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渣来不及刮？”我伸手上去触摸，短短的，硬硬的，刺着指腹。“没有光堂堂的好看。”
都城“呲”一声，鄙视地说：“直接说你喜欢小白脸得了。”
“呵呵。”竖直食指置于唇间，我轻轻地说：“嘘……是的！”长得白白净净的，多招人喜欢。“我不喜欢大叔款的。”
“我迟早会变大叔的。”
“那个时候我也不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我跳起来，坐在洗脸池上的石台上，举着刮胡刀，龇牙咧嘴地说：“我给你刮胡子，好不好？”
“好。”都城拧开胡须膏的螺旋盖，挤出适量的胡须膏在我指腹上，我顺着下巴，左边点一点，右边点一点，上、下点成满天星。
“好容易出泡沫啊。”鼻尖一下的部位，全部铺满了泡沫，“挺像奶油的。”我说。
“哦，你要不要上来舔一口？”都城打趣道：“奶油呐。”
“顺着我点，不然给你刮疼了。”
我出言威胁，都城立马安静了，“温柔点啊。”
我笑眯眯地答道：“好。”
“阿莳。”
“嗯？”
“你肯定是忘了什么事，非常重要的事，你看见了，但是你忘了。是能够给曾玉笙带来致命一击的，李晓波没让你看见事情的全过程。”
我挑眉：“真的？”
都城白眼一翻：“我猜的。不然他为什么花大手笔陷害你？”
猜的，还能说得如此笃定。小伙子，哪来的自信！
都城还上了我的腰，轻声细语地说：“给我一点时间，事情一过，我们出国度蜜月。”
“二度？”
“那次不算，接下来的这次，才是最正规的。”
“什么样的事情？”我问，是指版权的二签，还是指彻底挖出曾玉笙的秘密呢？如果是第一个，我欣然接受。第二个，我想我会劝他不要这样做，林警官的威胁，我做不到无视。
都城箍着腰，将我拉近，轻描淡写地说道：“所有的事。”
“不用了，都城，我觉得太危险了。”我放下刮胡刀，神色担忧。
“现在知道危险了？”都城凝视着我：“所以我不想你知道，可当初，你不听啊。”
“我错了，我现在听你的。”我抱上都城的脖颈，故作绵柔地请求：“你也坚持当初的决定，好不好？”
“但是现在人家已经箭在弦上了。”都城与我正视，诚恳地说：“当初是我错了，我身为刑警，却隐瞒真相，知情不报，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是被他们伤害过的人给我的惩罚，也是给我赎罪的机会。不单单的是为了我，也为了我自己。”
“别担心。”都城摸摸我的头，将刮胡刀放回我手里，从容不迫地笑着道：“继续刮，刚刚刮的我很舒服，通体舒畅。”
“我能做什么？”我一边刮着，一边问。
“嗯……”都城思忖了半刻，试探着问：“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我抬眼看他，都城是认真的，他目光如炬，“好！”我说。
“我说真的。”都城正了面色，直起身体。
“我也说真的。”
都城噗嗤一声笑了，轻佻地说：“主要啊，我主要是来求欢的！”孩子是小，求欢事大。
在身后的手开始作乱，一个激灵，手上没把住，好像把他伤了。
我后怕地问：“破了没？有没有流血？”
