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晨把一捆钞票又递回给游龙:“摆平了他们,我们拿到东西钱就是你的了,如果你半路逃跑了,或者我们遇到了不应该有的麻烦,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别耍花招,我们知道你住哪。”
“好吧。”薄如烟没想到,卿晨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虽然卿晨都没注意到,因为自从她发现自己的特殊才能都是些舞枪弄棒的把戏后,她可以接受自己以前是个混混的猜想,尽管,她的猜想不太靠谱。
“游龙,把后面的三辆车子甩掉,我们没时间跟他们玩。”卿晨发号施令,游龙心里有底了,完完全全从头到脚的龙夫人的气场,附到卿晨身上了。
郝纯洁一言不发地坐着,她是最容易接受瞬间脱胎换骨的卿晨,像个女特工女指挥官一样八面玲珑叱咤风云,她之前见过更不可思议的,就是卿晨蹲在树林里俯身教她辨别动物的脚步声。
游龙像动作片里的飙车一样在不宽阔的路上把劳斯莱斯开出了飞机的速度,龙昭天派来保护卿晨的其他保镖在游龙飞车的时候都被卿晨派去目的地清场了,卿晨知道,龙昭天就没打算她会不留风吹草动的把东西拿到手,反正那么多人,不用白不用,回头龙昭天一句话,肯定摆平了。
车子猛地停下,他们在一栋破烂陈旧失修多年的老房子前停下来,门咯吱咯吱地被推开,保镖们都守在外面,游龙随她们进去,薄如烟走在前面,卿晨高度提防,薄如烟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扇门。
“早就看见有人来了,就是不见进来,原来是你。”一张豪华的办公桌和陈旧的房屋格格不入,秃顶男人把搭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站起来,用《无所谓》中杨坤纠结的嗓音说,“呦,看看这是谁啊,龙先生身边的红人龙哥,还有未婚妻邵小姐,荣幸,太荣幸了。”
“给我点东西,你那天弄到的。”薄如烟小声说。
秃顶男人微微把薄如烟推开,走到卿晨面洽,游龙抬手拦住,秃顶男人拍拍游龙的胸膛:“别误会,龙哥,我只想和邵小姐说几句话。”
“和我说。”游龙挡在卿晨面前,要不是因为这事儿卿晨主动请缨,她也没必要非要到这么肮脏龌蹉的地方来。
“好吧,我被他们盯上了,带我到安全的地方,就把东西给你们,如果你们把我丢给了他们,东西就是他们的了。”秃顶男人威胁游龙。
龙昭天的心腹,向来最不把威胁看在眼里,对秃顶男人大打出手,他只用了两招,就拿到了秃顶男人揣在怀里当宝贝的红色纸包,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纸包,看着薄如烟,“是这个么?”
“就是红色。”薄如烟说,片刻的功夫,她只顾着看游龙怎么收拾秃顶男人,没注意到卿晨和郝纯洁戴着手套把这件房间里的大包小包都打包准备带走了。
“你们不能这样,把那些给我留下,留下。”秃顶男人抢不过游龙,跟卿晨嚷嚷。
“你的命都不保了,还想着东西,想要命的话,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从哪里弄到的,还卖给过谁,把所有的交易都说出来。”卿晨听见外面的打斗声,给郝纯洁使了个眼色,临危不乱,转头看着身后,门被一脚踹开。
游龙刚要上前,卿晨抽出鞭子给冲进来的黑衣人当头一鞭子,他还没看见卿晨的脸,就在被抽地转了一圈以后仰面朝天。
薄如烟都惊呆了,秃顶男人也惊呆了,郝纯洁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抽出账目,卿晨看了秃顶男人一眼:“拿账本换你的命,换不换。”
“换,换。”秃顶男人见越来越多的人闯进来,他的这栋危房看上去支撑不住快塌了,他连连点头。
“那我们走吧。”卿晨轻巧地说,和游龙一起带着三个人冲出去,龙昭天的保镖们得到求助更多的保镖赶过来,门口一片混战。
“让他们都撤,别把警察招来,太麻烦。”卿晨上车,对游龙说,按住秃顶男人让他老实点,薄如烟喜出望外地坐在劳斯莱斯里数着一沓她抓不住的钞票,她得到了佣金,不过,她还没完成任务。
弟兄们很快撤离,警察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座危房等着他们,卿晨回头看看,没有人追来,问薄如烟:“谁的人?”
“我不知道。”薄如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卿晨没跟她交代底细,她觉得她也不用,可是她错了,卿晨锋利的目光盯着她,薄如烟不得不说,“我只知道他们跟一家地下赌场有关系。”
“在哪?”卿晨刨根问底。
车子开到还没营业的地下赌场,卿晨和郝纯洁已经把账目翻看了一遍,薄如烟也把两沓收入囊中的人民币清点清楚了。
“下车。”卿晨拽着薄如烟把她拉下去,俯身对游龙说,“看着秃头,回头跟他算账。”
“我进去干什么?”薄如烟想跑,被卿晨死死拽住,推开门把她拽进去,薄如烟还不老实。
“摆平他们,我说过一遍了。”卿晨冰冷地说,一个伙计出来看见是卿晨,已经挂在嘴边的话被吞回去,这个尤物可是龙昭天的未婚妻,前一阵差点被拍卖的美人儿,怎么自己跑到这儿来了。
“叫你们老板出来。”卿晨没看在为晚上准备的风姿百态的女人们,在吧台跟前坐下,瞪了薄如烟一眼,她终于老老实实地坐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薄如烟问,她越来越摸不透卿晨了,她华丽丽的变身了。
“问个问题而已。”卿晨皱着眉头,走过来衣着暴露的女人赶紧走开,她分明是找死,如果是龙昭天的话,上前的女人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老板一听是卿晨来了,连忙笑脸相迎:“邵小姐,不知您突然光临,出什么事了?”
“问你点事。”卿晨冷着脸,看了薄如烟一眼。
薄如烟说:“凯来找过你要人么?”
薄如烟的问法太委婉,等她问出来,天都黑了,卿晨冷漠地问:“你刚刚派出的那些人,差点害了龙先生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邵小姐,您可能搞错了,我之前是跟着霍达的,但是自从跟了龙先生,和他们就不再来往,不过您稍等,我去询问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板说完,点头哈腰地退下,穿过后台的女人们。
卿晨看着空荡荡的舞台,她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是不是来过,虽然老板跟她很熟络地说了一大串她根本不记得的事情,老板都很巧妙地避开了卿晨失忆的敏感话题。
很快,老板笑地像副年画一样走过来:”邵小姐,是场误会,他们是霍达的人。”
“打扰了。”卿晨站起来拽着薄如烟离开,把她塞上车,薄如烟嚷嚷着要下车,卿晨开到路边,让游龙停车,打开车门,“要下车就下吧,霍达找你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薄如烟脸色立刻惨白,她还是下了车,游龙下车把秃顶男人也拉下去,转身关上车门扬长而去:“邵小姐,我们去哪?”
“去把事情摆平,先找点吃的。”卿晨叹了口气,他们颠簸了一早晨已经到了下午,谁都没顾上吃东西。
郝纯洁随一队保镖先回岛上,她携带了太多的违纪物品,虽然她是个给死人开刀让他们说话的法医,也得考虑到他们早上招惹过一次警察的份上,少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霍达是谁?”卿晨问游龙,在一家安静的餐厅里,快该吃晚饭了,她没胃口。
游龙不知道从哪里说合适,只好万金油地告她:“一个黑老大,现在不怎么嚣张了,最近行踪不定。”
“之前的地下赌场,我感觉有点熟悉,我去过那里?”卿晨蹙眉,像是自言自语。
让游龙怎么回答好呢,他总不能跟卿晨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吧,更不能跟她说她去过两次两次都差点被拍卖,幸好,这个时候龙昭天来电话了,他已经听闻卿晨的英勇壮举,打电话过来求证一下。
“那我该跟邵小姐怎么说?”游龙到一旁请示龙昭天。
“把她送到酒店来,我跟她说,事情我来摆平,让她听电话。”龙昭天淡漠地说,对他面前为卿晨准备礼服的设计师摇头,她便去取另一件。
卿晨从丢了记忆到有了新的记忆开始,她就没怎么使用过手机,拿着游龙的手机异常兴奋地嗷嚎了一嗓子:“龙先生,怎么了?”
“吵死了,让游龙送你过来,剩下的事情我来摆平,你今天辛苦了。”龙昭天不走心地说,说完他都愣了一下,苍天,他说了什么啊,跟一个女人说她辛苦了,还是在黑市上乱窜了多半天之后。
“啊?”卿晨惊讶,她听错了,还是龙昭天疯了,亦或是她疯了,赶紧拿着电话说,“哦,知道了,我过去找你,有一本账目,你看看,很奇怪。”
“笨蛋,你看的懂账本么,过来。”龙昭天嚷嚷了一嗓子,意识到卿晨是经济系的高材生,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