弹后就不管后果的行为极不负责。
以为云亦会有电话打过来,或问我无数个为什么的问题,可是一直到我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才看到手机上他发来的一条短信:只为昨天那个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