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她等于失去一切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脸色恬静,长长的睫毛在眼周围撒下阴影,苍白的脸蛋上紧闭着双眼,忽然不安的皱起眉头,好像做了噩梦一样,额头沁出细细薄汗。
司徒铭感觉到了床上小人的不适,惊喜的冲守在门外的医生大叫,“她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赶忙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了雪溪的状况,最终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司徒铭微笑着说:“司徒少爷,这位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胃里的淤血已经清除,很快就能醒来。”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司徒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身体如释重负的蹲下。
“铭,雪溪她怎么样了?”南宫帆搀扶着急匆匆的悦雅从隔壁病房走来。
“医生说很快就可以醒了。”司徒铭对着南宫帆一笑,目光放在表情有些激动的悦雅身上,“谢谢你把雪溪背了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没什么,那种情况下,我说什么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悦雅瞟了一眼仍躺在病床上的雪溪,心里总算宽慰了一些。
“冥呢?”南宫帆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没有夜逸冥的身影。
“去海边了。”司徒铭的表情一下子颓废起来,不止是他,连南宫帆和悦雅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要从悦雅刚醒来说起了————
当悦雅醒来后,夜逸冥疯了一样拽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疯狂的问一雨在哪里。
当即南宫帆就把他拉开,然后像母鸡护鸡仔一样把悦雅紧紧的护在身后,却被身后的悦雅低着头推开,在夜逸冥急切的目光下平静的讲述那天下午发生的事,眼神空寂。
悦雅慢慢的叙述完后眼睛瞟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说道:“一雨就是英国皇室的公主。”,但是夜逸冥却已听不进去了,他心里充斥着绝望,他只知道一雨死了,被扔在了大海里。于是不顾司徒铭和南宫帆的阻拦,猩红着双眼开着车冲到了海边,跑进大海的海潮中不断的用双臂拍打着海水,他怒,他怨,他恨,曾经海浪差点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如今一雨竟葬身至此,最终他无力的跪在海水中,海水淹没了脖颈,假如这时一个海浪打过来,他定命不久矣。
司徒铭和南宫帆赶到时看得心惊胆战,快速跑到夜逸冥身边,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拉回了岸上。从那天开始,他除了待在医院里外,大部分时间都和搜救队一起在海边寻找一雨的尸体。
“难道老天是没长眼吗?竟然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一雨身上,而且冥也变得魂不守舍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颓废过。”司徒铭站在雪溪的病床上,无奈的托着脸。
“现在英国皇室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怕单易宇那混蛋趁着这件事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悦雅想起自己醒来之后给父亲报平安的事,当时他虽喜自己平安无事,但很快就因为一雨去世的消息而震惊。
“如果单是他,不足以掀起什么风浪,我是在想,恐怕有什么人在他背后撑腰。”南宫帆淡淡的分析。
“说的也是……”三人一度又陷入沉默,绞尽脑汁想这个幕后究竟是谁。
“砰。”房门轻轻的被推开,夜逸冥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但很明显的看出他眼珠里的血丝以及憔悴的面容,他径直走向最角落的地方,然后缓缓的坐在那里的椅子上,一脸疲惫,这几天,每当他找一雨回来无果时,他一直都在哪里静坐。
“冥,雪溪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司徒铭看着他的脸开口。
“那就好……”这样一雨也会开心吧。夜逸冥这样想,眼神里透出不自觉的悲伤和忧郁。
悦雅、南宫帆和司徒铭就这样彼此看了看对方,无力的摇摇头,颓废到这种地步,一雨在他心里很重要吧……真不知道是该替一雨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