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这位是?”夏永贞轻轻拽了拽身边的莫莉莉,偷偷指着站在她前面的萧阳紫。
“干什么?”莫莉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顾着看着方辕走下拳台。
“这位姐姐,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夏永贞抓着头皮,站到萧阳紫跟前傻傻的问着。
“是吗?”
萧阳紫只是对夏永贞客气的一笑,直径走向方辕。直到他提上行李才停下脚步。四目相对,却各自沉默不语。
“萧小姐,您看我这儿刚才发生的事,也没跟您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啊!”于洋礼送走吴彪之后回来和萧阳紫抱歉的说。
“于师父,我有事想对您说。”
萧阳紫回着于洋的话,却是一直盯着方辕,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于洋也心领神会的伸手指着自己的办公室说,“可以,里边请!”然后转身对方辕说,“你先等一会。”
进到办公室关上门,萧阳紫尽然委屈到哭了出来。于洋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不过他的身份算的上是长辈,自然也能够联想到一点什么,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萧小姐,你没事吧!”
毕竟是大型企业的总经理,萧阳紫在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迅速的恢复了平静,她为自己擦着泪水说,“于师父,我想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你说?”于洋满是关心的问道。
“我希望您能够帮我留住他,我真的,真的不想再次让他离开我!”萧阳紫说话间几度哽咽,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我知道,你和代文应该从前就认识,唉!”话说到一半,于洋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是我不想帮你,我留不住他,因为他的签证再有不到十天就到期了,需要返回泰国。”
“您说什么?签证?您是说他现在是泰国人?”萧阳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为吃惊的看着于洋。
“是的,这些年来他过得很不好,一直承受着超乎常人所能接受的重担和压力,一个人流落到异国他乡,好不容易融入一个新的家庭,却又支离破碎。这才回国而来,却不曾想国门也据他于千里之外,唉!”
当于洋把方辕这些年的经历笼统的说了一遍之后,让萧阳紫感觉到始料未及,她听后心疼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在外面尽然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她更加想不通的是,他情愿选择去漂泊也要离她而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七年前不辞而别,现在回来又不肯认我,您知道的,我不会害他,我有能力让他从新回到我们的国家,也有能力让他过得好,”萧阳紫的话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于洋还是耐心的听着,因为从她的眼睛里能发现一种特殊的情感。
“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于洋表示点头答应。因为虽然他不确定这两个年轻人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敢肯定,徒弟萧代文也就是方辕,绝对不想离开自己的祖国,而萧阳紫也绝对有实力帮他做到这一点。
和于洋商议好对策之后,萧阳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她不会让人察觉到半点异样。走出办公室她示威性的慢慢靠近方辕,借着高跟鞋的帮助和他对视,“你消失了七年,让我苦苦找了你七年,现在我要你做我七天的贴身保镖。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明天,不,一个小时后,万宁的封条就会贴在武馆的大门上!”
她想轻抚他脸上的淤青,帮他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到对方的心跳,可是她偏偏选择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因为这是她别样的撒娇。
“这个距离不是要亲嘴,就是要打起来!”
夏永贞凑到莫莉莉耳边说。回应他的是一双白眼。
“你确定他是泰国人?”在莫莉莉的心里实在是理不清这回事,她在白了一眼同学之后说。
“当然确定了,他亲口告诉我们的,文莱。西那瓦,一回合ko泰拳王博球。就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夏永贞如是说着,望向一边的于洋师父,从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中嗅到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我们走!”
莫莉莉被萧阳紫的说话声惊的打了一个寒颤,忙忙应声答道“嗯嗯!”经过方辕跟前的时候她用一种无辜的眼神从他身上走过,她好想跟他说会话,问他为什么要走。
一步,两步,三步。。。。。。。。对于霸气转身离去的萧阳紫来说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因为她输不起。
“我答应你!”在不知道师父于洋到底有什么受制于人的前提下,方辕选择了妥协,他想师父一定会告诉他实情的。
伴随着方辕的说话声,胜利的微笑挂在了萧阳紫的脸上!
回去的路上,和萧阳紫喜上眉梢截然不同的是莫莉莉苦思冥想一副纠结的神情,她还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问着她说,“你们?你跟他?”
“我们怎么?”
萧阳紫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莫莉莉。
“你不是对我哥说他是你弟弟吗?可听我同学说他是泰国人?”
其实莫莉莉很少有这样含蓄到拐弯抹角的时候,她只是很想理清楚这件事,毕竟关系到曾经一直被视为初恋的他。
“你可以去问他啊,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你。。。。。。。”莫莉莉讨厌被人当成笑柄,却又无力反驳,谁知道她一直当成信物的平安袋是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女人亲手缝的。
众人散去以后,于洋把方辕叫上了天台,手里还拿着几罐啤酒,毕竟演戏可不是他的专业,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武术馆要不是萧阳紫通情达理早该拆迁了,而新的馆址也已经选定好了,正在装修。现在要用这些事来骗一片好心的徒儿,叫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话说回来,这个善意的谎言,他还是愿意成全萧阳紫的。
“代文啊,这次师父让你为难了,你知道的,像我这里单纯的国术受教已经很难招到学员了,再找一处新的馆址更是难上加难,平日里武馆的收入只能维持日常开销,你师娘呢,最近身体又不好,儿子生意又不顺利亏了本,所以。。。。。。。‘
“师父,您别说了,我知道,没多大事,就是七天而已,您别放在心上。‘
方辕喝着酒,手里的拉罐被他捏的“吱吱”作响,他的眼睛里满是仇恨,他没想到的是,七年后,他还是面对了同样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