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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火神”惨死狱中 武田警官惩戒花田

尽管大狗熊的伤疼痛得呻吟,花田警司还是下达警车直接去岭前监狱的命令。大狗熊说:“干么不送我回警署去疗伤?”花田警司说:“到岭前监狱你可以照样疗伤,可警车回警署,那武田警官就会护短,把铁老镖头铁虎劫走,那我们岂不是白抓了吗?你这一枪不是白挨了吗?忍着点吧!”这样大狗熊便不呻吟了,花田警司还有突审铁老镖头的想法。到岭前监狱,花田警司便更加完善了自己的鬼主意和阴谋。他告之监狱长说,他奉吉野大佐命令,代武田警官完成这里的突审任务,便当下把铁老镖头押入一间牢房。那间武田警官关照过的牢房里,关押着码头两名门卫,一个是于守安,又名钟度恩,只是于守安没招认,警方也没掌握这个钟度恩就是地下抗日放火团的骨干地工人员,号称“火神”的神秘勇士。另一个是武田警官家女佣的男人吴福。他是被定方位(岗位)抓人给抓来且又扛不住严刑招认放火的那种,屈打成招,如今想放他的武田警官也打怵了,不敢贸然。有武田警官庇护,没再对吴福用刑。但对于守安可一直没间断审讯,没停止用刑。是武田警官在刑审。“招你娘个腿!”于守安放粗话。武田警官并未被激恼,他要放长线钓大鱼,于守安一怒招认也没多大用,得让他交待同党,以期把地下放火团一网打尽。他刑审时用刑和诱导都比较适当,偏偏于守安软硬不吃,他武田警官拿不下来,就只能等。向监狱长交待说,他不来对此犯不要乱加提审。花田警司这只鬣狗,一来便嗅出武田警官专利的信息,他便接过来突审,以便夺功,那他可就会把武田警官压得喘不过气来。“招不招?”他把于守安带到刑讯室,手里抖着手指粗的皮鞭子,声音恶狠地逼问。于守安张眼看着他,啐了一声骂道:“招你娘个腿!”花田警司虽是中国通,但也翻译不过来,只知是不好的话。“你敢骂我,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混蛋!小鬼子,你们侵略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再不快滚,必被大火烧死你们!”花田警司的胳臂还不易抡鞭子,他把鞭子丢给白眼狼等几个日本警察轮换着打,直到把于守安打个遍体鳞伤,皮开肉绽,昏过去为止。然后用凉水泼醒。再问:“于守安,你招不招?”“我招你娘个腿。”于守安还是那句话,气得花田警司哇哇乱叫,他不信就制服不了这个中国苦力工人。他对于守安动用酷刑,过电、夹铁筷子、灌凉水、探马眼,惨无人道的刑罚遍用至极,把于守安折磨至死方休。

铁老镖头和吴福被关押在牢房里,像被遗弃了一样,没人来管他们,除了按时送牢饭的。他们能听到的就是刑讯室惨烈的叫声,隐隐地撕心裂肺般传来。“那个姓于的是你们一起的对吧?”铁老镖头见于守安被押去审讯室就再也没回来,有些担心的问。吴福叹然一声说:“是的,我们都是码头门卫,放火嫌疑人,而且都是重点怀疑对象。”“押出去就没回来,以前也这样吗?”铁镖头问。吴福摇头,说:“不,以前提审完都送回来,只是皮肉伤。这次不清楚,为啥这么狠?看样是熬不住啦?”“你说他能招认是地下放火团?”“熬不过就招,一死了之。我不是放火团,可禁不住打,唉!承认了呗,免受皮肉之苦!”铁老镖头很惊愕地看着吴福,说:“你不是放火团,干么要承认?”吴福像似老小孩调皮地看他一眼说:“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软骨头。说的好听一点,这叫星星跟着月亮走,沾好人光了。”铁老镖头说:“你这后半句让人费解。”吴福说:“地下抗日放火团,专烧日军军需物资,那是反法西斯的英勇战士。我本来就不沾边,可是日本警察非逼迫我招认,那就招呗!招了,一可以得到荣誉,二不必再上刑。上算,上算!”两人熟了,吴福告之底数说,他老婆在警署武田警官家当女佣,肯定会为他求情的,他不怕屈打成招。谁知这一招认,把武田警官吓退了,不敢放他出去了。铁老镖头说:“他要肯放你,招不招认又有啥关系?关键是他信不信你不是放火团。”吴福赞同地说:“对呀,天下乌鸦一般黑,日本人哪有可信的!”铁老镖头联想到武田警官的女儿玉霜的种种表现,得出他的结论,说:“日本也有好人,只是凤毛麟角罢了。”算是他给儿子铁武的女友一个名份性质的评价。他是一位从说到做都不亏心的人,他不想把日本人都说成那么坏。

大铁门咣铛地打开,于守安被咣咚推了进来。铁老镖头和吴福忙过来,拿手指试试鼻息,还有气。只是气息微弱。铁老镖头经多识广,为于守安放平身体,要来水,一滴一滴给他往嘴唇里洇水。吴福被押走了,刑讯里传出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号叫声,把吴福拖架回来时,他已是不能站立了,扑通地被扔在草堆上,痛得呻吟之声不停。“嗳哟,嗳哟,妈的,这些日本鬼子,真狼,真毒,折磨死我啦!嗳哟!”

知道喊叫痛的不会死人,于守安被押回来一声没吭那才让人担心,此时于守安也醒过来了,而且能说话,见吴福那样子“水鸡”,他说:“你忍着点,别让小日本看不起咱中国人,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吴福说:“我不是怕死,我希望痛快点,我受不了这个罪,妈的,小日本真狠、真毒、真坏,他们爹娘怎么揍出来这样一些坏蛋?他们拶我的手指,给我腿压杠子,还捅我的马眼,妈的,那些下四滥,真能折磨人。亏得我有儿女了,若不然我就得绝后啦!”铁老镖头看过吴福受刑的手脚,确实伤得够呛,手指肿得都打不了弯了。还一门捂裆,显然是被捅的马眼痛胀得难忍。

“你已经屈打成招,招认自己是放火团了,咋还对你这么用刑?他们想逼你说啥呀?”铁老镖头同情又有些纳闷地问。

“他们追问谁是我的同伙,谁是我的头,住在哪儿?我不是放火团的,我哪知道啊?我说不出来,他们就往死里弄我,妈的,这些日本鬼子,我若能出去,我不只会去放火,我还要杀了他们!”吴福气恨难消。伤痛,让他痛的又叫唤起来。

于守安霍地坐了起来,不耐烦地斥责道:“我说吴福,你叫唤什么,挺着点嘛。在日本人面前,你这样没筋骨那忒掉份子了。中国人在日本人面前就应该挺真腰杆子,怕什么呀?当不了一死呗!有位古代民族英雄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是说,要死得青史留名。”“是文天祥的诗句。”铁老镖头提示说。于守安说大概是吧。咱就现在关东州,抗日放火团是些啥人,是个啥组织?是苏联派出的地工人员,是反法西斯组织,为抗日而战斗。吴福,你是屈打成招,我是地地道道的放火团战士。我遭的酷刑比你严重,但我清楚,我在与敌人进行最后的决战。那个武田警官对我是软硬兼施,企图从我的嘴里掏出更多的东西,就是让我供出同伙,出卖组织,我软硬不吃,他也没办法。这个花田警司是头日本蠢驴,只会撒野,严刑拷打,我对他说:“你这头日本野驴,别做白日梦,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相反,我要告诉你,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已进入反攻阶段,你们日本侵略军在我国中原已再难于往前推进,你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啦!骂完了,我哈哈大笑,把花田警司气得要死。他除了使用酷刑还有什么办法?而我不怕死,不怕死,就可以战胜一切恶魔历鬼!”于守安的激昂愤慨,体现出一种坚定的爱国思想和信念,这让铁老镖头铁老英雄为之肃然起敬。他很注意用词地称赞说:“于兄弟,你真乃荆轲一样的勇士,铮铮铁骨的好汉!”

吴福更觉自惭形秽,很是自怨自艾地说:“看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学不了于守安的坚强,错就错到底吧。”

“你啥意思?可别熬不过酷刑,疯狗一样地咬出一大堆所谓同伙来,那你是害人哪!”于守安很警觉地提醒他,也是警告。铁老镖头也有这样地担心。所以字斟句酌,言语谨慎地说:“吴福兄弟,不至于吧!”吴福见同牢两位都很担心,他自嘲调侃地说:“你们别怕,我若熬不过,就咬于守安兄弟一个人就够了,说他是我的头,我的上级。”于守安苦笑道:“你是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也承认是地下放火团了,你就可以随便咬我是你的同伙。可我不会承认的,我是只承认自己是,不会供出第二个人的名字。这是地工人员铁的纪律,你可别自找麻烦,聪明反被聪明误。”

吴福叫苦地说:“谁能给我指点迷津呀?”

于守安气道:“你咬舌自尽算了。”“可我真不想死呀!”吴福说。目光投向铁老镖头。铁老镖头说:“你是屈打成招,你应该反口。”“可我扛不住严刑拷打。”吴福又回到原位哭咧咧地说。于守安恨铁不成钢地给他出点子,说:“扛不住你就招认,然后再反口翻供,再招认,再反口。打磨菇战你不会吗?”

铁老镖头心说:这招儿很适应吴福这种人。可嘴上他啥也没说。不是他不仗义,而是他还不知道花田警司把他抓来想干什么?他得想好应对之策。

铁武的手下突袭日本特务队成功,然后他回家查看,知父亲被花田警司的警察小分队带走。听母亲说当时的情况,让他明白父亲是把一切被怀疑的事都揽过去一人承担。他哪放心,便去找武田玉霜打听情况。当时武田警官也在家,玉霜出来迎他,知其来意,便问:“你带枪来啦?”铁武摇头,玉霜不信,亲自察过只带飞镖,这才带铁武来客厅。武田警官说:“铁武你来啦,这太好了,你快坐吧!”他显得很高兴,仿佛正希望能见到铁家的人。铁武谢过,说:“花田警司带人去镖局搜查,我当时不在,他把我父亲抓来,我想打听一下警署为啥要这样做?”他人并未坐下。

武田警官便解释,是花田警司告他庇护铁家,结果吉野大佐下令由花田警司去搜查抓人,把他这警署副官给漫过了,他也正为这事生气呢。不过,他留下宫本值班,盯着这事呢。显然他也不太放心,不管咋说铁武是他女儿的男朋友,真被抓捕,他不能不管。接着他往警署通电话,宫本告之说,特务队遭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花田警司的警察小队到现在还没蜀犬吠日来。武田警官脑袋便嗡的一下子老大,知道花田警司又在捣鬼。特务队遭武装袭击的事也没通知他,他便只能装作不知。他又给岭前监狱长打电话,对方回答说:“对,花田警司带10几名警察在这里,把铁记镖局的掌门抓来了,还把你控制的那几个重点嫌疑人接过去突击审查。那个于守安,化名钟度恩的被严刑打死了,那个叫吴福的也快没气了,那个镖局铁镖头也带进审讯室了。”武田警官听了急道:“喂,喂!请你传达我的命令,让花田警司立即停止审讯,对铁镖头不准用刑,我马上就过去,对,马上!”

铁武一听说父亲被押去岭前监狱,而且押进了刑讯室,自然为父亲担忧,要求与武田警官一起去。武田警官说:“花田警司正要抓你呢,别添乱,回家吧,一切有我呢。”说着招呼警卫和司机,冈田次郎陪同武田警官坐三轮摩托“嗖—”地开走了。

武田警官赶回警所,一面集合警队,一面给吉野大佐打电话,说花田警司在岭前监狱闹事,他得赶去处理。

武田警官命令宫本带几十名警察乘一辆警车,他乘三轮摩托开路,风驰电掣赶来岭前监狱,监狱长出来迎接。

武田警官持枪率领警察队伍直冲刑讯室。“招不招?”花田警司声嘶力竭地吼叫声传出来。“不招就打!狠狠地打!”武田警官冲进来时,白眼狼正挥舞着皮鞭抽打绑在架子上的铁老镖头。武田警官大喝一声:“还不住手?”声到枪响,“砰—”的一枪,子弹从白眼狼的头顶上打过去,吓得他晕晕叨叨地“堆水”下来。子弹钉在了墙壁上。花田警司还想争辩和抗拒,已被武田警官的人下了枪,抹肩捋臂擒拿住。花田警司带来10几名警察,除了大狗熊在医疗室养伤,其余都被下了枪。

武田警官命令给铁老镖头松绑,搀扶回牢房询问。牢房里放躺着两人,于守安已咽气多时,吴福奄奄一息。武田警官怒不可遏,命令把花田警司押过来,质问道:“于守安是你下令用刑致死的?谁给你的权力对他进行审问?你破坏了我的整个计划,你这个混蛋!你真该死!”花田警司争辩道:“我是奉吉野大佐的命令,我也是想把事情办好,刑审中死人这很正常。”武田警官怒道:“你少打吉野大佐的旗号,那救不了你。大佐批准你去铁记镖局搜查,你不回警署,你跑岭前监狱来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力来突审我控制审讯的于守安、吴福等人?你说,这也是吉野大佐吗?”武田警官怒眦裂目,声嘶力竭。花田警司暗恨自己不走运,没有让于守安交待出同伙,还有那个吴福,是武田警官要保护的,也没审出有用的东西。他此时落入武田警官之手,也知不会轻饶了他,便咬横说:“武田警官,我是你的下级,可我是奉吉野大佐之命公干,你不能在这里私下处理我。”他玩起拖延战术。武田警官已下决心铲除花田定三这股恶势力。他嘿嘿冷笑三声,恨恨地说:“花田定三,你这个卑鄙小人,只放火团于守安致命一案,我就可以要你的命,你还想玩花样?我宣布撤你的职,拘留审查。”“我要向吉野大佐告你。”花田定三大叫。武田警官命令小队长宫本、藤野,说:“把花田定三,还有白眼狼关起来,刑审令其招供认罪。”花田定三被押走,刑训室里传来惨叫声。

将被重刑致死的于守安抬去停尸房,铁老镖头处理完伤,回到牢房对武田警官说:“吴福的妻子在你家当女佣,吴福是屈打成招。”武田东营说:“这我知道,只是他招供了,造成了麻烦。”铁老镖头哼然说:“人心无私天地宽,那是你有私心,现在他推翻口供了,你该放他了吧?”武田警官说:“现在放,不如留下养伤。还有你,铁老镖头,在我还未搞清楚是花田警司擅自抓你,还是吉野大佐有命令指示之前,我不敢放你走,这请你谅解。”铁老镖头早想明白了,他留在牢里是上策,不管涉及镖局的什么事,都可以由他一个人来对付,免得让警察去镖局找麻烦。所以,他点头说:“这我理解。”

武田警官很感怀至深地说:“铁虎,我们都是从年青时走过来的,也涉及渡边爱子和她的哥哥渡边一郎,我当年太年青,虑事肤浅,太过于追潮流赶形势,做过不少可笑之事。如今人到岁数了,也看透了。忠于大日本帝国,忠于天皇陛下,也不能不顾亲情、友情和江湖义气。这你尽可放心,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定当对你进行保护。我会留下人照顾这里,吴福伤重,你们算是患难之交,你照顾他点儿。我把宫本小队长留下,有事招呼他就行。还有监狱长那儿,我也会留话的。”

铁掌门没有说什么,但也感到武田东营这次说的做的是一致的。

武田警官留下宫本小队长,带其余警员乘两辆警车,自然是押解花田警司带来的被解除武装的警察,连夜返回大连警署。天空深邃漆黑,繁星灿灿,除了那些出了名的星辰,没人能数得出今夜少了哪些无名知辈。在他武田警官的心中已形成一个清晰的概念,那就是“平乱”成功,从今往后,不会再有花田警司那个令他痛恨的名字在他耳边蝇噪。他很成功地为铁镖头解了围,一在他心中占有地位的渡边爱子那儿也好交待,二对自己的女儿玉霜那里也好交待,包括在铁老镖头铁虎、柳馆主柳青峰、展江河的父亲展云旗这几位与他年龄相仿的“朋友”面前,他们也不会再说他不讲究江湖义气。他不是有意示好,而是他已经认识到他应该这样做。

回到家里,女儿玉霜说铁武刚走,武田警官把营救铁镖头的情况说给女儿听。玉霜便赶紧去铁家报信。玉霜回来时说:“爸,铁家全家对您出面帮忙表示感谢。我爱子婶说,她明天带铁文和木兰去岭前监狱探监,求你帮忙给个方便。我答应她了,明天我陪她们一块去。您看好吗?”

这不是难办的事,当下写张字条给宫本警司,交给女儿玉霜。翌日玉霜赶去铁家,她们乘坐渡边一郎家的专车赶去岭前监狱。玉霜找到宫本警司,出示父亲写的字条。宫本警司再去向监狱长打过招呼,很正规,安排在探监室,特殊优待的是看守撤了,让铁家人说话更自由。

铁老镖头虽然挨了几鞭子,但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那就如被蚊子咬了一口,他也很看淡行刑的事,对十分惦挂的妻子爱子说:“武田东营及时赶过来制止,把事解了。还因花田警司擅自突审抗日放火团重要嫌疑人,那人号称火神,化名钟度恩,名叫于守安,硬给打死了。被武田警官给撤职查办了,还动了大刑。”“武田东营为啥不放你回去?他是不是……”爱子没往下说,那意思也就明白了,是否他还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铁老镖头摇头说:“他这次这么做,我看是出于真心的。为啥不能放我,他解释了,我看可信。他在警署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吉野大佐是他的顶头上司。我也认为暂时留下比较好,这样镖局方面的事,就由我一个人扛起来。你们都不必为我担心。尤其对铁武,要叮嘱他,处事小心。”对二儿子铁武干的事,他没有明讲。对大儿子铁文他叮嘱的具体,无非就是听娘的话,依靠镖师们把镖局撑下去。“要不惜一切代价掩护你弟弟。”这句话含意深远,寄托一位父亲的深切希望。他不能给二儿子更为明确的指示,但掩护二儿子的安全是他宁愿牺牲自己的人生自由也无怨无悔的。这儿子、女儿和妻子都看得出来。铁武不能来探监,这做为父亲的铁老镖头理解,未来的儿媳玉霜姑娘做得很令他满意。他对妻子爱子说:“铁武和玉霜的事,就随他们去吧,你和我,也包括武田东营。”他摇着头说:“谁都管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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